她的聲音因為他掐著她,有些改變,蕭寧瀾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赫然松手,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道,“你砸錯位置了……”
顏小玉索性大哭了起來,她為了不再打他,被胡如眉打了好幾鞭子,她害怕回去找墨玉會連累他,所以想要打暈他,她的一片好心,就換來他這樣的質疑嗎?
蕭寧瀾見他越哄,她越傷心,也不再幫她拍背,歎息道,“對不起,我遇見想要殺我的人,太多了。”
顏小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一把推開蕭寧瀾,站起身道,“你馬上就要登基了,想要殺你的人會更多,你走吧,回你的東宮,我從今以後,再也不要看見你!”
蕭寧瀾悲哀的看著她,被她推開後,再次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她還想要掙扎,卻被他狠狠的禁錮住,他的薄唇封緘住她的櫻唇,他的氣息在她唇間流竄,四目相對,仿佛有火花冒出,他輕輕的閉上眼睛,吮吸舔抵著她豐盈的唇瓣。
顏小玉仿佛被雷擊中一般,她不敢動彈,也不能呼吸,就那麼定定的睜著眼睛看著他,直到他的長舌竄進她的檀口之中,橫掃過她芳唇中的每一個領地,她渾身顫栗了一下,卯足了力氣,一把推開他。
她賭氣的拿衣袖擦拭自己的柔唇,泣聲道,“我討厭你,你只會欺負我!”
蕭寧瀾無奈的歎息,“我哪有欺負你?我喜歡你,所有人都明白,可是只有你不明白!”
顏小玉哽咽著看著他,見他深情的眸子,她閃爍著眸光逃避著,一邊擦拭淚水一邊朝剛剛的地牢走去,蕭寧瀾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她奮力掙扎著,“你放開我,放開!”
蕭寧瀾扯開自己手腕上的繃帶,墨玉附在他手上的手腕上,血液流在墨玉上,滋養著墨玉,顏小玉吃驚的張大嘴巴,“你,你……”
“我用自己的血養著墨玉,所以就算移動,也沒有什麼關系。”蕭寧瀾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眸光深沉。
顏小玉低下頭,從自己的衣襟下放撕下一塊干淨的繃帶,將他的胳膊和墨玉一起纏起來,訕訕的道,“一定,很疼吧。”
蕭寧瀾注視著她,淡淡的道,“沒有心痛,你為什麼可以為了別的男人那麼拼命,對我,卻是永遠一副厭惡的樣子?”
顏小玉在他手腕上打了一個活結,搖頭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的想法,我不贊同,我的行為,你也理解不了。”
“全部都是借口,因為,你害怕我,所以不敢靠近我,不敢愛上我,是嗎?”蕭寧瀾痛苦的看著她,一語中的。
顏小玉抬眸,清涼的眸子在月色下熠熠生輝,她斷然道,“你答應過我,在你登基後,就放我走,後天就是登基的日子了,所以我們過了後天,就再也不會見面。”
蕭寧瀾突然憤怒起來,如果在今天晚上之前,他還可以騙自己離開她也無所謂,可以在經過今晚的事情之後,他才明白,他已經一刻都不想再離開她,他咬牙切齒,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你心裡還想著雲子游是嗎?不管我怎麼做,怎麼努力,你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是嗎?”
顏小玉心中赫然一痛,雲子游,他還有臉提起雲子游,憤恨的看著他,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沒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子游,你永遠都比不上他!”
她的話音未落,臉頰上已經“啪”的一聲挨了蕭寧瀾一個耳光,他雙目猩紅的看著她,牙縫中迸出幾個字,“別忘了,你是我妻子!”
顏小玉冷笑,妻子?她嫁給他那麼久,他何嘗當她是妻子?揚手,一個耳光甩了回去,蕭寧瀾看著她,鳳眸幾乎迸出火焰,他一把拽住她的手,“看來我平時是對你太好了,你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嗎?”
她被拖拽著往回走,踉蹌中,幾乎摔倒,回到東宮,已經是凌晨時分,所有人看見兩人這樣,都嚇了一跳,方寒大驚的上前,跪在蕭寧瀾身前,“殿下,誰敢如此傷你?讓微臣去將凶手捉拿歸案!”
蕭寧瀾余怒未消,一腳踹開方寒,“摔的!”
方寒被踹的一個愣怔,看著同樣是鞭傷的顏小玉,她也是摔的?摔能摔出鞭傷出來?
顏小玉被“彭”一聲丟進正殿當中,蕭寧瀾冷聲警告著她,“你要是還想要你的墨玉,就乖乖的呆在這裡等著我登基時候的封妃大典,不然別怪我下手無情毀了墨玉!”
顏小玉看著被他鎖上的大門,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干嗎要她等到封妃大殿的時候?不是他登基的時候宣布廢掉太子妃萬事就大吉了嗎?
不過墨玉在他手中,她現在也不能逃走,最起碼,要等到一天一夜之後,墨玉滋養夠了,她才能走。
登基大典甚為隆重,蕭寧瀾龍袍加身,氣宇軒昂的接受百官朝拜。如願以償的,他廢掉了太子妃,另封衛家長女衛漪房為皇後。
民間議論紛紛,衛家是西陲地區官宦世家,不問世事已久。西陲雖然是衛家的封地,卻一直在湘南王的掌控之下。錦衣侯衛小侯爺當家作主後,衛家勢力見漲,現在又出了一個皇後,看來西陲要變天了。
顏小玉第一次看見衛漪房那麼美的女人,她優雅得體,舉止大方,舉手投足間一股大家風范,難怪蕭寧瀾一直希望她變成這種女人,原來,這樣的女人真的很吸引人。
不知道是她的鳳冠讓她艷羨,還是她的美貌讓她自愧不如,顏小玉感覺到了什麼叫雲泥之別,她臣服在天子腳下,臣服在衛漪房的腳下,不敢抬頭去看美麗的如同璧人一般的男女。
繁瑣的儀式終於結束,最後一項封妃大典上,昔日東宮所有的女人都得到了和她們身份相應的後宮之位,在蕭寧瀾說出,“封顏小玉為四妃之一的顏妃之時,”百官嗟歎,自古沒有廢棄的太子妃還能做帝妃的。
因為廢掉太子妃的罪狀已經極重了,再封妃,根本於理不和,百官非議,顏小玉也愣愣的,什麼意思?還是要她做他的老婆嗎?還是小老婆?
她跪在那裡,看著俊美如斯的蕭寧瀾,蹙眉道,“我不要再做顏妃了,你答應過要放我走!”
百官議論更甚,沒有人敢在今天這麼跟蕭寧瀾說話,還用“你”來稱呼皇上,這根本是殺頭的大罪。
蕭寧瀾看著無辜的顏小玉,氣的臉色鐵青,冷聲道,“顏小玉,接旨!”
顏小玉搖頭,“你說話不算話,你說過要放我走……”
蕭寧瀾一拍案幾,百官嚇的噤聲,“顏小玉,朕再說一遍,接旨!”
顏小玉搖頭如撥浪鼓般,她做他大老婆已經很委屈了,現在還讓她做小?“我不要做顏妃,要不然,你把我打入冷宮吧,反正我不想再做你的老婆!”
蕭寧瀾氣到昏厥,百官之下,總目睽睽之中,她竟然敢如此抗旨?冷聲道,“來人,將顏妃拿下,軟禁在紫霄宮中!”
顏小玉被押著離開,她邊掙扎邊喊道,“你說話不算話,你說過再也不想看見我……”
紫霄宮是離正殿軒轅宮最近的一個宮殿,軟禁?說的好聽,就算是軟禁,吃的用的,哪一樣會少的了?他根本就是在保護顏小玉,明罰暗保。
衛漪房在心中冷笑,面上卻依舊保持聲色不動,她看著氣的不輕的蕭寧瀾,拍著他的手背道,“皇上,今天是皇上和臣妾大婚的好日子,千萬不能氣壞了身體。”
蕭寧瀾冷哼一聲,收回自己的手,今天也是他,和顏小玉大婚的日子。
鳳鸞宮中,衛漪房鳳冠霞披,象征著女性最高權利的百鳥朝鳳簪金光閃閃,鳳凰的嘴中銜著三根金色的穗子,將她白皙的臉頰襯托的明艷動人。
蕭寧瀾身著明黃色的龍袍,緩步走到衛漪房身邊,看著床榻中央的衛漪房道,“阿房,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你應該知道,我喜歡的人是顏小玉,但是她那個人一向不知天高地厚,又渾然不在乎規矩,後宮之事,我不好插手,你以後,幫我多照應著她點。”
他的話極為陳懇,聽在衛漪房耳中,卻不是滋味,他根本在警告她,不要動他的顏小玉,衛漪房沒有說話,只是臉色蒼白了幾分。
蕭寧瀾歎息一聲,“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紫霄宮中,顏小玉看著門口的侍衛氣的臉色煞白,她不斷的走來走去,阿雅擔憂的看著她,她擺手,“沒事的,等我從蕭寧瀾那裡拿到墨玉,我們一起偷偷逃走。”
“還想著逃走?皇宮不比東宮,你要是敢逃,就真的是滅門大罪!”蕭寧瀾一進門就聽見顏小玉想要逃走的高談闊論,他擺首,示意侍衛下去,阿雅也趁機溜走。
“你想怎樣?”顏小玉看著他,咬牙切齒。
“今天算是我們真正的洞房花燭夜,你說我想怎樣?”蕭寧瀾微微一笑,有些愉悅,也有些邪魅。
顏小玉眼睛瞪的老大,以一個防備的姿態看著蕭寧瀾,她扶著圓桌,仿佛隨時都要逃跑,囁嚅的道,“你,你滾開,去找你的皇後找你的妃嬪……”
蕭寧瀾微笑,毫不在乎的上前,“那你呢?你也是我的妃嬪。”
“我不是,我是被逼的,所以我不算。”顏小玉圍著桌子躲避,想要叫阿雅,卻又怕連累阿雅。
“你別再躲了,我說過了,我今晚一定要得到你,乖乖的過來,我會好好的疼你。”蕭寧瀾圍著桌子抓她,兩人玩起了老鷹抓小雞的游戲。
“你卑鄙,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顏小玉有種想哭的沖動,她長的又沒他的皇後好看,性格也沒他的那些妃子溫柔,他到底看上了她哪一點?
“我也說過,不會放過你!”蕭寧瀾一把掀開了桌子,顏小玉急的往旁邊躲,卻被蕭寧瀾一把撈住摁在了懷裡,他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喜歡玩這種游戲?嗯?”
顏小玉手腳並用,不斷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休想!”蕭寧瀾抱著她,直接丟在了床上,他揮下繁復的羅帳,衣服都沒脫,直接覆了上去。
顏小玉不斷尖叫,她的雙手被他禁錮在頭頂,他親吻著她光滑白皙的頸項,“別在叫了啊,我會好好的待你!”
她的衣服被他一把撕開,白皙的肌膚坦露大片,他放開她的雙手,撫摸了上前,顏小玉不斷顫抖,她飲泣著,“蕭寧瀾,我會恨你的!”
蕭寧瀾眸光一變,動手開始脫自己的衣衫,“無所謂,雲子游死了,你已經很恨我了!”
顏小玉的雙手捂上自己的臉頰,蕭寧瀾輕柔的拉開她的手,“小玉,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讓我們之間的關系走到這一步。”
顏小玉看著他精瘦的胸膛,有些抽噎道,“蕭寧瀾,我也一點也不喜歡你,你也要這樣對我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顏小玉心裡一片黯然,她是不敢喜歡他,她害怕她一旦喜歡上他,會變得和後宮的女人一樣,而且他設計殺了雲子游,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你就那麼喜歡雲子游?他只是抱了一下你,親了一下你,你就忘不了他了?”蕭寧瀾倏然提高了音調,陰鷙的眸光,痛恨的看著顏小玉。
顏小玉拉過薄被遮住胸前的春光,緊咬著下唇,一言不發的瑟縮在薄被中。
這對於蕭寧瀾來說,無疑是一種默認,他憤恨的一把拽過她胸前的薄被,三兩下脫去自己的衣衫,將她壓在身下,他的聲音嘶啞到極點,“小玉,以前在東宮,是我對不住你,但是以後,我會給你獨寵,三千寵愛,盡在你一身,你不要在想著雲子游,好不好?”
他幾乎是在用懇求的語氣給她說話,她第一次見這個高高在上的男子露出這種表情,她看著他的眼睛,微微放松了一些,蕭寧瀾已經趁機拉開她的褻褲分開她的雙腿。
顏小玉有些害怕的顫抖,潛意識中,她一直害怕那種事情,似乎有些陰影在她腦中揮之不去,她緊緊的抓住身下的薄被,小臉慘白一片。
蕭寧瀾看著她慘白的臉色,親吻著她的眉心,他撫慰著她,“玉兒,不要害怕,一個女人一輩子只會為一個男人疼,你的那個男人,只能是我。”
他沒有給她適應的機會,健腰一挺,已經深深的沖了進去,夢靨如溺水中的海藻般纏上了顏小玉,她不能呼吸,干涸的甬道也讓她疼的無以復加。
蕭寧瀾一進入她的身體就差點激動的爆發出來,她比他想象的更要美妙,十四歲開始就經歷風月的他,從沒遇見過這種尤物,他額頭上滲出汗水,顧不得她的感受,在她體內瘋狂沖刺了起來。
在他進入的那一刻,顏小玉覺得有什麼好像變了,她的靈魂裂出一條細小的縫隙,逐漸延伸,最後跌入十八層地獄,無法超脫。
一個晚上,她不知道他在她體內發洩過多少次,他如一個不知饜足的孩子般,次次的索取掠奪,她昏迷在他的身下,他卻依舊不曾放過,狎玩一具沒有知覺的身體。
天明時分,顏小玉終於醒來,身邊沒有人,牙床的邊緣卻坐著一個挺拔的男子,她強撐住酸軟的身體,看著這個孤傲的背影。
蕭寧瀾衣裝整齊的轉過身,猩紅的眸子仿佛嗜血的野獸,他俊美的臉頰,陰霾的如暴風雨將來,手中捏著一塊干淨的白色綢布,顏小玉認識,那是昨晚墊在她身下的那塊。
她明白這塊貞潔布的作用,在看見上面雪白一片毫無落紅的時候,她自己微微也有些震驚,蕭寧瀾看著她,想起昨晚他初進入她時,她慘白的臉色,心裡覺得有些好笑。
明明看見她和雲子游已經親密至此,居然他還相信她,相信她不會做出出格之事?他憤然的起身,手中的貞潔布“啪”一下打在顏小玉白皙的臉頰,她清秀的臉頰瞬間出現一道浮紅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