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單腳一點,身體展開,如大鵬展翅的雄姿,而右手呈蓮花指狀,對著那兩名記名弟子隨手一點,兩道金光一閃即逝,只在半空中留下了點點金色的靈點。
二人的靈氣防禦護罩如同無物,金光在其內自由的穿梭,只眨眼間,金光徹底穿透了一切。
再看二人,面容僵硬,停留在了一臉驚恐的表情,但眼神散亂,瞳孔潰散,眉心間有一個十分微小的小孔,卻詭異的無一點血跡留出。
而後,二人七竅流血,身體瞬間僵硬,竟然直挺挺的小命嗚呼了,屍體徹底變成了一尊尊雕塑。
「神海破滅!」
人影冷冷的說,此時其全身的金光才一一收回,漸漸浮現出了其本來面目,一張黑黑的小臉,一副永遠平淡的表情。
「這,這不是九師弟嗎?難道我眼花了?怎麼一會的功夫,他竟然到了築基期?」馬向光驚訝萬分的說。
「這不可能啊,剛剛他還不過是煉氣十七層的修為,怎麼可能如此短的時間,就能晉級築基期?」馬向天也是表情不可思議。
只有顧一刀表情陰沉,「大家小心,我們的小師弟再不是一天前的實力了,剛才他發出的兩道金光很是古怪,須多加小心!」
「管他呢,他才剛剛進入築基期,靈力和修為都還沒鞏固,正是擒下他的最好時機!」
馬向光兄弟二人一換眼色,不問青紅皂白,袍袖一捲,釋放出了八把通體杏黃色的飛劍,同時二人從懷裡一掏,一人手中捧起了一個週身雪白的半透明瓷碗。二人大口一噴,幾口精血噴到了瓷碗上,瓷碗迎風而展,化成了一面半圓形的大盾,將二人圍了風雨不透。
「哼哼,你那古怪的金光能穿透靈氣護罩,難道還能輕易穿透我二人的玄天魔碗?」
兄弟二人自信滿滿,自認為防禦措施牢固無比,這才催動八把通體杏黃色的飛劍,以八卦陣法,從四面八方向小貪斬去。
「我最恨別人小瞧我!」
小貪冷冷的說了句,蓮花指再出,兩道金光又頃刻一閃而逝,目標正是馬向光兄弟二人的眉心。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勝負就已經分出。
兄弟二人此時目瞪口呆,自己仰仗的上品稀有法器,玄天魔碗,還在迎風展動,靈光閃閃,無一點的破綻,但怎麼詭異的金光卻輕輕鬆鬆,簡簡單單,不留一點痕跡的穿透了呢?
又是眉心處出現了一個微小的小孔,馬向光兄弟二人帶著不解,迷惑,和一點點的驚恐的表情,一命嗚呼了,也化成了兩尊僵硬的雕塑。
顧一刀臉上幾下抽搐,臉色唰白,他做夢也沒想到,以前一直被他忽視的小師弟,原來是這麼個狠角色,抬手之間,兩個築基初期的師弟便一命嗚呼了。他自詡,自己這個築基後期的修為,都不可能只抬手之間便要了兩位師弟的命啊!
要不是顧及到師傅的命令,顧一刀早一拍屁股,逃之夭夭了!
但師命難為,違背師傅的下場是生不如死,所以眼前他也只有血戰到底了!
「哈哈,小師弟,恭喜啊恭喜,竟然衝到了築基期,真是可喜可賀!」
顧一刀突然一改凶相,堆起了一臉的笑容,語氣也格外親切。
小貪啟會上當?他一點沒放鬆警惕,反而將全部的神念全釋放了出去,將周圍丈遠內的一切都籠罩在內。
「呵呵,還不是多虧了大師兄的照顧?」小貪半嘲笑半譏諷的說。
「客氣,客氣,你我師兄弟何必見外呢?」顧一刀滿臉客氣,向著其他記名弟子一聲命令,「你們還不參拜!人家可是築基期的修為了,正式是你們的長輩了!」
一眾記名弟子都慌忙單膝跪地,口中各種恭維的話,一一撲來。
小貪什麼都不怕,就怕這種莫明而來的恭維,他哪裡受過這麼多的朝拜,不自覺的向前邁了幾步,準備說一些禮讓的話。
但誰想,才邁出了第三步,突然神念一彈,從四個方向感到了異常的靈氣波動,而且波動十分迅猛,不容你多想,就已經近在咫尺了。
倉促間,小貪大吼一聲,其丹田外圍環繞的三道金色光圈,突然一閃,竟直接幻化出了體外,化成了三道金燦燦的金輪,小貪的週身一片異常的靈氣波動,隨即三道梵天聖光的金輪,瞬間生成,繞著小貪的身軀瘋狂旋轉,形成了一層圓柱形的防護罩。
防護罩剛一形成,四面就出現了一根根乳白色的巨型鋼條,四面的剛條一合,竟然嚴絲合縫的形成了一個鳥籠子,籠子精雕細琢,籠底花紋點綴,籠身雕刻錦簇,竟然是那種貴族公子哥把玩的名貴鳥籠,只是困住小貪得這個籠子靈氣四溢,光彩奪目,顯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上品法器。
「哈哈,小子,被困天籠困住了,量你插翅也難飛!」顧一刀狂笑著。
小貪不屑的一撇嘴,圍繞自己的三道金輪,以不可思議的幅度,突然一個膨脹,一股滔天的靈氣波,瘋狂湧出,狠狠得撐在了困天籠的枝條間。
砰的一聲巨響,被顧一刀讚譽的牢不可破的困天籠,竟然被梵天聖光所化的衝擊波,生生撐了個支離破碎,名貴的鳥籠瞬間變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啊?」
一向穩狠的顧一刀臉色大變,地牢中最犀利的機關,竟然在小貪身上不起一點作用,這怎不叫他震驚!
一招失敗,顧一刀重新佈置,袍袖一揮,頓時兩股漆黑的魔氣湧出,化成兩團猙獰的黑氣團,衝著兩名記名弟子的頭頂罩去,這二人竟然不躲不閃,任由魔鬼的大口一般的黑氣,從頭到腳,直接將其吞噬。黑氣吞噬後,竟然突然一收,全部鑽進了二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