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無聊哦。」
方小雨再次歎了口氣。
熱心的羅夢莎聽說她生病住了一個星期的院,說什麼剛出院,應該到大自然中多呼吸些新鮮空氣,多放鬆一下,順便也可以認識些朋友,硬是把她拉到了這裡。
到了這裡她才知道,原來今天落英學生會組織了一個聯誼會,都是落英各系的學生,從一年級到研究院的全部都有,看樣子還是蠻大型的哦。
可是羅夢莎一帶她來之後,人早就不知道被招到哪去了,誰叫她是那個該死的組織部長呢。哎,早知道就拖上雷冽來了啊,至少現在也有個聊天的人。雖然主動找她說話的人也不少,可是她沒興趣。就趁著他們大談什麼理想啊,未來啊,出國留學,繼承家業的時候,一個人溜到了相對安靜的這裡。
走到湖邊的一棵大樹下,靠著樹幹坐了下去。這裡離他們雖遠,但是喧鬧聲還仍依稀可聞,方小雨無奈的笑了笑。
自己真是個奇怪的人,安靜的時候怕寂寞,可熱鬧的時候又怕吵,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呆著。
其實,和這一群人的相識純屬偶然,如沒當初的任務她絕不會碰上這群上流社會的嬌小姐,貴公子們。
剛剛他們的話題引起了方小雨的傷感。是的呀,他們有著權高位重,身價顯赫的父母,可自己又有什麼呢?只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罷了,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雖然平時她總是裝的滿不在乎,可當她一個人獨處時仍會常常想,想著自己的父母會是誰,他們現在在哪,在做點什麼?
每當這時,她只有靠著那首《橄欖樹》來抒發自己的感情了,方小雨看著那平靜如水的湖面,輕輕哼起熟的不能再熟的歌詞: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
「那如果我要問你從哪裡來呢?」
突然一個聲音在方小雨的耳邊響起,她噌的一下跳了起來,環顧四周,可是沒人啊,正當她奇怪之際,那個聲音又來了。
「不用找了,抬頭就能看到我了。」
方小雨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男生坐在樹桿上,給了她一個你很小白樣的神情。看著那欠扁的樣子,方小雨不由氣的要命
「喂,你神經病啊,大白天的在這裡裝神弄鬼。」
晃了晃長腿,上面的人不緊不慢的開口:
「小姐,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好好的在上面閉目養神,誰知剛一閉眼,就被你那五音不全的歌聲給吵醒了,你倒反而惡人先告狀了哦。」
五音不全?居然說她這個校園十佳歌手的歌是五音不全的?XX的,這小子死定了。
「我說你好好的地上不待,像個猴子似的爬樹上去閉什麼目養什麼神啊?再說了,你也沒在樹上掛個冬眠中,請勿打擾什麼的牌子啊。」
哼,跟我鬥,本小姐要叫你知道「得罪女人,屍骨無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