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怎麼會這樣？」
程離拿著手裡的病例報告，手還在微微的發抖。
心臟病，方小雨居然有心臟病？
「難道你們以前都不知道她心臟有問題？」
坐在他對面的主治醫生有點鄙夷的看著他，還說是他哥哥，居然連妹妹有心臟病都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她是個孤兒，我認識她也不過3年，不過這3年裡她一直沒有什麼症狀啊，而且她經常進行劇烈運動的。」
原來不是親生哥哥，可以原諒。
醫生把手裡的X光片遞到他面前，一邊講解道：
「你看看這個，這個是她的心臟X光片，一般人的心臟有自己的拳頭那麼大，但你看她的。」
程離接過X光片，只見上面有一個心臟影像，只有他的半個拳頭大小，確實比常人的小了好多。
「雖然她的心臟比常人的小，但是功能卻是齊全的，這就是她能活到現在的原因。可是現在…………」
醫生推了下眼鏡，遺憾的搖了下頭，沒再說下去
「可是什麼？」
本來聽到前面的話，程離鬆了口氣，可是一下子心又被醫生後面的話給吊起來了。
「她這次吃了迷幻藥，這本來就是毒品的一種，會麻痺人的大腦和神經，開始會使人的心臟處於特別興奮的狀態，心跳加速，然後會產生幻想等等。」
程離點了點頭，這種情況他是知道的。
「這種興奮對於常人來說還可以，如果只服用一次，藥性過了也就沒什麼了，可是她就不一樣了，心臟僅因為這一次的超負荷運作，就很有可能產生難以想像的後果。而且現在，確實也發生了問題。」
「什麼……問題？」
程離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現在雖然還感覺不出來，她的心臟已經開始出現衰竭的跡象，也就是說，那迷幻藥成了她心臟走向衰弱的導火線……」
醫生停頓了下，繼續說下去
「而且，這種病，除非心臟移植，不然在醫學上還沒有治癒的先例。」
「真的，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治癒了嗎？她還那麼年輕。」
程離的眼眶已經紅了，他怎麼會相信，相信那個整天在他面前活蹦亂跳的鬼精靈會有心臟病，相信她有一天會因為心臟衰竭而失去年輕的生命。不，這不可能的。
「不過，你暫時可以放心，正如你所說的，她還很年輕的，而且原本身體很健康，所以，只要以後多注意點，不要讓她受到太大的刺激，也不能再食用如迷幻藥那樣的興奮藥物，也許會出現奇跡。畢竟，現在也只是有這種跡象，不是嗎？」
程離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生的辦公室的，心裡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方小雨說。
等他回神的時候已經在方小雨的病房門口了，他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扯出了點笑容，推門走了進去。
已經整裝待發的方小雨看程離進來，就一把興奮的拉著他
「教官，我們可以走了吧？」
「嗯，走吧。」
習慣性的摸了摸她的短髮，程離拎起她早已放在床上的包，轉身走出了病房。
不管怎麼樣，現在的她還是健康快樂的，自己也沒必要讓她知道的太多，只要她開心就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