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呆啊!」立帆走後,南宮澈一派優雅的走到夜姬身前。
「沒什麼,只是帆兒好像不太喜歡你這個爹爹呢。」夜姬玩笑的開口說道。
「血濃於水,帆兒總會接受我的。」南宮澈平淡的說了一句,攔住夜姬纖細的腰肢,向營帳旁的小山丘走去。「陪我去山頂坐坐吧。」
夕陽西陲,夜幕漸漸的籠罩了下來。南宮澈在山坡上點燃的一團篝火,二人圍在火旁相依而坐。
「溪兒,關於過去,你還記得些什麼?」南宮澈隨意的開口問道。
「南風初起華燈熄,宮壁輝煌草萋萋。繁華一夢扶風晚,誰與澈水昔何夕?」夜姬窩在男子懷中,沉默良久,才緩緩的吐出幾句。
南宮澈低頭凝視著懷中美麗的女子,眼中竟不自覺的蒙上淡淡的雲霧。他從成君揚那裡瞭解到,忘憂草是一種很特殊的藥物,不是讓人遺失記憶,而是強行的將人的記憶從腦海中抹去。他的溪兒此生都不會在記得他們的曾經了。南宮澈也曾為此事而耿耿於懷過,而現在,在那首藏著他名字的詩從她口中說出時,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她的溪兒並沒有忘記,從沒有將他從心中去除。
「南宮澈,我不記得曾經的事了,給我講講你和『落溪』的過去好嗎?」夜姬淡淡開口。一陣微風吹拂而過,女子下意識的向男子懷中縮了縮。
南宮澈將懷中的夜姬護的更緊了,看著他的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愛戀。思索良久,才緩緩的開口。
「從我懂事起,便從未在娘親的臉上見到過笑容,她是個淡漠的女子,閒適從容、與世無爭。若不是她意外的死亡,我想我們會永遠平靜的生活,即便不被重視,即便只能被圈養在深宮的某個角落。」南宮澈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年少時,小小的自己藏在櫃子裡,親眼看到娘親被白綾勒死時的情景。
「自從母妃死在我面前的那刻起,我便一直在演著一場戲,演給父皇看,演給姑姑看,演給永成王看,甚至演給落溪。在父皇與其他皇妃、皇子面前掩蓋所有的鋒芒,謙卑的活著。在姑姑面前故作堅強。
我確是喜歡落溪,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知道她就是我今生想要的女子。可我亦知道她是永成王之女,所以我不得不隱忍著對她的感情,甚至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次次的利用她,傷害她。
大婚當日我故意傷害落溪,就是為了讓她痛,因為落溪是永成王的軟肋,她痛,永成王會更痛。這樣我才有了足夠控制永成王的籌碼。只是我沒想到落溪會離開,永遠永遠的離開了,是我將冰冷的劍刺入了她的身體。我怕,我真的很怕,我怕她會成為我的弱點。」南宮澈說著,手臂緊緊的環住夜姬的身體,生怕一不小心,她就會在他身邊消失。
「我很自私,是嗎?」南宮澈苦澀的一笑。
「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呢。」夜姬思索半響,玩味的開口說道。「南宮澈,皇權真的那麼重要嗎?」
「與你相比,那個冰冷的皇位,什麼都不是。只是我明白的太晚了,溪兒,對不起。」南宮澈俊美的臉龐埋在夜姬如瀑的發間,身體竟然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夜姬伸出手臂環住男子的肩膀,是在安慰。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她的記憶中不再有傷害,留下的只是他對她的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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