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將架上的書搬來給立帆公子,就讓他在這裡看書吧。」南宮澈再次出聲說道。
「是,奴才遵命。」劉進聽命,從書架上捧下厚厚的一摞書放在立帆身前。
「天黑之前將這些書看完,要認真看,朕會考問你的。」南宮澈輕聲細語的開口繼續說道。
立帆看著面前堆成半人高的書山,微擰了下劍眉,卻沒有開口反駁。
「七哥開什麼玩笑。」立帆雖沒有開口,心直口快的南宮清可是看不過去了。這麼多的書,怎麼可能在天黑之前全部看完,七哥分明是在為難立帆嗎。
「真的看不完嗎?」南宮澈輕哼,「那就什麼時候看完,什麼時候再去見你娘親吧。」南宮澈冷淡的說完轉身走出了御書院。
威脅,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嗎!「帆兒不必擔心,晚上八叔送你回含涼殿,本王就不信誰敢攔著我們。」南宮清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不勞叔叔費心了,立帆一定會看完這些書的。」立帆倒是很認命的拿起了一本書,認真的看了起來。
南宮清一臉茫然的看著安靜的坐在桌案旁的小小少年,這孩子何時變得如此聽話,難道是被老虎嚇得轉性了?
像是感應到了南宮清的不解,立帆抬頭迎上他的目光輕描淡寫的吐出幾個字。「人在屋簷下。」這意思再明確不過,他們母子現在受制於南宮澈,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立帆的委曲求全更是讓南宮清心疼不已,他這個七哥真是越來越過火了,他非要和他理論一番不可。
南宮清怒氣沖沖的走進了御書房,南宮澈正專心致志的批閱著奏折。「有事嗎?」南宮澈雖未抬頭,卻感覺到了南宮清的來勢洶洶。
「七哥還能安心的在此批閱奏折,帆兒可是傷勢未癒就被你蹂躪呢。」南宮清一副為立帆抱不平的模樣。
什麼叫蹂躪啊!南宮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還亂說。「南宮清,即便你沒養過兒子,也該聽過養不教父之過吧。」南宮澈不溫不火的說道。
竟然和他說什麼養不教父之過,分明就是笑話他沒有子嗣。不就有個兒子嗎,臭顯擺什麼啊。南宮清一臉的不滿。「十年都沒教過,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別拿父皇對你的那套來對待帆兒,小心他將來記恨你。」
南宮澈卻是不以為意的一笑,他記恨父皇,是因為父皇對他們母子的不在乎。而現下,落溪與帆兒就是他的命,只要將他們母子留在身邊,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一切都是可以轉圜的。「就是因為錯過了十年,朕才不能對帆兒掉以輕心。他是皇子,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
「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的事兒,真是各說各有理。我看我還是回我的齊王府吧。」南宮清實在是無法理解南宮澈的那些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