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總可以告訴我她們是誰吧。」夜姬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她是蘇將軍的千金,曾是皇上的側妃。因為被人利用,差點害死了皇上。所以皇上登基之後就將她打入了冷宮。」紅梅簡單的解釋,「蘇側妃雖然為人刻薄了些,倒也不是罪無可恕之人。淪落到今日的地步也是可憐,小姐就不要在為難她們了。」
「誰說我要為難她們了,本夫人心情好,要將她們接到含涼殿去享清福呢。」夜姬玩味的說道。她就是想看看南宮澈見到她們時會是怎樣的反應。
而另一處的兩儀殿中,立帆虛弱的靠在床上,不住的咳著。雖然已經服下了解藥,可是被冰火丹折磨了數日想要恢復如初,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這麼脆弱,還想要保護你娘親,真是笑話。」南宮澈坐在桌邊,愜意的喝著手中的清茶,還不忘對立帆冷嘲熱諷。不知為何,他就是喜歡逗著面前的小小少年,亦如當初喜歡逗他的溪兒一樣。他本是可以不給他解藥的,可不知為何竟然鬼使神差的給他服下了解藥。只是因為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南宮澈竟然會心痛。怎麼會這樣呢?難道真是愛屋及烏嗎?
「我娘親呢?」立帆並未理會南宮澈的諷刺,他關心的只是夜姬的安慰。
「她很好,不需要你操心。」南宮澈隨意的回答。
「皇上當初的承諾可還作數?」立帆繼續問道。
「君無戲言,只要你能在一日內打敗十大高手,朕定然會放你們母子離開。」南宮澈肆意的一笑,沒想到這小子倒是很執著。
「等立帆傷好些了,就可以與十大高手比武了。」立帆低身說道。眼中是躍躍欲試的光芒。他一定要帶娘親逃離南宮澈魔掌。
看著面前倔強的少年,不知為何,南宮澈竟然打心眼裡喜歡。他欣賞立帆的堅持與隱忍。若是細心培養,他日必成大器。若是他與溪兒也有一個如此的孩兒,他南宮澈此生足矣。
處理完了朝政,南宮澈便如往常一般向含涼殿走去。只是今日的含涼殿中竟然多了兩位故人。看著恭敬站在殿中的蘇瑩與徐嬤嬤二人,南宮澈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紅梅,你最近做事越來越粗心了,怎麼讓不相干的人出現在含涼殿中打擾溪兒的清淨呢。」南宮澈不冷不熱的開口。
還未等紅梅回應,倒是夜姬搶先開了口。「皇上怕是怪錯了人,是夜姬將她們接入了含涼殿的,冷宮中實在是淒涼,兩個女人家也怪可憐的。何況他們也不是什麼不相干的人,她可是皇上曾經的妃子。」
南宮澈不悅的瞪了眼紅梅,責怪著她的多嘴。紅梅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很嚴重的錯誤,低頭站在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出。
「夜姬,你還真懂得怎麼激怒我。」南宮澈冷哼,上前一把將夜姬攬入懷中。手掌摩擦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帶著幾分曖昧,透著幾絲危險。
「我看你是不想見到立帆了,聽說他體內的毒已經解了大半。不過突然反覆也是說不准的事呢。」南宮澈半威脅的開口。
夜姬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他話中的威脅。看著他的一雙美目中滿是憤恨,可是為了她的帆兒也只能忍了。「紅梅,將她們送回冷宮吧,含涼殿不適合她們。」
「是,臣妾遵命。」紅梅識趣的帶著蘇瑩與徐嬤嬤走了出去。
「這樣才乖嗎!」南宮澈肆意的一笑,打橫將夜姬抱起,向著床榻的方向而去。
「不,不要這樣。」夜姬輕轉過臉頰避開了南宮澈的吻,雙手無力的推拒著他棲上來的身體。
「不這樣,要怎樣?」南宮澈邪魅的一笑,再次吻上了她柔軟的雙唇。「溪兒,我們要一個孩子吧,像立帆一樣的孩子,好不好?」
南宮澈溫柔的說道,半懇求、半哄騙。而他的話竟讓夜姬一陣的心驚。
「皇上說什麼,夜姬聽不懂。」夜姬用力的推開身上的南宮澈,驚慌的坐起了身。
南宮澈無奈的一歎,將夜姬再次擁入懷中。「溪兒,你離開的這幾日我想了很多。當初是我放棄了你,如今我也沒有資格去責怪你的過去。我只求你能安心的留在我身邊,至於立帆,我會試著對他好的。」
看著南宮澈委曲求全的模樣,夜姬真的想衝動的告訴他,帆兒就是你親生的孩兒。可是她不能那麼做,不能替立帆決定他的人生。
「皇上若是真的憐惜夜姬,就不要逼迫我,好不好?」夜姬無力的轉過身去,背對著南宮澈,煩躁的閉緊了雙眼。
而男子一如既往的將她攬入懷中,卻再無其他。他終究還是妥協了。
苗疆內亂,南宮澈本是打算命南宮清前往解決的,卻因夜姬一事而突然改變了主意。他想帶著夜姬外出透透氣。或者遠離了皇宮,遠離立帆。他們的關係會緩和一些。
「什麼?」七哥要親赴苗疆?」南宮清不可置信。
「嗯,朕想帶著溪兒出去散散心。」南宮澈不以為意的回道。
「可是,苗疆那邊剛剛傳回消息,南宮海在那裡出現過,七哥去怕是會有危險的。」南宮澈擔憂的開口。
而南宮澈只是隨意的冷哼。傲雪追查南宮海的蹤跡,十餘年過去了都沒有任何音信,卻在此時傳回消息,此事必有蹊蹺。
「南宮海藏了十餘年,卻在此時出現在苗疆,恐怕苗疆內亂一事並不簡單。朕倒是想去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七哥是懷疑苗疆一事是南宮海在搞鬼?」南宮清意會。
「現在還很難說。」南宮澈繼續說道。「只是苗疆一行少說也要月餘,宮中之事便交給你了。」
「嗯,七哥只管放心便是。」南宮清愜意的一笑。「七哥這一走,臣弟就能好好和立帆親近了。那孩子七哥不待見他,臣弟可是喜歡的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