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兒……」南宮澈固執的繼續喚道,眼中是化不開的濃情,連一向性情隨意的夜姬也不由得動容。
「公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溪兒。我也從未見過公子。」夜姬淡淡的開口。
認錯!南宮澈的嘴角不由得掛起一絲苦澀的笑靨。五年的朝夕相伴,十年刻骨銘心的思念。那人兒早已深深的刻在了心上,生死不忘。即便是她的眼中不在有他的存在,即便是她的腦海中不在有關於他的記憶,即便是歲月已經將她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我們真的從未見過嗎?姑娘的流雲絲我可是不久前才剛剛領教過。」南宮澈瞬間換了一副玩味的模樣,嘴角是肆意的笑。不知為何,他還是喜歡戲弄溪兒,亦如當初。其實十年的時光,什麼都未曾改變。
南宮澈緊緊的拉住她的手腕,而她的流雲絲就藏在衣袖中,想賴都賴不掉。沒想到他對她竟然是如此的熟悉,難道他真的存在於她的曾經中嗎?落溪迷茫了。
「公子,請你自重,你弄痛我了。」夜姬不滿的開口。
「自重?江南第一名妓居然叫男人自重?是夜姬姑娘弄錯了吧!」南宮澈邪魅的一笑,手背輕輕的在夜姬臉頰摩擦,曖昧至極。
「公子可不要怪夜姬沒有提醒你,若是在不放手,我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夜姬高傲的說道。
「哦?那我倒要看看,夜姬的不客氣是什麼!」南宮澈一臉的不以為意,不僅不受她的威脅,反而一副很期待的模樣。
夜姬不滿的嘟紅唇,手腕上的一環翠綠瞬間晃動。拇指粗的小蛇突然直起蛇身,張著血盆小口,鋒利的牙齒閃著銀色冷光,無情的咬在南宮澈手背。
「好凶悍的小東西,倒是很像溪兒。」南宮澈邪邪一笑,空出另一隻手臂精準的抓住小青蛇的七寸處,隨意揚起手臂,可憐的小青蛇翠兒便被狠狠的丟出了窗外。
「我的翠兒!」夜姬心疼的出聲喚道,狠狠的白了眼南宮澈。
「放心,那小東西死不了,只是讓它出去通通氣,不要在這兒妨礙我們。」南宮澈不以為意的說道,隨意的吸吮了下手背上被翠兒咬傷的傷口。
「那個翠兒是有毒的。」看著他傷口上暗紫色的血痕,夜姬終是不忍的開口。
「心疼了嗎?」南宮澈邪魅的問道。手指輕佻的勾起夜姬的下巴。南宮澈的輕功獨步天下,連流雲絲都鎖不住他更別說是一條小小的竹葉青了。他之所以受傷,只是因為固執的不肯放開拉住夜姬的手。
「公子怕是想多了,夜姬想說的是,您傷了我的寵物該陪銀子給夜姬才是。」夜姬驕傲的直視著南宮澈,將手掌攤開置於南宮澈面前。
看著她異常認真的模樣,南宮澈不由得朗笑起來,「只要是溪兒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包括全天下。」
「無功不受祿,夜姬可不敢要。何況,我也不是什麼溪兒。」夜姬反駁道。
「公子是不是想說夜姬很像你的舊情人啊?」夜姬嘲諷道,這景舜帝用這套泡妞也太過時了。
「溪兒是我的妻子。」南宮澈瞬間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專注的凝視著面前的女子。十餘年的思念,終於在這一刻找到了依托。
「從來沒有人將青樓女子與妻子相提並論,公子還真是有趣。」夜姬玩味的開口,再次用力企圖掙脫南宮澈的鉗制。
「公子可不可以先放開夜姬,你不覺得我們這麼說話很彆扭嗎?」掙脫不開他的鉗制,夜姬不滿的嘟起紅唇。
「若是鬆開了手你就會逃掉,而我不會在讓你逃開。溪兒,留在我身邊,我會給你全世界。」南宮澈霸道的說著,突如其來的將夜姬擁入了懷中。
「你放……」夜姬剛要掙扎,而後面的話還未出口,身體便軟軟的倒了下來。南宮澈竟然點了她的昏穴。
當夜姬再次睜開雙眼時,映入眼中的竟是雅致華麗的宮殿。望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夜姬腦中竟然是片刻的空白。
「皇后娘娘,您終於醒來了。」看到夜姬醒來,俊俏的小丫頭開心的說道。
「停停……,你叫我什麼?」夜姬錯愕的瞪大了明眸,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聽力。
「皇后娘娘啊,您是蓬萊宮的主人,自然就是皇后娘娘了。」小丫頭認真的說道。這蓬萊宮已經冷清了十餘年,現在終於等到了它的女主人。昨夜皇上將她抱回來的時候,臉上盡顯笑意。這十餘年間,他們從未見過皇上笑,想來面前這位妖嬈如花的皇后娘娘定然是與眾不同的吧。
「蓬萊宮?這裡是皇宮嗎?」夜姬吃驚道。這下完了,不僅沒救出楊素,自己還被困在了宮中。這次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一醒來就發呆?在想什麼這麼出神?」一身明黃的南宮澈優雅的走進屋內,身後跟隨著一個身著宮裝的端莊女子。
看著他優雅的舉止,夜姬竟然有片刻的錯愕,這舉手投足間的神采都太過熟悉,和她家的那個臭小子簡直如出一轍。
「我在想坐擁天下的景舜帝竟然也需要強搶民女。」夜姬不由得開口諷刺。
「我說過你是我妻子。」南宮澈淡雅而笑。
我?夜姬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皇帝不是都應該自稱朕的嗎?而南宮澈與她說話竟然以我自稱。看來他對溪兒的感情真的很深刻。
「我是不是你妻子不是你說了就算的,曾經的事我已經不記得了。皇帝陛下,你說你是我男人我就要相信嗎?真是天大的笑話,只要我夜姬在門外大喊一聲,成百上千的男人等著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夜姬倔強的說道。
南宮澈不悅的緊擰眉心,眼神不由得冷了幾分。而相對於他的陰冷,夜姬嘴角竟然掛起了得逞的笑,這個妖孽男人,她這次總算是搬回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