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之哀傷之後的幸福 浮沉的身世之謎 矢車菊的花語
    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她不常落淚,能讓她落淚的往往不是痛苦,而是感情。

    凱賓推開門,看著病床上聚精會神地拆著許願瓶的少女,原本提在半空的心頓時放下。

    「啊,凱賓,你來啦。」景雪對他招了招手,微微一笑,繼續拆著。

    「小落,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景雪眨了眨眼,很單純地問。

    凱賓抬頭,看著她故作輕鬆的摸樣,道:「你應該很清楚她的目的,為什麼還要順著她?就算你輸了,日本隊也不會輸啊?」

    他認識的景雪,從來都是點到為止的,從來都是很有分寸的,這一次怎麼會那麼任性?

    說沒有原因,他可不信!

    「凱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的意思很明顯,她不想說。

    北宮寧放火燒了爺爺的房子,害的爺爺住院,說不定還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她也看的出她有意拖延比賽,但是她的脾氣不允許她就這樣輕易地放過她,她不想輸給她任何一處。

    「小落,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但是請你別拿自己的生命當玩笑。」凱賓的眼眸倏地轉冷,他真的無法容忍她明明知道會有危險卻還是去做。

    「現在幾號?」景雪撇開臉沒有去看凱賓的臉。

    「20。」

    景雪紫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如小狗一般的可愛和無辜隱藏了心底說不出的味道。

    20號,好像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

    十天之後,她就該回去了,而且很有可能一去不回。

    那麼,就讓她好好地享受著所剩不多的時光吧。

    「凱賓,你們什麼時候回美國?」

    「我們已經和公司簽約,拍完廣告就回去。」凱賓雖然很不爽,卻還是回答了。

    窗台上,放著一株小小的雛菊,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嬌弱。

    景雪呆呆地看著那盆雛菊,黃色的小花蕊已經在泥土中綻放,略帶了一點點的羞澀。

    就如同含苞未放的幸福,你越是盼望她開花,她越是不開,相反,有的時候習慣了等待,幸福,就會不知不覺地來到。

    雛菊的花語,是幸福。

    ……

    柔和的光線打在少年纖弱修長的身形上,柔美得如同從童話中走出的王子,臉色略顯蒼白,薄薄的嘴唇微微輕抿,墨藍色的髮絲光澤亮麗,整個人優雅無比,也悲傷無比。

    此刻,少年正站在病房之外,一言不發地看著房間裡的兩人。

    感受到那灼熱的視線,但景雪卻沒有轉過頭,只是對著凱賓歉意一笑,凱賓抬眸,看了眼他,會意地點點頭走出。

    幸村等到凱賓走後仍是站在門口,想進去,卻又還在猶豫。

    「進來吧。」景雪將放在床邊的水晶瓶擺到床頭櫃上,透明的水晶瓶裝著藍色的液體在陽光下波光粼粼,還發著一種淡淡的清香。

    得到許可之後,幸村才走進。

    看著她有些疲憊的神色,他想說的話全卡在喉嚨裡,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良久,他才惶然歎氣,「下一次,不要再這麼任性了。」

    景雪沒有說話,兩個人之見顯得異常尷尬和詭異,好像從上一次的談話開始,她就很有意地避開他,見面也只是異常客氣的「你好」的招呼語,這讓他有些受傷。

    「我,先走了。」少女身上散發著的不太友好的氣息然他有點晃神,他的珊兒好像開始討厭他了。

    「等一下。」少女的聲音空靈柔弱,「憋著,難受麼?」

    幸村身子微微一僵。

    「我想,我有必要知道所有的一切。」少女的聲音有著一絲的顫抖,彷彿每說一個字都需要付出極大地勇氣。

    她不能那麼自私的,因為不想破壞現在對爺爺的感情,為了讓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親人,因為她自己不願意面對過去,因為自己排斥過去就不願意去瞭解,幸村他一定,很難受吧……

    她考慮了很久,她也想通了。

    她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可能不多了,如果還帶著那麼多的疑問,會很遺憾吧……

    幸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轉身快步走到她身邊掰過她的頭直視她的眼睛,「你……」

    「我想我有權利知道。」景雪如陶瓷娃娃般白嫩的臉上充滿了認真與嚴肅,那麼堅定的眼神彷彿讓他看見了童年時候的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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