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之哀傷之後的幸福 浮沉的身世之謎 準備出賽
    景雪背過身,打開手機。

    「喂?」陳翼哲看了看來電顯示,接起來到。

    「阿哲,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明天之後我不要再在網球場上看到那個教練的身影。」景雪緩緩地說著,她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珊兒?」陳翼哲有點驚訝,珊兒從來沒有讓他去解決一個人,這是第一次。

    「不要問原因!」景雪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剛才有點激動了。

    「好。」掛上電話,陳翼哲看著那抹黃色的身影,又看向那兩個正在拚搏的人影,頓時了然了。

    他的珊兒,遇到她承認的朋友了。

    「特利!!托姆!!」景雪剛掛上電話,還沒回過身,身後就傳來了驚天動地的鼓掌聲和尖叫聲。

    景雪不可思議地回過神,贏了?

    此刻,特利和托姆兩人甩了甩頭髮,朝她這個地方滿足地一笑,小落,我們找到打網球的感覺了。

    剛才冰冷的表情倏地換成了淺淺的笑意,特利,你們已經不再是玩偶了。

    彷彿感受到了兩人的視線,龍馬癟癟嘴一個箭步擋在了她的面前,不讓她看見他們。

    景雪有點哭笑不得,她是應該開心還是應該傷心?

    此刻,陳翼哲正在自己的位置上用掌上電腦搜著什麼,電腦不是地刷新一次,每刷新一次,電腦上就多了一道條形碼,沒多一條條形碼,他的眉頭就皺得越深。

    比賽已經進行得如火如荼,景雪臉上的笑意也隨著比賽的白熱化越來越大,他們似乎已經開始漸漸地改變了,不再只是工具,不再只是為他打網球,他們已經開始瞭解網球了。

    不知何時,美國隊的所有人都已經聚集到了那裡觀看著比賽,黑暗中,少女依靠著身後的牆壁,勾起一抹魅惑眾生的笑,網球,好像蠻好玩的。

    陳翼哲無意間看到了黑暗中的那個身影,眼神頓時變得驚恐了起來,他看了看手中的電腦,臉上已是說不出的表情。

    「喂?」

    「珊兒。」陳翼哲的表情顯得有些驚慌,連語氣都變得急促起來。

    「怎麼了?」景雪頓時警惕了起來,記憶裡,阿哲從來沒有那麼慌張過,即使面臨再大的事情他永遠都是從容的。

    「我給你發一個文件。」

    看著手機裡一點一點傳送的文件,景雪的多了一抹擔憂。

    打開文件,裡面是一張張圖片。

    圖片上,少女舉著火把,面無表情地站在梁家別墅外。

    另一張,少女正在對著眼前擺放在倉庫的油桶放火,火苗頓時竄上好幾米高,少女臉上帶著殘酷的笑走遠。

    ……

    最後一張,是梁家別墅被火燒著後留下的廢墟,少女正在廢墟裡搜著什麼。

    照片上的女孩,是她!

    她今天的對手——北寧宮。

    原來,放火燒房子,害爺爺受傷住院現在還昏迷不醒的人,就是她。

    「珊兒,你要格外小心她!今天她的目的絕對不單純。」一股巨大的不安外加恐懼湧了上來,殺手怎麼會突然來打網球?

    他可不信只是業餘愛好,而且,大賽突然加上一場女單已經很讓人起疑,現在美國隊的人居然就是一個殺手。

    他們骨子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景雪已經掛上電話,此刻的她已經再也聽不進其他的話,憤怒幾乎快要將她吞噬……

    她不管她是誰,不管她到底有什麼目的,總之,傷害了她的親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我有點口渴,去買果汁。」龍馬說著,不顧眾人詫異轉身。

    他的話將景雪拉回現實,偏過頭,切原已經站在了賽場上躍躍欲試。

    「……」景雪轉過身,看向靠在牆壁上的北寧宮,北寧宮正好也看向她,眼神挑釁又帶有一絲的蠱惑,薄薄的嘴唇上揚成一個嘲諷的弧度。

    景雪也勾起一抹冷笑回應,然後轉身走人,她會讓她後悔的。

    現在換北寧宮詫異了,她怎麼了?

    好像和剛才完全變了一個樣,雖然表情依舊柔和,卻讓她感覺到一股冷意,深入骨髓的冷。

    當殺手這麼多年,她很少有這種感覺。

    一個一直微笑,一直隱忍的人發怒,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小雪,你去哪?」菊丸看著景雪離去的身影叫道。

    「熱身。」

    跡部景吾反射性地瞪大了眼,熱身?

    難道接下來的女單要讓她出場麼?

    她確實是中學生中難得一見的選手,讓她出場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她有心臟病啊……

    她怎麼可以出賽……

    「小雪,難道你就是那個女單選手?」不二也睜開了湛藍的眼睛,有點嚴肅地看著景雪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

    景雪,可以麼……

    男單比賽結束,景雪也回到了賽場,說是去熱身,可是卻沒有出一丁點的汗,連氣都不喘。

    她的熱身與不熱身都是一回事。

    終於到了女單比賽,所有人都開始睜大了眼睛。

    景雪的比賽,難得一見。

    少女已經換上隊服,大大的服裝穿在她的身上顯得格格不入,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景雪從包包裡拿出一把銀白色的球拍,銀白色的球拍在燈光的照射下,彷彿也衍生著屬於自己的光芒,刺眼又奪目。

    此刻,她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冷漠二字形容,她看著北寧宮,北寧宮也看著她,兩個人之見彷彿有火花在竄動,詭異又妖嬈。

    一個外旋發球打在了北寧宮的場地,良久,朝著她臉彈起。

    北寧宮一個偏轉,球直直地從她耳邊擦過,吹起了一縷髮絲,又柔柔地落下。

    景雪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這是友誼賽,儘管勝負已定,卻仍是要比賽,這一局,她不能輸。

    北寧宮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這點程度連她訓練量的十分之一都還不到。

    眾人驚愕,什麼時候,景雪變得這麼陌生?

    景雪板著一張臉,冷漠已經覆蓋了眼眸,看不清裡面的任何色彩。

    黃色的小球在景雪手中抬起,然後又落下,在眾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路線時重重地向少女砸去……

    速度快得連光影都看不見。

    北寧宮只是閉著眼,只是微微一笑,反手打了回去。

    她是殺手,聽覺、嗅覺、視覺、感覺、警惕性都比別人好得多,球越快,氣流速度就越大,聲響也越大。

    換而言之,只要有聲音的球,她都接的到。

    十分鐘過去,景雪已經開始有些微微泛喘,一抹潮紅也爬上臉頰。

    該死!景雪暗自咒罵了一聲,她忘了,她是殺手。

    聽覺比別人靈敏幾百倍,速度也比別人快好多,只要球有聲音,她都可以接的到,她彷彿是天生的運動者,無論在什麼領域都能發揮出最最出色的本領。

    而她,如果放在以前,她絕對有信心跟她拼,只是,現在要速戰速決。

    遠遠地,陳翼哲不安地看著場中,手心也開始冒汗,景雪不能運動的太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整個體育館裡靜悄悄地,所有人都盯著球場,沒有呼聲,沒有尖叫,沒有加油,也沒有吶喊,所有人都彷彿事先說好一般一直盯著她們兩人。

    體育場裡,靜得只能聽到球拍擊球的聲音……

    「碰,碰。」

    小球落下,又彈起,再落下。

    黃色的彩影旋轉著飛到網的那一邊,又旋轉著飛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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