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低聲呢喃著。
「為什麼,每次都要跟我搶……」忍足不解地望向這個女孩,她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迷……
「這一刀,明明是我的啊……為什麼還要跟我搶……」
「景雪,你和跡部到底是什麼關係?」忍足再次發問,這次,他的聲音變了,變得沉重,變得嚴肅,變得有點不自然。
「我……」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現在如同白紙一般。
有三個人影跑了過來【跡部的爸爸、媽媽還有管家】。她的臉唰地變得更白,手一直緊緊地握著,手背上的青筋也看的異常清楚。
「伯母。」忍足很恭敬地喊了一聲,他們經常到跡部家,當然經常見到這個人。
「景吾怎麼樣了啊?」她的髮絲很凌亂,臉色也很蒼白。
「還在手術中。」忍足低下頭。
「他都進去八個小時了啊!!」她驚慌地喊道。
「是,對不起,伯母,我們沒有保護好……」忍足還沒有說完,她就已經呆住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她呆呆地問,很不可置信地喊道。
「我?」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是啊,她為什麼會要在這裡……她在抽完血時就應該跟龍馬一起走的,不是嗎……或者,她根本就不應該為他獻血……
「啪」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臉上,鮮紅的掌印更襯出她蒼白如紙的臉色。
她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擦著嘴角滲出的血。她知道她這條命比不上他跡部景吾的,她根本不值得他用命來換……如果躺在裡面的是她,估計他們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伯母,這不關小雪的事……是……」忍足還沒有解釋完,就被打斷。
「你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她的面目很猙獰,完全沒有了上流太太的形象。
忍足很識相地沒有再說話,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伯母。
「你在報復!」
她冷笑一聲,「報復?」她沒有再報復,真的沒有……如果她想要報復的話,這個世界上可能就已經沒有跡部家族了……
「你要景吾用命來換你八年前所受的一切!!」她很肯定地說,神情很恐怖,都說女人最惹不得……
「夠了!」那個男人出聲制止。
「夠?不夠!是她害我的景吾躺在裡面的!!都是她!!」女人的眼睛裡佈滿血絲,神情很是惶恐。
良久,她看著他們,才緩緩開口。
「他的命?」她的聲音很冷,很硬,「如果我要報復的話,我要的就不止是他的。」如果她要報復,她要的就是整個跡部家族的命,包括傭人,可是她沒有,她沒有動任何一個人,她沒有在報復!
「你!!」她很生氣地還想再打一次,但是手腕被他死死地扣住。
「歷!你到現在還在幫她!!」女人很生氣地瞪著抓著她的手的他。
「我不需要他幫。」景雪很悲哀地看著他,她的爸爸,殘忍地把她送給匪徒的爸爸……
「知道他為什麼會躺在裡面嗎?」此時的她,就像受到驚嚇的刺蝟,哪有人就滾向哪,想要刺傷所有的人。
「那是因為他活該!」所有的人都只看到了她的表面,沒有一個人看到她內心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