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梵,我昨晚……昨晚跟一個男人一夜情了。」啊啊啊啊,老天爺饒了她吧,她不想跟小孩子講這個的。
而且,她怎麼會糊塗到和費洛南嘿咻嘿咻一整晚的!
人家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她這不擺明了做第三者嗎?!這是遭萬人唾棄的職業啊。
小虞梵頓了一下,媽咪這麼老實的樣子好可憐呢。
「咳,媽咪,你心情不好。我想你應該先吃點東西,我們到樓下餐廳去吃吧。」小虞梵說道。
餐廳裡。
小虞梵點了一大堆虞心兒愛吃的東西,虞心兒狼吞虎嚥起來,可是看在小虞梵的眼裡,卻覺得媽咪這種吃相是世界上最美的吃相了。
他的媽咪,真的長得好漂亮,好可愛,看看,隔壁桌那個叔叔,從他們剛一進來就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標一直看著狂吃不已的媽咪。
「媽咪,心情好些了嗎?」可愛的小虞梵遞上一杯溫溫的水,女人一天至少要喝八杯水,他天天監督虞心兒。
她端起玻璃杯,一杯水咕嚕咕嚕喝道了肚子裡:
「不好不好,我現在只有四句話想說,包括這句和前面的兩句,我的話說完了。」
「媽咪,你要他對你負責嗎?」
「不要!」現在清醒過來,她覺得自己是受了費洛南的蠱惑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壞,自己有老婆了還在外面亂來。
「那他呢,他有表達過要對你負責的意思嗎?」小虞梵拿紙巾給虞心兒擦嘴巴。
「我呀,現在左腦是麵粉,右腦是漿糊,搖一搖,一腦袋的漿糊,什麼問題也想不了了,什麼都不清楚了。」
「虞心兒!你這個妖精,總算找到你了!」兩母子正在用餐,一老一少兩個女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走在前面的年輕女人手腕著名牌包包,後面的年老女人看起來就是她的狗腿子。
虞心兒一看,是夏櫻沫!
糟糕,找上門來了。
「兩位,這是公共場所哦。」小虞梵非常優雅地端起杯子,輕啄了一口,淡淡地說道,這個女人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他最最親愛的媽咪,他還沒找她為媽咪報仇呢,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是誰?!」夏櫻沫發現了坐在一旁的小孩子,她嚇了一跳,這個小男孩和……和洛南好像啊,難道——,
「虞心兒,這是你的私生子?!」夏櫻沫高昂的音調吸引了餐廳所有人的目光,虞心兒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她握了握拳頭,而小虞梵那張乖巧粉嫩的小臉上,一抹陰狠的表情閃過。
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皺了皺眉,剛才虞心兒和小虞梵這一對惹眼的母子進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少爺,需要我去找餐廳經理將這些吵鬧的人趕出去嗎?」保鏢躬身問道。
「不用了。」男人揮了揮手,繼續看著。
「小梵,我們走。」虞心兒站了起來,說道,小虞梵也站了起來,手伸進媽咪掌中,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不准走!敢要私生子,還怕被說嗎?你這個小妖精,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竟然生了個野種!」夏櫻沫認為自己佔盡了輿論的優勢,便當著眾人的面口無遮攔起來。
虞心兒永遠恪守雷鋒同志的至理名言——「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為暖,對待工作要有火一樣的的熱情,對待階級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
於是,她深呼吸了一口,臉上乍現屬於小狐狸的甜美可愛的笑容,在夏櫻沫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掄起巴掌,啪的一聲,甩在夏櫻沫的臉上,夏櫻沫猝不及防,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我告訴你,你侮辱我不要緊,膽敢說我兒子,我一個也不會輕饒,馬上滾出去,不然我報警了!」
「你!沒天理了呀,第三者竟然這麼囂張!虞心兒,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騙子,你騙東騙西的,你沒人要,沒人疼,這裡被寄養那裡被拋棄……」費洛南不在場,夏櫻沫將所有的乖巧卸下,頓時變成了一個十足十的潑婦。
「夏小姐,我聽說,幸福的人不會輕易生氣,你這麼生氣,莫非你過得很不好?」小虞梵攔在虞心兒的面前,淡淡地說道。
「誰才是第三者,我想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吧。」虞心兒知道,夏櫻沫那時候趁虛而入了,而費洛南……想到她,她的心裡一陣刺痛,刺痛之後,又平靜了。
她默默地告訴自己,像昨天晚上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她不能讓小虞梵跟著他受辱。
「你們欠打!」夏櫻沫開始撒潑了,伸手去扯虞心兒的頭髮,她身後的女傭人紅嫂也加入了戰爭。
「住手!」一個慍怒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足有一米八五的男人走了過來,這個男人有一張溫和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
「誰敢罵本少爺的女人,嗯?」南擇一手攬住米重重的肩膀,微笑的眼神裡卻透著殺氣。
「南澤,你……你回來了?」虞心兒愣了,她沒有想到能在這裡看到南澤。
「心兒,我回來了。」南澤深深地看著眼前這張在夢中出現了千百次的臉,這次,南在天給他介紹了一個各方面都很合他意的女人,他們都要結婚了,但是因為放心不下虞心兒,他逃婚了,又回到了這裡,「我可憐的心兒,又被人欺負了。」南澤的眼神柔情似水。
小虞梵一聽,冒出了一點點冷汗,咳咳,這位叔叔,其實媽咪也沒太被人欺負啦,她剛剛很用力地甩了人家一巴掌誒。
「南澤……」虞心兒輕呼他的名字。
「噓,別說話。」南澤將虞心兒拉到身後,站在夏櫻沫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說道,「費太太,管好你自己的男人,以後不要再來找心兒了。」
他說的話和煦如春風,卻令人感覺字字帶著寒意。
夏櫻沫嚥了嚥口水,後退了兩步,「你……你回來了就好,反正費洛南是我的人了,虞心兒你記好了,我曾經說過,不管愛或不愛,誰躺在他的身旁誰就是勝利者。」
她說完,領著傭人倉皇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