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恢復了從前的節奏,他上班,開會,發脾氣,畫畫,打高爾夫打保齡球,和變態們遊戲,聚會,再也沒有說過虞心兒三個字。
虞心兒也這麼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保齡球室,費洛南一身休閒運動服,一個標準的姿勢——全中!滿分。
「啪啪啪……」這時候身旁響起了掌聲。
費洛南回頭一看,是昔日的情敵南澤,他看了看他身後。
「別看了,我也很久沒有看見心兒了。」南澤拿起一個球,手臂夾緊胳肢窩,確定身體、肩膀擺正, 「你的球打的不錯。」手往前一擲,也是一個全中,滿分。
「你沒看見過她,卻能這麼悠閒?」這個病秧子不是一直黏著虞心兒像個還沒斷奶的娃似的嗎?
「她的生存能力比我們想像的好,我相信無論他在哪裡,都會活得很好。」又一個全中,滿分。
「你那天的表現跟你今天打球的表現一樣出乎我意料。敢打南在天,不錯。」
「謝謝誇獎,我確實要向費總致謝,如果不是你,我的病不會那麼快好,或者說,也許我已經死了。」
「舉手之勞。我想問你一件事。」
「虞心兒那天在我耳邊說了什麼是嗎?」
「是。」
「對不起,我答應過心兒,不把她和我的秘密告訴別人的。」南澤存心是來氣費洛南的吧。
「……」球擲了出去。
「費總慢慢玩,我還要回去討論一個非常重要的方案。」南澤拿過工作人員遞過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後離開了。
費洛南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的球,猛的一擲,失誤,球偏離跑道,沒得分。
*
「紅」。
大型歌舞秀表演就要開始了。
賭城的歌舞秀一般在週末晚上舉行,一個月前,來了一個非常年輕的演員,其跳舞和表演的天分極高,又特別會討人喜歡,和管歌舞秀這塊的女經理把關係搞得特別好,不到一個月,她就將歌舞秀主秀的位置拿到了手。
「小茉莉,今晚的表演你要賣力一點哦,聽說有重要的客人來呢。」女經理王姐走進化妝間,特意跟小茉莉說道。
「放心吧,姐姐,我一定會盡全力的,絕對不丟你的臉。」小茉莉一邊在臉上塗塗抹抹,一邊說道。
「那就好,我相信你。」才這麼小的年紀就這麼努力,幾乎是不要命的練習,怎麼會不惹人心疼呢,瞧這細胳膊上,都有青紫呢。
「姐姐,我想打聽一下,今晚來的客人都是些什麼人啊?」
「總之是重量級的客人,關係著『紅』的將來的人。」
「哦……」小茉莉點了點頭,王姐出去叮囑其他演員了,鏡子裡,小茉莉唇角浮起一絲笑意。
準備了一個多月,終於要來了嗎?
「服裝哥哥,我今晚換一套衣服好不好?姐姐說來的是最重要的客人,我當然要穿的最特別,然後跳最特別的舞,才會給人留下特別的印象啊,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有道理,你要穿哪件都隨你。」
「好,謝謝哦。」笑容更甜了。
*
費洛南突然想起,快一年沒來「紅」玩了,上一次來,領了只小狐狸回去。
一輛炫目的銀色蘭博基尼停在門口,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泊車小弟迅速上前,畢恭畢敬地拉開車門。
一條修長的從車上跨下來,接著一個英俊,霸道,優雅,帥氣,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霸道的漣漪,一張臉冷漠地有些不近人情的男人從車門出來。
古銅色的皮膚襯托著剛毅的嘴唇,一言不發的樣子讓人不敢貿然接近,薄薄的嘴唇看起來有些無情,但這樣的他卻又是無數女人的夢中情人。
「是費大少爺呢。」
「好帥哦……」
「好久沒有看到費總出現在『紅』了。」
「費少,今晚要人陪嗎?」一個穿著火辣的美女大膽上前。
「要。」出人意料的,費洛南竟然說好。
「謝謝費少爺。」辣女欣喜若狂,她不知道費洛南只是踏入這裡的時候突然覺得特別空虛,所以想有個女人在旁邊,「費少爺,我叫露露。」
「不要碰我,站在我身邊就好,除非我主動碰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不能碰啊,露露多少有點失望,但是能站在費洛南身邊,已經是莫大的榮耀。
「費少,您來了。」賭城總經理親自出來迎接,「今晚剛好有歌舞秀表演,來了個特別會跳會演的,客人們都很喜歡看她跳。」
「少爺不好這一口的。」阿是連忙提醒道。
「是是是,那我命王潔將今晚的歌舞秀取消了,今晚就看魔術吧,是從美國拉斯維加斯聘請來的魔術師,大衛科波菲爾的第一徒弟。」
「嗯。」
費洛南在眾人的陪同下進入了賭場。
幾年前年前,「紅」還只是一家經營不善的地下賭場,後來被費洛南和他的六弟李耀峰的買了下來,搖身一變為如今富麗堂皇的賭場。
如今的「紅」是一座建築風格獨特,已成為著名旅遊景點的賭場。它的外觀以大量的強化玻璃、透明帷幕為主,搭配與特殊的造型,遠遠望去有如一顆落在夜幕裡的鑽石。
它的內部裝潢也以水晶及玻璃的現代裝置藝術為主,富麗堂皇,如入十六世紀的歐洲皇室。
「費少爺,這邊請。」主管總經理將費洛南帶大了貴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