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靠損他而活著的?顧惜弱表示懷疑。
「做個菜弄成這個樣,至於嗎?你娘不是找師傅教你琴棋書畫,女工做菜什麼的嗎?你學到哪裡去了?」看到她髒亂的樣子,尉遲靳開始懷疑她過去的十七年所謂的學習都在做夢中度過。
「嘿嘿,我娘找了許多師傅,我當時學會,過後就忘了。」
「那也不至於弄成這個樣吧,看看你的頭髮,可以孵小雞了。」尉遲靳見她的頭髮亂成那叫一個經典。
「嗚嗚嗚,你不知道哇,那個柴啊,那個油啊,那個肺啊,都跟我有仇似的,個個跟我做對,我生火火點不開,我就趴下去用嘴巴吹,結果弄了一鼻子灰,那個油啊,一放到鍋裡就辟里啪啦想,我都不敢靠近,一靠近油就到我的手上來,我已經盡力啦,你看……唔……」
她吃驚地看著他,他……他怎麼這個樣子的,她正說話呢,他怎麼就把嘴巴在她額頭上親了?
「你……你親我?」好詭異的事件。
「怎麼?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親一個還要經過你批准的?」是的,他自己心裡也差異地要死,他剛才看著她認真地講述做菜的經歷時的樣子,小鹿般的眼睛閃閃發光,他就這麼不由自主靠上前,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嘴巴就靠了上去。
「倒也不用批准,只是……」只是這不太合常理。
「還有,把你的胖胖臉洗乾淨了,本王說過這是本王專屬的臉,本王想捏的時候就可以捏,你現在這麼髒?怎麼捏?」
「哦。」額頭也髒啊,他都親了,怎麼就嫌臉髒了。顧惜弱心裡嘀咕,但是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知道,尉遲靳永遠有說法反駁她的說法,她說不贏他。
「來,嘗嘗你做的菜怎麼樣。」
「好好好……」事實上,她很餓了,很餓很餓,早就想吃東西了,但是她看著盤子裡黑乎乎的一團不太敢吃,可能真像花想容說的那樣,吃了會拉肚子。
尉遲靳舉起筷子,在盤子裡翻了幾番,最後選出一個、塊看起來還像肺的肺,放入嘴巴裡。
「怎麼樣?」她有些緊張,對第一次做的菜是有些期許的,如果好吃,她要大吃特吃。
尉遲靳含在嘴裡沒有說話,半晌,舉起了他的大拇指。
哇,好吃,他的意思是好吃,看來這道菜真跟她一樣啊,雖然不怎麼中看,但是,還是很實在的,人和菜一樣,虛有其表有什麼用,好吃耐用才是王道。
顧惜弱拿起一旁的筷子,夾了滿滿一筷子,塞入嘴巴裡,還沒來得及咀嚼就下嚥了。
「哇……」好難吃啊,又辣又麻還有苦味,混雜在一起,味道怪異極了,她撐在石桌旁吐個不停。看看尉遲靳他也憋夠了,一口將菜吐了出來,然後眼疾手快搶先拿起茶壺猛喝水猛漱口。
「不要全喝光,給我留一點水,嗚嗚嗚,好麻好辣,你為什麼說好吃啊?」
尉遲靳將一壺茶水喝到滴水不剩才罷休。
「本王什麼時候說好吃了?」
「你舉起大拇指不是稱讚好吃嗎?」害得她吞了那麼大一大口。
「本王的意思是,你真厲害,居然做得這麼難吃!」
嗚嗚嗚,他怎麼是這麼個意思,水又沒了。
「金子,拿水來!」
小黑和小白睡在搖籃裡,看著眼前的兩個大人,咯咯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