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爺……」顧如萱不敢置信地看著喝酒如喝水的尉遲靳,他,竟然把她推倒了,還推得這麼醜。
「滾!」再一聲冰冷的,毫無感情的,絕情的滾字,顧如萱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悻悻地退下去了。
今天的美色一點作用也沒起到,實際上,從頭到尾,這個王爺是壓根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他應該萬分高興才是,父皇警告過他,絕不准提悔婚或是退婚之類的事情,顧胖胖一天是他的王妃,就一輩子都是他的王妃,他不得以和她過了下去。
而如今,顧胖胖,他人生最大的敗筆終於主動離職了,這該是多麼值得慶賀的大喜事啊,如果在宮裡,他應該命他的太監宮女們整一齣戲來敲敲打打一番。
可是,為什麼他心頭卻覺得悶悶的,一點也不痛快,酒也喝得無滋無味的。
還有,為什麼,他有種被顧胖胖給拋棄了的感覺?
顧胖胖一定是被死魚迷惑了,才說出那種話的。
嗯,一定是的。
一杯一杯又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還是停不下來,一直喝到天空露出了魚肚白。
「你說什麼?小四兒真那樣說了?」顧傾城聽了,不敢置信地從梳妝台邊站了起來。
「娘,這麼大的事兒,我怎麼會胡謅呢,昨兒晚上,發生在前花園,小四兒真大膽包天地和司少莊主親親密密地走在一起,然後就跟王爺說要休了他呢。娘啊,小四兒是不是太丟咱們顧家堡的臉了,也太大膽了,皇上的婚事,她也敢拒絕呢。」顧如萱將前一晚發生的事情,在一五一十的基礎上又進行了一番添油和加醋,聽得顧傾城勃然大怒,恨不得要將顧惜弱馬上拉倒面前來,痛斥一番。
「二妹,事情發生在前花園的晚上,你怎麼也在那裡呢?」一旁,大早上過來給親娘梳頭的顧憶柳聽了,不緊不慢地問道。
「這個……我……」顧如萱一聽,結結巴巴起來。
「二妹,小四兒和靳王爺的事情是他們的私事,咱們做姐姐的,該希望他們好,更不應心存什麼邪念才是,小四兒從小與咱們不一樣,如今又不得以入了宮,想著,她是最艱難的一個。娘,小四兒不懂事,說她兩句就好。」顧憶柳一番深明大義知書達理的話平息了顧傾城的部分怒意,也讓爭強好勝的顧如萱嚼了嚼嘴,雖然不服氣,但是也沒再說什麼了。
「好吧,咱們看看小四兒去。」
再說顧惜弱,和司魚崖兩人相約一起喝酒,她不像尉遲靳那樣怎麼喝都喝不醉,她喝著喝著,就醉了,醉倒在涼亭裡,司魚崖看著她的黑胖臉,聞著她身上的酒香,不禁深深地呼吸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