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弱看著那朵被踩碎的花,好像聽到了它的哭泣聲。她想,花有什麼罪呢?它死的好慘好冤枉啊。
「王妃,您沒事吧。」金子怯怯地走到顧惜弱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方才王爺突然之間變得好粗暴,嚇死人了。
「金子,把這裡掃一掃吧。」顧惜弱說道,聲音還是有一點點哽咽。
「金子,把我那本武功絕學拿來,我練功的時間到了。」
「好。」這一回,金子沒有嘮叨說什麼,剛吃完東西要休息一下再活動之類的話,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將書遞到顧惜弱的手上。
顧惜弱將書放在前面的桌子上,擺好,翻開,看一頁練一個動作,再翻一頁,又練另一個動作。
連著連著,她突然覺得有點發暈,進而開始有嘔吐的感覺。
話說尉遲靳氣沖沖走出臥梅苑的時候剛好碰到了他的王弟尉遲淵,尉遲淵覺得奇怪,他方才不是隨花想容去了麼?可現在看著,像是剛剛從臥梅苑回來啊。
「靳王兄,怎麼了,這麼急沖沖要去何處哇?」
「回聞花苑。」
「你去臥梅苑了?咦,你不是放話說,以後再也不會踏入那裡一步嗎?」尉遲淵還記得尉遲靳在四宜堂的時候信誓旦旦地說,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再理會那個顧胖胖,要是理了,他尉遲靳三個字就倒著寫。
「……誰說我是擔心她特意去臥梅苑了,我只是剛好經過,進去看了一看。」
「王兄啊,我沒有說你擔心她啊。」
「……反正以後那顧胖胖別想再惹本王生氣!」想著她寶貝著那花的樣子,他心裡就有氣。
「哦,原來如此。」尉遲淵很瞭解般的點了點頭。
「什麼如此?」
「原來王兄生氣是被顧胖胖惹得,真想不到啊,」尉遲淵嘖嘖說道。
「我……」
「咦,王兄,你手裡拿的是?」
「這個啊,顧胖胖送給本王的詩,她說表達仰慕之情的。」尉遲靳想到這首詩,心裡又舒服了一點。
「啊,胖胖會作詩?我要看一看。」尉遲淵像發現了什麼重大事件似的,將尉遲靳手裡的詩搶了去,然後默念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念道第四遍的時候,尉遲淵哈哈大笑起來,「王兄……哈哈哈……你確定這是表達仰慕之情的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