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輸血……就……」
「輸我的血!」
手術室裡,黎小雀還沒有醒來,慕世豪躺在另一邊的病床上,他的血液通過一根管子正緩緩流入她的體內。從此,他們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她的骨子裡流著他的血,孩子的骨子裡也流著他的血。
一共生了三天三夜,孩子才順利地生下來,慕世豪也跟著筋疲力盡了。
「慕總,孩子生下來了,是個小少爺。」
慕世豪猛地站起來,小少爺?他……他真的有兒子了。
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他在產房外的走廊上大聲的呼喊起來:
「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
一把抓過經過的一位老大爺,「我有兒子了,你知道不知道!哈哈」
他竟然興奮地將驚慌失措的老大爺抱起,轉了兩個圈,然後將他放下,再次說了一遍:
「我有兒子了。」
走廊上經過的人都被他快樂的心情感染了。
他猛衝進產房裡:
「麻雀,我們有……」
護士忙示意他保持安靜,他看見躺在床上身體虛弱的人,忙將話嚥了下去。他輕踩著腳步走進黎小雀的床,她睜開眼睛看著他笑了:
「麻雀,我們有孩子了。謝謝你,辛苦你了。」
「來看看孩子吧…… 慕總您看,孩子多像你,眉毛又粗又黑,嘴巴也像,弧度很好呢,眼睛更像媽媽哦……」病房的門被推開,穿白色衣裳的護士抱著一個孩子進來,滿臉是笑的對他們說道。 慕世豪小心翼翼地接過,但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報才好,他看起來好小,比他的巴掌大不了多少,他生怕把他給揉碎了。
黎小雀微微支起身,看向那早產半個月的小東西。像他,沒有錯,那一雙神氣的濃眉來自他的父親。是個兒子,從她體內剝離出來的生命體,剛出生,還沒有睜開眼睛來,他渾身紅嫩紅嫩的。這一刻,說不感動是自欺欺人。黎小雀的心在顫抖,看著這新生命,她的眼淚熱不住吟滿眼眶。
「我愛你,寶貝。」她沙啞著聲音說道。慕世豪將兩人緊緊抱在懷裡,這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了。
「我們給他娶個什麼名字好呢?」慕世豪激動的有些發抖,他要趕快把這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寶貝帶回家去。
「你這個小人。」她甜膩膩地跟兒子說完話,回過頭面對他的時候卻是一臉怒意。
「喂,你怎麼當媽媽的,孩子剛出來聽到你講的第二句話就是罵人的話。」
「他才出生,聽不懂的。」雖然這樣說,但她還是壓低了聲音。
「誰說,他是我兒子,很聰明的。」
「像你就慘了,竟然,竟然像個小偷似的經常無聲無息進入我的房間。」
「你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只有你會耍詭計嗎?你沒聽說過『反偵察』?」
「你那天是故意昏倒,引我回來?」
「正是如此。」黎小雀懶懶地說道。
「你這個小人!」
「剛剛才說我罵人,你類?」
「我學你。」
「兒子學爸爸。」她不甘示弱。
「誰說的?」
「我剛生完,你就要把我氣死嗎?」
兩個人壓低了聲音你一句我一句地盡量壓低了聲音爭辯著。本來熟睡著的寶貝竟然睜開了圓溜溜的大眼睛, 一眨不眨地好奇地看著兩個人互不相讓的兩個人,以及男人突然氣勢低了下來的無辜樣子。
「喂喂喂,你看,他在看我們了,別吵了別吵了。」黎小雀趕緊
「小子,是你媽媽先罵我的,幹嘛瞪著我?」慕世豪眼露凶光,小寶貝見了,嘴竟然一抽一抽地想要哭了。哇,剛出生的孩子就會看懂表情了?
「你別凶他啦,不要一開始就給兒子壞印象!寶寶乖乖。」
黎小雀柔聲哄著兒子。
「給兒子取個什麼名字好?。」
「我還沒想好,你來想吧。」她就勢把頭埋進他的懷中,其實她現在好累好累,只想在他的懷裡好好睡一覺,享受這短暫的溫暖。
「在你睡覺之前,我想告訴你一個消息,本來想等到小然醒了以後再告訴你的,但是,看到我們的兒子,我忍不住了。」
「什麼消息,明天再說吧。」她睡意昏沉,口齒不清地說道。
「你確定要明天再聽嗎?親愛的老婆。」
「不確定,你還是說吧。」
「我背著你,結婚了!」
什麼?她頓時睡意全無,他,竟然在她生完孩子後跟她說,他已經結婚了?!這……她的心一陣刺痛,雖然她是打算等生完孩子,背著他用他爸爸承諾過會提供的私人飛機去南極陪小然沒有錯,而且小然不醒來,她就不會再回來了。可是,當他聽到他親口說他結婚了的時候,她才明白自己有多痛。
「對不起,沒有告訴你,但是我真的……」
「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了。」她說的時候很平靜,反而讓慕世豪一頭霧水,她就這麼平靜地最帶他們這樣的婚姻?看起來不高興也不驚訝。
「你……你確定你應該是這樣的反應?」他把她的身份證騙來,然後拿去公證結婚了,他原以為她會大吵大鬧的,可是對於自己突然變成「已婚」的身份她竟然這麼平靜。
「不然你希望我怎麼樣,痛哭流涕嗎?」算了吧,剛生完孩子就淪為棄婦的女人,還是不哭不鬧,保存最後一絲尊嚴吧。
「倒沒有希望你痛哭流涕,但起碼應該流一點點的眼淚啊。」她的反應太讓他驚訝了。
「你這個變態!」黎小雀從他的懷抱中抽離,翻過身,面對著孩子,閉上了眼睛。
「什麼意思?變態就是你對我結婚的評價嗎?」這個女人的反應會不會太誇張?
「我想不出還有什麼經典的詞語可以評價你的這種心理。」對剛幫他生完孩子的女人說,我結婚了,你哭泣吧,你痛哭流涕吧,或者你流一點點眼淚吧,這還不夠變態嗎?
真的太累了,本來是心裡有氣的,但是閉上眼睛後,就真的睡著了。慕世豪將準備好的戒指悄悄戴進她的無名指,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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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呃,關於生孩子,有親說很假,怎麼會不知道產檢。
作者回復:我沒生過,以為是這樣,忘記問媽媽,我該死,罵死我吧,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