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搞的?走路不看車的嗎?出事了怎麼辦?」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只聽見慕世豪朝她大吼大叫的聲音,把她的耳膜都要震破了。他這麼生氣的樣子幹嘛?至於嗎?
他今天穿著料子極好的白色的休閒襯衫,扣子只扣到胸口處,隱約露出小麥色的健康肌膚,可以看出常常會去健身,此刻怒氣沖沖地要再次揮拳打那個差點撞到人還要叫罵的司機
「夠啦!」黎小雀拉住他的袖子,她毫不懷疑他會再次揮拳下去,這男人好像特別愛打架。
司機一見慕世豪不凡的外表和迫人的氣勢,估計今天惹到了一個有強硬靠山的主,嘴裡邊討饒邊趕緊灰溜溜地驅車跑了。
圍觀的人群看了一會也漸漸散開。
「你幾歲了?走個路還會被車撞到。」慕世豪沒好氣地把她拉到路旁,動作粗魯,語氣僵硬。
不可否認,他剛才看見那輛摩托車擦著她的身體而過的時候,他的心跳都差點停止了,早已經忘記忘記她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的樣子,也忘了自己發過誓不再理會她。
「有沒有怎麼樣?」仔細地檢查她的全身,以確認她沒有受傷,而黎小雀一直低頭,沒有看他。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這會不會太巧合了。
「痛嗎?」赫然發現她的手肘有被擦傷的痕跡,慕世豪眉頭幾乎擰成了八字,他拿起她的手肘,低下頭去,用嘴巴輕輕吹著那發紅的地方。
他這是什麼意思?又在使他那套泡妞的方法了?會不會太多餘了?也不知道他用這種溫柔的語氣對多少女人說過話。她的心裡油然升起一股抗拒的感覺,把手臂從他的手掌間抽了出來。
「怎麼不講話?嚇傻啦?」看著她低頭不語,稍有抗拒的樣子,慕世豪才發現一直都是他像個傻子似的在自言自語。
「說話呀,是不是還有哪裡痛?」
他伸過手去,要將她的臉抬起頭,她卻執拗地將頭往後,不讓他碰到自己。
「我問你有沒有哪裡痛?趕緊說話!」她堅持不講話的樣子,害得他瞬間耐性全無,伸手就擰住她的耳朵,像訓斥不聽話的小孩那樣。
「啊,痛!」黎小雀打掉他的手,摀住了耳朵。
「終於說話了?」本來是想繼續訓斥她的,但話說出口時,聲音卻軟了下來。彎下腰去看她,她160的身材只到他的肩窩處,她若是不抬頭,他就必須彎下腰才能看見她的樣子。
黎小雀抬起頭,兩個人剛好對視著,彷彿要看到對方心裡去。良久,兩個人都有點尷尬的別過頭去。
「咳」慕世豪好像要掩飾什麼似的,眼睛看了看旁邊,咳嗽了一下。剛才是怎麼了?愛慾恨在他的心中交疊,像兩個分別不服輸的戰士。
「原來你在這裡。」他說。
「是啊。」
…………
…………
「剛才……謝謝你,我要走了,再見。」說完,黎小雀轉身離去,不待慕世豪做任何反應。
慕世豪站在原地,那瘦小又倔強的身影,離他的視線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快要淹沒在人群中,他心裡突然被什麼捏了一下似的。
「我送你回去!」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上她,慕世豪用不是徵求而是命令的語氣說道。
「不要!」甩開他的手,黎小雀繼續往前走。
「讓我送你回去!」繼續追逐著她的腳步,這次他直接拖住了她,拉著她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不要不要,我說不要!」黎小雀同時使雙手揮打著。
「聽話!車多,危險。」慕世豪雙手抱住她的肩,拖她走,也不管會不會弄痛她,動作極其野蠻,完全把她當做一個麻袋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他這樣的語氣,一種委屈的感覺襲上黎小雀的心裡,她鼻子一酸,眼淚就那樣肆無忌憚地流了下來,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似的止都止不住。她要用這眼淚發洩太多太多的東西。
慕世豪回頭,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心裡一軟,歎了口氣,伸過手粗魯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別哭了,真的很難看。」
她不理他,繼續哭著。
他為什麼要再次出現呢?她不都已經決定再也不見他了嗎?好好唸書,爭取到出國的名額,然後在國外發展永遠不再回來了。
「喂,你再哭我發火了!」他沒耐心的吼道,明明是她劈腿,不,是一腳踏兩船,而且踏的還是他這條金貴的船,現在的情景好像是他拋棄了她似的。
「關你什麼事,你這混蛋!」為什麼他要一直吼她,而她卻一直忍著。真的以為她黎小雀是吃素的嗎?別忘了,她可是一隻打不死的麻雀。
「不關我的事?」他不悅地反問道。
「對!不關你的事,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麼問東問西的。」她朝著他大吼,口水鼻涕全噴到他的臉上去。
他嫌惡地後退了兩步,擦著被噴到他臉上的東西。
「你找死吧!在大街上跟我吼,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裡。」他彎下腰去,打算將她扛到肩上,好好地打她一頓。
「世豪哥哥,總算讓我逮到你了。」於滿滿像一隻小狗一樣衝了出來,慕世豪剛好彎著腰,她一下子就跳到他的背上,像只樹袋熊一樣黏住了他,臉不停地在他背上磨蹭著。
慕世豪也被這突發的狀況怔住了,反應過來之後,硬把於滿滿拉了下來,扔到地上。
「你怎麼來了?」
看來還蠻熟的,黎小雀冷笑了一聲。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不到二十,又是一個明朗高中生吧,世豪哥哥,呵呵,比起以往的女人,這個女孩子跟他的關係看來不淺了。
「你說過要跟我談戀愛的,我不能來嗎?而且,我很想你嘛,伯父說你要好幾天才回家。咦,這個姐姐是誰?是你新泡的妞嗎?」 於滿滿像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發現了黎小雀的存在。
「別胡說!」慕世豪呵斥著她,眼睛卻瞥向黎小雀,而她毫無表情,他心裡有些失落,他感到自己希望黎小雀能夠有所反應。
「我告訴你哦,跟人家玩玩可以,也可以上床,但是不准你當真。」於滿滿巴巴地望著慕世豪一臉天真無邪加深明大義地說道。
黎小雀心中完全明瞭了,撇嘴笑了笑,轉身便走了。
「黎小雀!」
她這是什麼意思,把他拱手讓人,還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他了。
「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謝謝。」黎小雀回過身來,隔著幾米距離,朝他喊道。
「你不會以為她說的是真的吧,她是小孩子,算是我的表妹,我不喜歡那種的啦。」慕世豪跟了上去,拽住她的手,一副你還不瞭解我嗎的語氣。
「你喜歡哪種跟我有一點點的關係嗎?」黎小雀問他。
慕世豪的表情凝固了,他放開她的手,「真的跟你沒關係嗎?一點都沒有嗎?」
深呼吸了一口氣,黎小雀聲音不大,但卻是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是的,沒有。」
「你一點也不在乎我和別人在一起?」
「不在乎。」她一派地輕鬆自在,彷彿說著跟她毫無關係的話題。
慕世豪慢慢地放開了她的手,他怎麼能忘記,她和冷焰那個天殺的男人那麼親密地擁抱在一起,一副難捨難分的樣子。
她是他的女人,而不是他慕世豪的,那他現在在這裡為她擔心,吼她罵她是不是太好笑了。
黎小雀最後看了他一眼,邁著堅定的步伐離去了。接下來,她要去醫院打掉孩子,她不會再跟這個花心的男人扯上一點點的關係。她不打算讓他知道了,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會要的,與其到時候他親口跟她說去醫院把孩子拿掉吧,還不如她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這樣,起碼保存了僅有的尊嚴。
「世豪哥哥……」
「滾!」
她的身後傳來兩個聲音,一個是女孩子怯怯的親熱的呼喚聲,另一個是男人不耐的怒吼聲。
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他和她分手後的第一次偶遇便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下一次見面,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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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焰坐在池邊白色的籐椅上,對於爾魚來說,他的身上總是有一層迷離的氣息,在這樣陽光燦爛的日子裡,他的週身被陽光圍攏著,形成了一個溫暖的光團,她的心開始遏制不住地跳動。他抬起頭來,看著她,他審視的目光讓她無所遁形。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著她,竟然與想像中的完全不同,她不是冷漠的爾堂主,而是一個柔弱的女人,但比起一般女人,眼裡多了一份堅毅。
「我的?」她沒想到他一點委婉都沒有,看著她微起的肚子,單刀直入的問,不過,這才是他做事真正的風格。
「……我……」她開口,卻覺得聲音嘶啞,說不出話來。
「說實話!」她還未說完,他便搶過話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是的。」她輕輕笑了,不是對他,而是對肚子裡的孩子。
「跟我回冷焰盟吧,我會負責的。」冷焰突然發現她的眼神原來是這樣的清澈,竟然讓他開始不敢直視。
他說什麼?負責?
「你在做的,僅僅是等待我的發現嗎?」
「不。」她搖頭,「我從未抱過這種想法。」
「很了不起。」冷焰眼中是捉摸不透的神情,他伸出手想碰她的髮梢,但是,她卻避開了,他的手尷尬地停在空中。
「盟主,我先走了。」爾魚起身,她怕再呆下去,她會在他迫人的氣勢當中窒息而亡。
「你說什麼?」因為她的這句話,冷焰第一次對她感到驚訝,語調也不由自主上揚。
「盟主,慕世豪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憑他的性格,他一定會報復到底,您要提高警惕,我想他第一個要斷掉的就是冷焰盟大明山分部,我聽說他來這裡開會了。」
她清楚地記得,面對黎小雀時慕世豪眼中那張狂而又霸道的眼神,以及他對於一切勢在必得的樣子,他和冷焰,某種程度上來說,並不分伯仲。而且,不可忽視的是,慕世豪的家底比盟主更加牢固,一個是黑道,而另一個,黑白通吃。
「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冷焰的話似乎已有所指。
「什麼?」
「你還偽裝著多少?」冷焰今天才發現,原來近在咫尺的人,他一點也沒有瞭解,就像現在,她明明是個處於弱勢的孕婦,但是卻還能明白如鏡的指出當下的情勢來。
「我……」原本想要冷靜地離開,現在卻因為他這樣一句話而開始慌張,她站起來,捋了捋已經長至肩膀的頭髮,「對不起,我要走了。」
「跟我回去,這是我的孩子。」他沒有想過要給她愛,但是,他是孩子的父親,作為男人,他必須要承擔這份責任,不能讓孩子沒有父親,就像他一樣。
「盟主……」
「我知道你要說你沒有要我負責,我也明白你有能力撫養好孩子,但是,我的意思是:我要負責。你明白了嗎?」沒有一點溫情,反而像在討論著一樁生意。
「……明白了。」她認命地低下了頭,面對他,她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嗎?況且,即使他再冰冷再無情,她依然抗拒不了能和他在一起生活的誘惑。
「那……她呢?」
「誰?」
「她,黎小雀。」
「我沒有說要娶你,生完孩子再說吧。」
她苦笑了一下。事實就是這樣的,所以,黎小雀,你千萬不要為他的話動了胎氣!
小雀也懷孕了,單獨懷孕,沒有男人再身邊的女人是什麼心理?沒有孩子的爸爸,她能幸福嗎?而他冷焰能給小雀幸福嗎?要不要讓慕世豪知道實情,若是他知道小雀懷孕了,是不是會千方百計把她要回去。
到現在為止,冷焰依然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發生了什麼,小雀是在跟他賭氣還是真的準備離開他,若她知道自己懷孕了,是不是會改變離開他的決心?
「盟主……」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喚道。即使他就在她身邊,她依然捕捉不到他絲毫的想法。
「是你吧,去小雀母親墳上拜祭的人。」
爾魚聽到他的話,猛然抬起了頭,本來想要否認,但是,在他的目光之下,她根本就沒有迴避的餘地。
「是我。」
「怎麼回事?」
「盟主,這是我的私事,我請求你,現在不要問,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傷害她。」
「我記得你拋棄唾手可得的豪門生活跟我從孤兒院逃走的時候,你說過你有一個姐姐……」
冷焰回憶起很多年前的一些事情。
「冷大哥?爾魚?」兩人正說著,黎小雀走了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爾魚嚇了一跳,她應該是沒聽見他們談話的內容的吧。
跟慕世豪分開之後,黎小雀越想越氣,憑什麼?到底憑什麼要她忍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慕世豪這個混蛋,應該見鬼去!跟完趙瑞芯又跟一個那麼嫩的女孩子!憑什麼她整天在這裡自怨自艾的,這樣下去,就算沒有身上的病,也會死的很早的。
她想著這些,走在大街上,卻意外在櫥窗外面看到了冷焰和爾魚坐在一起,真是巧合,剛剛才分開不到半天的時間,又碰在一起了。
唉,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小的吧,所以,要逃開慕世豪的話,最好是出國!
「小雀……」冷焰見到黎小雀突然出現,他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兩個懷孕的女人碰到了一起,一個女人懷的是他的孩子,一個不是,懷他孩子的不是他愛的,懷別人孩子的,卻是他最愛的人。
「你也早就知道了,對嗎?」雖然爾魚在場,但黎小雀卻沒有迴避。
「你指的是什麼?」冷焰別過頭,他向來不善於在黎小雀面前有所隱瞞,所以他的表情讓她一下子就找到了答案。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是不是要等到我的肚子很大了,小孩再也打不掉的時候,讓我非把孩子生下來不可。」孩子並不是冷焰的,但是,此刻她質問的語氣,讓爾魚(黎小然)以為她親生姐姐肚子裡懷的孩子是跟她同一個男人的!
「我……還沒想好該怎麼告訴你。」冷焰說的是實話。
黎小雀站著,冷焰和爾魚兩個人坐著,三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爾魚在哀歎,想著該怎麼把這團亂麻一樣的關係解開,冷焰想著該怎麼跟黎小雀解釋,而黎小雀則不知道該想些什麼了。
他們都沒有發現,另一個人也朝這裡走過來了,而且是帶著滿腔的怒氣。
「她是誰?」
正當三人陷在自己思緒中的時候,一個相當冷酷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沉默。
黎小雀聽到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猛地回頭,她差點要昏倒了,竟然真的是慕世豪!剛才還在想著要逃開他,現在卻又碰到了!
是的,是慕世豪。
在黎小雀走開之後,他把於滿滿支開了。心情超不爽的他開著車在大路上胡逛亂逛的,卻意外見到冷焰和另一個女人坐在廣場咖啡廳上,你儂我儂的樣子,而黎小雀傻呆呆地站在旁邊。他以為冷焰現在應該和黎小雀在一起才是,但是卻看到另外一個有些眼熟的女人和他更親密的在一起,這個女人好像還對他很有意思,更重要的是,她的肚子……明顯是懷了孩子的女人了。他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新仇舊恨全部湧了上來。
現在是怎樣?麻雀是拋棄了他,跑到大庭廣眾之下來跟別的女人搶男人了麼?
麻雀這個蠢女人,老天爺真是不長眼睛,他慕世豪這麼專情,居然給他這麼大的難堪,而這個壞男人、花心男人冷焰,竟然能博得黎小雀的愛。
「你這混蛋,明明跟麻雀在一起,現在居然搞大別人的肚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她!麻雀你這個笨女人,被他耍了還蠢貨一樣地站在這邊!」
慕世豪想到黎小雀被男人騙,卻還傻傻地被蒙在鼓裡的樣子,就不由分說,一拳朝冷焰的頭上揮去。
這兩個男人見面,好像不是語氣中有著暗潮湧動相互較量,就是大打出手,沒有一次是和平相處的。
慕世豪太氣急敗壞了,打出去的拳頭並不准,冷焰頭一偏,他反而一拳打在了旁邊的鐵柱子上。力氣太大,鐵柱震動了。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他只覺得手上的骨頭都要碎了。
媽的,真倒霉,都是麻雀這混蛋女人給他帶來的霉運。
但是,此刻,絕對不能再對手面前示弱。
「冷焰,我們決鬥吧!」
「決鬥?」
「對,決鬥,來一場男人與男人的真正的較量。」他決定了,即使不要黎小雀了,他也嚥不下這口氣,一定要打敗他,否則,他會被氣死,慪死。
「你的意思是?」冷焰不確定地問道。
「肉搏!」
「肉搏?」黎小雀懷疑自己聽錯了,和冷焰齊聲問道,意思是要脫光衣服打架?
「對,就我們兩個人。」慕世豪一邊脫下手錶,扔在黎小雀手裡,將她拉得離冷焰遠一點,一邊開始活動筋骨。
黎小雀真想對天哀歎!
「慕世豪,你會不會太幼稚了?」他現在算是什麼意思?
「你不要管,看看我怎麼打倒這個卑鄙的姦夫的吧。」
「我不跟幼稚的男人搏鬥。」冷焰掏出墨鏡戴上。
「好啊,果然夠默契!」聽著兩人如出一轍的話,更加增添了慕世豪的搏鬥慾望。
「怎麼?怕了?」
「不是怕,是我想不出跟你決鬥的理由,更重要的是——你現在的行為出乎我意料的幼稚,我很懷疑,現在在我面前摩拳擦掌的男人竟然會是華源的總裁慕世豪。」
「少廢話,贏得人把她帶走,輸得滾蛋!」慕世豪一手指著黎小雀,一手握拳活動腕關節。
「你是把我當做物品嗎?隨你們扔來扔去的。」黎小雀氣得將慕世豪昂貴的手錶一把扔出好遠,滾了幾下,不知道去哪裡了。
「我要教訓教訓你,你跟你媽一樣,到處破壞別人的幸福,一樣的卑鄙無恥!」慕世豪看著冷焰,說道。
「你說什麼?」冷焰原本戲謔的聲音和表情,同時凝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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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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