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個莫名其妙的瘋子!」黎小雀看著慕世豪發瘋似的砸了冷焰的車,大吼著要她出來,現在又急得跟什麼似的離去的樣子,大喊了一聲。那玻璃屑都掉到她臉上來了,若不小心不是毀了她的容?
她都快被氣死了,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從男人的直覺來說,這個行為幼稚的像十八歲少男的總裁可能真的是愛上小丫頭了,冷焰苦笑了一下,他還是去過一個人的生活吧,已經習慣了那麼多年不是嗎?他是冷焰盟盟主,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小丫頭,答應我好嗎?要開開心心的。」
「開開心心?」這樣下去,還能開開心心的嗎?再折騰幾回,恐怕都要瘋掉了吧。
「哦,對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黎小雀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拿出一個東西,小心翼翼地遞到冷焰面前:
「我不知道原來金手套有這麼深的含義,我不能收,我想你應該把它送給另外一個人。」
「你還回來,它就沒有意義了。」冷焰看著放在手中的金手套,這象徵著冷焰盟的最高權威,自從他差不多將黑道統一後,它幾乎還象徵了整個黑社會的最高權威,這是他對她一度的承諾,但是,她卻鄭重其事地退了回來。
「不要……」黎小雀伸手去搶,那金手套卻頃刻間在他手裡變成了不成形狀的一團,他,毀了金手套。
「你這是幹什麼?」不是說金手套有那麼重要的作用嗎?這麼狂野這麼輕易地毀於一旦。
「無用的東西罷了。好了,我送你回去吧。」冷焰發動被翹了半邊玻璃的車子,緩緩朝黎小雀家的方向看去。突然,他眼前一閃,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再一看卻什麼也沒有了。大概是錯覺吧,不可能是那樣的。
兩個人想著各自的心事朝同一個地方前進。
冷焰以為看錯的其實並沒有看錯,爾魚就站在不遠的地方,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到了。她穿著充滿了柔性的淡藍色女裝,衣服很寬鬆,因為本來就很瘦,所以兩個月的身孕,幾乎是看不出來的。
這次她回來是因為老家的地方醫療不夠先進,而最近她嘔吐地很厲害,常常是吐到膽汁都要出來了,雙腳也浮腫的厲害,站一會就會覺得特別辛苦,就像現在,她幾乎要撐著旁邊的椅子才能夠移動。
冷焰的心裡真的是裝滿了她的,可惜她的心裡很可能是有了另外一個人,那個冷焰的仇人的兒子,那他該怎麼辦呢?
如果真的殺了慕子夫,那等於就是殺了她的公公,那冷焰以後不會後悔、不會自責嗎?而且,到時候黎小雀夾在兩個男人的仇恨之中,她怎麼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呢?
爾魚腦海裡閃過一串問題,她希望他們兩個都得到幸福,但是他們所看的地方並不一樣,冷焰心裡是她,而她心裡卻是另外一個人。冷焰若將她強留在身邊,那她並不會幸福;若她跟慕世豪在一起,那冷焰又會不開心。
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想到最後,她歎了口氣,都是一團亂麻,何時才理得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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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冷焰分別以後,黎小雀回到了家裡,雙胞胎已經上學去了,在學校裡住宿,所以,這個家裡很多時候她都是一個人在住,平時不覺得,今天卻覺得有些空蕩蕩的。
她的腦海裡都是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今天有個讓她覺得震驚的消息就是爾魚竟然沒有在冷焰身邊了,她回想著過往的種種,越來越清楚地肯定爾魚一定不是同性戀了,她所表現出來的都是對冷焰滿滿的愛意,只有冷焰自己看不出來,而她也是被爾魚冷酷的外表給騙了。
現在離開冷焰,大概是被冷焰傷的太重了吧,否則以她對他的愛,怎麼可能會離開他的身邊呢?想到爾魚現在不知一個人在哪裡,黎小雀心裡一陣刺痛襲來,這個女子,那麼美好,為什麼不能和冷焰在一起呢?她希望他們幸福,但是,他們一個在追逐,而另一個卻永遠看不到那個追的好辛苦的人。
「唉……」輕微地一聲歎氣,黎小雀把自己丟進被子裡,閉上眼睛,在這些惱人的念想中慢慢地睡去了。
明天還要去慕世豪的公司上班呢,得打足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也千萬不要惹出什麼話題來。
霓虹閃爍,迷離的人群在縱情地歡暢,及時行樂才是人生的硬道理。此刻,一群瘋狂的人在充斥著**、尖叫、酒精的娛樂場所盡情地狂歡。
幽暗的角落裡,有幾個人的身影格外引人注意。兩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吊在敞開著襯衫露出健碩肌肉的男人手臂上,極盡魅惑之能,但男人似乎並不為所動,吸著特質的極品雪茄,靠在寬大的沙發床上,聽著來人的匯報。他那心不在焉的樣子早已經整個夜總會的女人迷倒。
「少爺,我們已經確定最近一連串的打擊行為都是某個組織蓄意的行為,目的很直接,就是要整垮華源企業,或者說整垮……少爺你。」
「動機。」
「對方不是為財而來,因為他們每次並沒有從中獲取什麼實在的利潤。」
「那是為什麼,依你之見。」怪了,不為錢,難道只為跟他玩遊戲?
「我們經過分析認為,他們的動機似乎為尋仇而來,結合老總裁被襲事件,可以看出,引發他們仇恨的應該是他。」
「那就要從老頭的仇人中尋找幕後主使者了。」
不過,老頭年輕的時候做虧心事多了,要找到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突然想起了什麼,慕世豪問道:
「二夫人最近怎麼樣?有沒有出去見什麼以前的舊朋友?」
「二夫人一直都和以前一樣深居簡出,在家裡陪老總裁。」
「沒有任何活動嗎?」
「唯一的活動是舊疾復發的時候會去以前的老朋友那裡看。」
「司機是誰?」
「沒有用家裡的司機,除了有一次是自己坐車去,其他時候都會有以前的朋友來接。」
慕世豪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