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所有傭人已被慕世豪放假回家,只剩下黎小雀一個小女傭。
「少爺,該吃早餐了。」黎小雀將凳子搬開候著他來坐,慕世豪卻像沒看見她似的不理她,逕直坐到了長餐桌的另一邊,沒法,黎小雀只好饒了大半圈走到他的身邊去服侍他坐好。這麼長的桌子,要是用來吃燭光晚餐的話兩個人要用喊的才能聽見對方講話吧,黎小雀心中嘀咕道。
怎麼回事,他坐下來就不動了?黎小雀靜靜地站在旁邊,卻不見他吃。
不會是要她餵著吃吧?!偷偷看了看他。
「少爺,不吃嗎?」
「沒刀叉怎麼吃?」
這個人真的是,手腳長著用來幹嘛的?難道從小到大都讓人這麼服侍著嗎?雖然很想拿起桌上的盆子狠敲他的腦袋,敲得他腦漿迸裂。但是,黎小雀還是雙手拿著刀叉,彎著腰,恭恭敬敬地遞到他的手裡。
慕世豪長手一撈,一轉身,讓黎小雀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將她圈在桌子和手臂中間。「啊!」突然的動作惹得她一聲尖叫。
「幹嘛,放開放開。」黎小雀作勢將刀叉往他手上叉去,慕世豪眼疾手快,將她放了出來,像沒發生什麼似地開始吃早餐。這女人,隨時有凶器。
黎小雀暗自吁了口氣。
吃了幾口,慕世豪的嘴巴朝餐桌上努了努。
什麼意思?
「要吃那個。」慕世豪指著法式鵝肝說道,臉上的表情還很無辜的樣子。
黎小雀走了過去,將三明治撤下,把鵝肝端到他面前,他把刀叉遞給她,「切好!」
切?!
「你不能自己切嗎?」實在忍不住了,看看他得寸進尺、趾高氣昂的樣子,真想將那塊鵝肝全部塞他嘴裡去,讓他吃個夠。
「這是你工作的職責範圍。」
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吧,切就切吧。
「你切的這麼咬牙切齒,該不會把這塊鵝肝當做我了吧。」看著她想生氣又拚命忍著的樣子他就忍不住高興。
「你怎麼知道?」黎小雀脫口而出,將心底想法洩露了出來。
「看你恨不得把牙齒咬碎了的樣子就知道。不過,這是沒有用的,把牙齒咬碎了也沒用。」慕世豪靠近了些,說道。
這什麼鵝肝啊,怎麼那麼難切。
「難以忘記,初次見面,一雙迷人的眼睛……」黎小雀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
「不准接!」慕世豪一把奪過她從口袋裡拿出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是「他」。他?誰?頓時一股酸澀的感覺充滿慕世豪心頭,她說過她有男朋友了,這個「他」就是該死的男人打來的吧。
黎小雀奔過去想將手機搶回啦,而慕世豪用手攔住他,並且按下接聽鍵:
「找黎小雀是嗎?她正在服侍我。」
「你!」竟然對著打她電話的人說這種讓人會誤會的話,而慕世豪的下一個動作則是將手機關機,取出電池扔進桌上的一碗湯裡,然後將手機還給了她。
「我的電池……」她飛奔過去,搶救電池,但已經晚了。
「工作時間,不能接電話!」
而打電話的冷焰在那邊聽到了電話裡傳來的男人的聲音,原本微笑的臉黯淡下來,拿著一大束鮮紅玫瑰的手慢慢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