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雀抓著胸前的衣服,站在後台,背部緊貼牆壁不敢出去,天啊,這……這身上的叫衣服嗎?簡直就是幾塊布嘛,不,應該是說一塊布。她現在後悔死了,當初只說來跳鋼管舞,卻沒有想到會是穿這麼暴露的衣服。穿著這種衣服在這種地方跳舞,就為了賺錢,跟梁漢明那個鴨子有什麼區別啊。剛才她一看到領班遞給她的那不是衣服的衣服她就準備跑了,再穿上身她就徹底決定要跑了,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被領班給拎了回來,還給了她一個重重的警告,這可不是兒戲,節目都安排好了,台下的人等著看呢,你臨陣脫逃,酒吧的損失很大的,你來賠償?
沒辦法,黎小雀只好硬著頭皮準備上了。
「黎小雀你是怎麼搞的,外面音樂都響了大半天了,你還在磨磨唧唧的,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我呀?」 Anson急急忙忙走到後台,狂怒地對著她的耳朵大吼。
「經理,你不要這麼大聲嘛,耳朵都聾了,我可不可以披件衣服上場啊,這……這太暴露了嘛……」黎小雀小心翼翼地跟Anson商量道。
Anson一拳捶在自己頭上,揉了揉太陽穴,耐著性子,一字一句地說道:「黎小雀,我鄭重其事地告訴你,三個字——不可能!你趕快給我上去,否則今晚的一切損失由你承擔。」開玩笑,總裁他們在下面看著呢,要是搞砸了,他還有飯吃嗎?
「好啦好啦,我去我去,不用老是拿賠償來壓我。」都知道我沒錢怕賠償嗎?
黎小雀挺起脊背,咬了咬牙,心裡想到,這裡反正也不會有人認識自己,而且燈光那麼炫,應該看不清楚面孔才是吧,那就到台上隨便扭幾下就退回來,最多不要錢了。
這時,黎小雀一眼看到走過來一個男舞蹈演員,他臂彎上掛著一件外套,她靈機一動,「經理,你看後面是誰?」
Anson一回頭,黎小雀眼疾手快地從身邊經過的男演員臂彎裡搶過他的西裝,迅速披在身上,踉踉蹌蹌、戰戰兢兢地來到了舞台上。
「哎……你!……你誰呀?」被搶了西裝的男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呢,手上的衣服就不見了,他一頭霧水。
Anson則氣得目瞪口呆,等他醒過來,便朝著西裝被搶的人大罵:「什麼時候不經過,偏得現在經過,經過就算了,手上幹嘛還拿件衣服,你覺得很帥是嗎?」
男人被罵的莫名其妙,什麼時候酒店規定演員手上不能拿衣服了,還有,那到底是誰呀?
相較於安子墨的興奮,慕世豪倒是有些無精打采了,他點燃特製的雪茄,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對身旁女人的投懷送抱、明示暗示都是心不在焉的。
「喂,魂兮歸來啦,你幹嘛臭著個臉啊,你不覺得這次的節目安排地挺有新意的嗎?」 安子墨回頭看見慕世豪一副毫無興趣的樣子說道。
「無聊!」吐了口煙,慕世豪背靠在椅上,兩個女人立即依了過去。
「我看你才無聊。」安子墨不再理他,轉過頭去繼續看節目。
音樂響了很久,就在下面的觀眾都開始不耐煩的時候,朦朧的燈光中,總算看見一個人女人扭扭捏捏上來了。這是要跳鋼管舞嗎?怎麼身上還穿著一件那麼不合身的西裝,顯然是男人的西裝嘛,這個Anson又要搞什麼花樣。還有,那個女人看起來好像很不自然的樣子,雙手拿著西裝,這怎麼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