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左安安還沒有出來,廖振飛又開始焦慮的在手術室門前開始踱步,剛才護士小姐不是說,還過二十分鐘縫合好傷口後便會出來了嗎?
這令剛剛才放下的一顆心再度的懸了起來,幾次踱步到手術室的大門前,他都想一腳踹開奪門而入,可最終未能突破,這裡面手術的可都是他至愛的人,他的女人,他的女兒,若是因為他的衝動而有個好歹,那他豈不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廖振飛強忍住心底的衝動,可是腳下的步伐卻更加急躁凌亂,如鷹梟般犀利的眸不時的掃向那旋轉閃爍的手術燈,怎麼看著都覺得不順眼。
又一個小時,手術室外閃爍的燈光倏然的滅了,這令手術室外的人再度進入了高度緊張狀態。
門術室的門打開,時間似乎這一瞬間靜止了,休斯弗醫生走在前面,雖然戴著口罩,但是依然很容易辯認出他來。
手術很成功。
謝謝!廖振飛激動給予他一記擁抱,天知道他的那顆心之前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在聽了這句話會,才徹底的落了下來。
此刻Angel還處於昏睡狀態,因為麻醉的原因,而與她同時被推出來的還有安安,是處於清醒狀態的,她顯得有些疲勞的睜開眸子,正迎視上廖振飛那對憂心鬱鬱的眸子。
這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說縫合傷口只需要二十分鐘嗎?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小時零八分。廖振飛對著旁邊的護士低沉道,聲音裡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習慣了命令式的口吻,即使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內,也依然如此。
是……是您太太堅持要陪女兒做完手術。護士小姐低聲怯怯的回應道。
是我……是我堅持要留下的,我想陪在Angel身邊,我答應過她的,會一直陪著她。安安輕柔的聲音透著幾分無力,精緻的小臉顯得異常蒼白,推車上還吊著輸血的瓶子。
廖振飛頓了一頓,上前兩步走到她旁邊,穿過被子握住她的手,手是冰涼的,他緊張的問道:怎麼那麼涼?她的臉色也不好……
旁邊一名醫生走了走來,那是婦產科的醫生:廖先生,這是手術的自然反應,您太太的身體又些虛弱,再加上失血的原因,現在看起來才會如此,過些日子就會恢復過來了。
廖振飛不悅的蹙了蹙眉頭,抓著安安的手一直沒有鬆開,一直伴隨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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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的身體恢復的還不錯,左安安也十分掛念家裡的左父,於是他們便計劃下一周回國,廖振飛中途回去過幾次,都是處理公司的事務。
爹地,你說我的小可愛他們現在會不會長得又高又大了?Angel歪著小腦袋,自顧個兒的想著,只要一想到她的小可愛和小美麗,她就很開心,對,還有丫丫,那可是她的好姐妹,她回去後就要邀請丫丫參加爹地媽咪的婚禮。
它們呀……沒有長高什麼,倒是長胖了不少。廖振飛輕笑著道,聲音裡透著濃濃的寵溺,看著孩子一天天的恢復,他的心裡比誰都開心。
都長胖了?那……豈不是要做新衣服給它們?似乎想到了一個很麻煩的事情,Angel 忍不住的撅起了小嘴,看起來很為難的表情。
突然,小傢伙的腦子靈光一動,似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爹地,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弟弟不是有很多新衣服嘛,反正他和小可愛、小美麗的個子差不多,就拿他的衣服給它們穿好了。,說罷,她得意的俏皮一笑,似乎為自己的聰慧感到驕傲。
Angel,說什麼呢?這麼開心?安安的聲音傳來,Angel趕緊的對著廖振飛:噓!的一聲,示意他不要告訴媽咪。
沒……沒什麼,真的沒什麼。Angel鬼鬼的一笑,若是媽咪知道她要用剪刀把弟弟的衣裳剪破,給小狗狗穿的話,肯定會生氣的,而她最擅長做的就是——先斬後奏,嘿嘿!
廖振飛笑了笑,倒是配合默契的沒有發表任何言語,雖然老婆是至高無上的,可是女兒也是不能得罪的,在外面他怎樣風光暫且不提,在家裡他必須圓滑低調的做人。
安安看起來似乎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她順手將懷裡的孩子遞向廖振飛:你先抱一會兒,我出去買點菜。
今天怎麼你去買菜?家裡不是有傭人嗎?廖振飛皺了皺眉頭,手卻已經從安安的懷裡接過了兒子,動作看上去有些生硬,因為平常他不怎麼敢碰這個軟軟的小傢伙。
你媽這幾天胃口不好,我想親自給他做幾道開胃的菜,我怕李嬸買錯材料,還是我和她一起去吧。安安輕笑著道。
還說是我媽,她不也是你媽嗎?廖振飛戲謔的眸光一閃。
那……人家不是還沒嫁給你嗎?安安嬌嗔的白了他一眼,眸子裡滿是愛意。
反正現在你想逃也逃不了。廖振飛鐫刻般的嘴角揚起一道漂亮的弧度,玩昧的瞧了一眼身邊的女兒和手裡的小BB。
安安的臉泛起潮紅,眼底卻流露出無法言喻的幸福感。
懶得理你,我先走了,李嬸還等著我呢!安安嬌羞的白了他一眼,視線順著望向旁邊的 Angel:寶貝兒,今天媽咪給你做好吃了。
耶,棒了,Angel最喜歡吃媽咪煎的牛扒了,媽咪今天一定要做給我吃。Angel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顯得格外的興奮。
好,媽咪現在就去買材料,一會兒回來做給你吃。安安溫柔可親的上前,在Angel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拎著手袋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