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廖擎南半瞇著狹長的眸,他依稀還記得這個為了安安而夜鬧廖府的男人,看安安此刻的反應,難道兩人之間真的有什麼問題嗎?
「別緊張,廖先生,廖夫人,我今天是來找……安安的。」Mike清冷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子邪氣,安安這才清晰的感覺到,他早就不是當年的Mike了。
或許是她傷害了他,或許是她令他變壞了,可是……不管說什麼,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再糾纏,也不想再提誰是誰非,她和Mike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不可能再成為朋友。
「對不起,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說的。」安安不自然的別過臉去,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撿起水果刀來放至面前的水果籃裡,手竟不自覺的輕顫著,想到那夜可怕的一幕,她就忍不住的心顫,如果可以,她永遠也不希望再見到這個男人。
「沒什麼可說的?左安安,難道你們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戲子無情,我今天算是真正的明白了這句話的道理,你害得我那麼慘,現在卻告訴我,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說的?哈哈……」Mike突然狂笑了起來,驚得正在看書的Angel一下子鑽進了倪潔的懷裡。
倪潔不悅的蹙了蹙眉頭,放下手中的線團,輕輕的拍著孫女兒的後背:「Angel不怕,奶奶在這兒呢。」說罷,她對著不遠處的保鏢命令道:「請這位Mike先生離開,以後我們家不歡迎他。」
話音剛落,Mike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竄到了安安的身邊,安安下意識的伸手撫住自己的腹部,緊張的望著步步逼近的Mike:「你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做什麼?你心知肚明……」聲音裡透著一股子邪魅之氣:「廖振飛對我做了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嗎?他讓我聲名掃地,還強行的收購了我洛克集團亞洲區域的股份,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難道不是嗎?由此可知,你在他心裡的地位……」
說到這裡,Mike再次邪魅的笑出聲來,一旁的倪潔抱著孫女兒,一動也不敢動,顫顫的聲音低沉道:「Mike先生,請你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Mike斜睨了她一眼,當眼光落在茶几上的那柄水果刀上時,他的目光倏然止住。
安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想做什麼?難不成想殺了她嗎?她不想死,她還要保護腹中的孩子,想到這兒,撫在腹部上的小手不由的輕顫了顫。
就在Mike欲拿起水果刀的那一瞬間,卻被一記高大的身影撞了出去,來人正是廖擎南,眼睜睜的看著安安就快受到傷害,他也顧不得自己老邁的身軀,用自己的身體將他撞了了去,因為平常多加鍛煉的緣故,他貌似還硬朗的身體硬是將Mike撞出了五丈之外。
可是,廖擎南自己也摔倒了,雖然身體的一部分落在了沙發上,可是以他這樣的年紀來說,確實也經受不住這個的折騰。
就在這個時候,好幾個保鏢已經聞聲闖了進來,其中有人也是認識Mike的,深知他的身手,下一刻,幾把美式新型手槍便一致對準了Mike的腦袋。
Mike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緩緩的道:「各位可別忘了,這裡是美國,可不是你們的地盤,若是敢動我分毫,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伯父……您沒事吧,快,快叫醫生。」安安緊張的道,好長時間,她都沒有這樣稱呼過廖擎南了,這一刻,她有一種感動的想哭的衝動,不論他是為了她也好,還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都令她想給他一記擁抱。
「放他走。」廖擎南低沉的聲音裡帶著陣陣的吃痛感,他輕輕的推開了安安的手,示意他可以自己站起來,艱難的坐上了沙發了,眉心緊緊的蹙擰在一起。
「是,老爺。」旁邊一名為首的保鏢緩緩的收回了槍,對著Mike的方向冷冷的道了聲:「送客。」,旁邊另外兩名保鏢便拿著槍,謹慎站到了Mike的身後。
「Mike先生,最後我想再補充一句,雖然這裡是美國,但是我廖家的勢力也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差。」廖擎南低沉的聲音裡透著威嚴:「這一次我就當是賣你一個面子,倘若下次你膽敢再動歪腦筋,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Mike的眸底的神情陡然一黯,嗤之以鼻的一聲冷哼,恨恨的神情再度望向左安安,安安勇敢的迎視上他的目光,雖然心底有些怯怯的,可是卻高高的揚起了下巴,似乎要告訴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沒有他想像的那麼脆弱。
Mike眼底若有所思的神情,視線緩緩的從安安的臉上移開,再度望向廖擎南的方向:」廖先生,謝謝您的熱情款待!「,聲音裡透著濃郁的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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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沒事兒吧?」倪潔一臉擔憂的神色,眼睛望向床前站立著的醫生。
「年紀大了,腰部扭了一下,不礙事的,多休息,不要干體力活就是了。」醫生笑著輕點了點頭:「廖先生的身體還算是好的,像他這個年紀的人,多數都不如他這體格。」
「謝謝您了,您先回吧,有事兒的話我們再給您電話。」倪潔客氣的道了聲,目送著醫生走出了房間。
「你看看吧,我都說了沒事兒了,看你急成這樣兒,聽了醫生的話你該放心了吧?」廖擎南看了看老婆,輕蹙了蹙眉心道:「我看那個叫Mike的,應該不會善罷干休,這段時間得加強家裡的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