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郁,似乎將整座城市都用沉鬱緊緊的包裹了起來,沉寂的不僅僅是夜色,更是某人的心境。
廖振飛無法忍耐,他必須要得知那女人的消息,立刻就要,不容再等待片刻,黑色的轎車向著Mike別墅的方向飛奔。
車一路飛馳,廖振飛不由的緊張的想著,如果真的見到她,他要對她說什麼?他一定要親口告訴她,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她左安安的回眸一笑,在他廖振飛的心中,再也沒有任何事情比她和女兒重要。
這一次,真正的百轉千回,依舊如初。
當車子緩緩依靠在Mike家別墅的面前,廖振飛掌心握著手機,狹長的雙眸在看到Mike的身影從別墅裡走出來的那瞬間,驟然瞇起。
「原來是廖先生大駕光臨,真是……」當Mike看見廖振飛的第一眼時,眼底一閃而逝的驚詫,可下一刻便恢復了淡定的神色,略帶諷刺的說道。
「砰!!!」一聲巨響,完全打斷了Mike接下來要說的話。
廖振飛不知何時從車裡走出來,如厲鷹般大踏步伐走到Mike的面前,一把揪起他衣領,然後用力揚起拳頭,狠狠揮在了Mike的俊臉上,下一秒,同樣身體修長的廖振飛也被打了連連踉蹌的退了好幾步。
「安安呢?」廖振飛的怒吼聲幾乎要劃破夜空。
Mike挺了挺身子,大手用力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看來廖振飛的那一拳頭力道確實不小,只見他扯開薄厚適中的雙唇,英俊的臉上透著陰寒:「你現在慌了嗎?廖振飛,你也會有這麼一天?哈哈哈……你別妄想我會告訴你!」
看著Mike臉上狂妄的笑意,廖振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Mike,是不是你把安安藏起來了?」
此刻,廖振飛陰霾的眼眸中燃燒著冷冽的火苗,再一次大步走到Mike的面前,冷不防的揚起拳頭,又是一個勁狠的勾拳打在了Mike另一側的臉上。
血絲沿著Mike的唇角再一次溢出,這一次他沒有擦,而是上前了一步,嘴角也揚起了一絲冷冽,朝著廖振飛也揮起了拳頭。
廖振飛一動也沒動,就那麼硬生生的接下了Mike的這一拳,嘴角如嗜血般嗤笑。
下一刻,廖振飛狹長的雙眸裡的利芒如同冷箭一般直射而出,他的大手拽住Mike的手臂筱地摔過他的肩頭,猛的將Mike整個人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後以飛快的速度掐住Mike的脖子,猛的揚起拳頭,毫不留情的狠狠揮打了下去,他此時的神情就像是一個野獸一樣,滿眼的血紅,渾身的狠勁兒。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左安安她到底在哪裡?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是不要背地裡動手腳。」
「你的女人你竟然會來找我要?廖振飛,難道你不覺得很可笑嗎?呵呵……」Mike冷哼一聲,額前凌亂的髮絲遮掩住了他的黑眸,他緩緩地站起頭來,眼底盡顯鄙夷之色。
他的話果然令廖振飛瞬間失神,眼底閃過一絲懊惱,就在這個瞬間,Mike反揮了一記勾拳重重的回擊在廖振飛的臉上,這一拳,Mike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廖振飛又毫不防備的接受了他的這一拳,偉岸的身體連連後退了幾步,支撐在法拉利車廂的前面。
兩個男人臉上都掛了彩,淤青的紫色,微微腫起的臉部,在這夜幕下,顯得驚人的可怕。
「廖振飛,如果安安真的愛你,她為什麼要躲你?這只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恨你,她不願意再見到你,還居然還敢找到我家裡來,看來廖總不僅僅是有狠手段,而且還有一副厚臉皮!」Mike冷笑一聲,黑眸裡有著挑釁和嘲諷。
他的話一出,廖振飛的臉立馬就黑沉了下來,狹長的眼半瞇著:「Mike,有狠手段的應該不僅僅是我廖振飛一個人吧?我早就說過,我們之前還有一筆帳沒算呢!你給我記住,美國的那筆帳我們……遲早是要算的,你自己心裡有數,不僅傷了我的兄弟,還想暗殺我,哼!你真當我廖振飛是面泥捏的嗎?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你我心裡應該都跟明鏡似的,一清二楚。」廖振飛一眼冷然直直穿透Mike的身體,聲音從牙齒間磨合出來,臉上帶著一股生猛氣息。
「呵!廖振飛,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美國?你似乎忘記了,這一段日子我都在中國呢?那些事情你若是沒有證據,可不要隨便開口,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可別將髒水往我身上潑。」Mike輕蔑的瞟了一眼廖振飛,看似漫不經心的表情,可是眼底卻寫滿了警惕之意。
「Mike,你最好沒有在背地裡搞鬼,否則我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你,上一次的事情我想你應該還記憶猶新吧?」廖振飛的唇角漸漸逸出一抹不可辯別的微笑,眸底的光亮殘酷且冰冷。
「廖振飛,我不會怕你的。」Mike整個身體挺的直直的,不難看出胸膛內翻攪的怒氣,臉上的神情不屑一顧,完全豁出去了似的。
「哼!那我們就走著瞧!」廖振飛緩緩的轉過身來,打開車門後轉過身來,如墨般的冰眸揚了一絲冷諷與鄙夷。
Mike看著他上了車,黑眸緊緊的盯著廖振飛離開的方向,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唇邊揚起一抹殘忍的微笑--
廖振飛,既然你想玩遊戲,我就奉陪到底,左安安是你的女人?她遲早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