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振飛抱著他轉了大大的一圈,而後緩緩的放下,溫和的說道:「寶貝,你先去洗手,一會兒張嬸就要開飯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也開始學著安安一樣,叫女兒寶貝。
Angel去洗手了,廖振飛望著左安安不由的問道:「你要出去?」,臉色也不由的沉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這樣的穿著,一定是有約會的,而他……很不喜歡。
「嗯,今天會晚一點回來,Angel就拜託你了。」安安淡然的看了他一眼,也算是打了個招呼吧,接著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她要出門了。
「和誰……?」廖振飛一把拽住了她那細白光滑的手臂,滿臉的不痛快,就像是一個發現老婆紅杏出牆的男人。
「廖振飛,你別忘了,咱們倆之間的協議,你沒有權力干涉我和朋友之間的交往。」安安有些生氣的壓低了嗓音,她不想讓不遠處的Angel聽見,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掙開他。
廖振飛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太恰當,他放開手,再次問道:「你和誰一起?」。
「說了……是朋友。」左安安不悅的白了他一眼,繼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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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振飛竟然失眠了,他睡不著,腦袋裡儘是浮現出安安和李荀立在一起的畫面,安安晚上離去後,他就一直看著大門監視器的錄相,最後看見,李荀立開著車載走了安安。
剛剛走了一個Mike,又來了一個李荀立?他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幾乎消失了六年,他又再次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這個女人為什麼就不能安份點?廖振飛有些惱火,由心而生的妒忌,他瘋狂的妒忌著。
回想著晚上見到她的那一幕,她真的很美,白皙的皮膚,玲瓏有致的身材,再配上那一襲黑色的晚禮服,簡極了美呆了。可是那一切竟然都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這讓廖振飛不由的捏緊了拳頭,他看了看牆壁上的鐘,已經快凌晨了,她竟然還沒有回來。
廖振飛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等著,他一定要等到她回來,因為心情很煩亂,他點燃了一支煙,就這樣悠悠地……。
安安進門時,大廳裡昏暗的壁燈還亮著,她隱約看見廖振飛坐在沙發上,纖長的手指間夾著煙,深深吸一口,吐出一串串煙圈,將他的側臉點綴得模糊不清。
窗邊忽然間吹來的風,又讓他一下子在她面前清晰起來,而她只覺得他像是從畫像中出來的人,像是從黑夜中走出的撒旦,俊美無鑄。
「你還知道回來?現在幾點了,知道嗎?」廖振飛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要知道,他可是在這沙發上坐了足足六個鐘頭,身邊煙灰缸裡的煙頭已經滿得裝不下了……
「你……在等我?」安安疑惑的望著他,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不睡覺在這裡做什麼?等她?
「三更半夜的,你和李荀立幹什麼去了?你別忘了過兩天我們就要訂婚了,你的言行舉止代表的……可都是廖家。」廖振飛生氣的說道,陰鷙的眼底燃燒著怒火,他提醒著左安安。
「你……廖振飛,你不要太過份了,這只是正常的社交而已,難道我連交朋友的自由也沒有了嗎?訂婚的事兒也是你一手造出來的,從頭到尾你有知會我一聲嗎?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現在又要讓我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你不覺得這樣很可笑嗎?」
安安起初感到很詫異,他竟然知道自己是和誰一起出去了?可是也被他接下來的話給激怒了,這個男人是不是也太霸權主義了,那她還有什麼自由可言。
「你覺得我需要知會你嗎?你的人都是屬於我的……」廖振飛脫口而出。
「人都是屬於你的……?呵呵。」安安冷冷的笑道:「你的意思是……從此以後我就連一點點的自由都沒有了嗎?甚至連一件小小的雞毛蒜皮的事情也要經過你的允許才可以?」,她說話也很直白,廖振飛愣了一愣,眼底的複雜神色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緩緩地逸出:「你交朋友我不反對,但是……這並不包括異性朋友。」,這話說得輕緩,卻充滿著霸氣。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左安安冷哼一聲,便轉身朝樓上走去,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
廖振飛依舊坐在沙發上鬱悶著,他的指尖輕巧的夾著香煙,優雅的遞向了唇邊,深深的吸一口,吐出一串串煙圈,飄渺的輕煙讓他的臉變得模糊起來。
看來今夜他要失眠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像今天這樣,妒忌的快要發狂,他自己甚至都不明白是為什麼?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人已經走進了他內心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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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泡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她想去看女兒的房間看看,每天晚上看看女兒再去睡覺,已經成了她的一種習慣。
穿著睡袍,安安輕手輕腳的進了女兒的房間,裡面靜悄悄的,安安沒打算開燈,藉著窗外螢弱的光線,她摸索著朝裡面走去,突然撞進了一堵『肉牆』裡……
「啊。」安安忍不住輕叫了一聲,她立馬摀住了自己的嘴,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一堵牆,她能感覺到他的溫度,是她所熟悉的體溫,他獨有的男性麝香,還夾雜著絲絲煙草的味道,是廖振飛,他什麼時候上樓來的,刺鼻的煙味令安安不由的蹙了蹙眉心,看來今天晚上他抽了不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