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雷澤宇喜得貴子,可是卻沒有人能幫忙帶孩子,左自剛夫妻特意回鄉下來,一則是左自剛可以調養,二來他們也可以幫這對小年青帶帶幼小的嬰孩。
安安的注意力則被吸引了過來:「原來你們都還記得我的生日呢!」,她俏皮的笑了笑,說不出的開心,走到媽媽的身旁,喜滋滋的挽上了媽媽的胳膊肘兒。
「你這丫頭,你的生日哪一年媽忘了?今天你若是沒有回來,媽也會給你打電話的。」左母寵溺的笑道,雖然家境很普通,但是孩子們的生日,她從來沒有忘記過,沒有山珍海味,但一定會煮上幾個糖水蛋,燒上一隻老母雞,好好的慶祝一番。
「我就知道……媽最疼我了。」左安安撒嬌的道,下一刻卻無意間接觸到廖振飛饒有興趣的眸光,他正一臉玩昧的表情,上下打量著安安,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安安這才反應過來,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忘形了,都忘記了這偌大的房子裡,還有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在他的面前,她似乎還是應該收斂一些的好。
立直了身體,安安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媽,什麼時候吃飯呀,我肚子都餓了。」
「馬上就好了,你們先陪廖先生說說話吧,媽十分鐘之內,保證能夠開飯。」左母樂呵呵的道,一邊知會著一旁的丈夫去幫澤宇的媳婦抱抱孩子。
雷澤宇的媳婦是個特別靦腆的鄉下姑娘,孩子遞到姨夫的手裡後,她便羞澀的道了聲:「你們坐會兒,我去廚房給姨幫忙。」
安安望著她的背影,打趣的對著雷澤宇道:「表哥,你還真有福氣,我這個表嫂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手腳又勤快,一看就知道是個賢妻良母,你可千萬別欺侮人家。」
「安安,你這說得是哪裡的話?我怎麼會欺侮小梅呢,我疼她都來不及呢!呵呵……」說到這兒,雷澤宇一個大男人竟然臉紅了。
「不錯,看來嫁人還真得嫁你這樣的男人,懂得疼老婆。」安安繼續打趣道,她看見表哥臉紅的樣子,就忍不住的想逗他。
「哪裡的話,依我說啊……嫁人就得嫁像廖先生這樣的,有權有勢,心地又善良。」雷澤宇輕笑了兩聲,將話題轉移到了廖振飛的身上。
坐在一旁的廖振飛愣了一愣,這樣的話題……他還真的有點接不上來,只有不自然的動了動嘴角,看不出來是不是笑,或者說應該只能算得上是皮笑肉不笑。
「不說了,不說了,切蛋糕吧!先填填肚子……」左安安笑著打哈哈道,她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轉移話題,以免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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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熱鬧極了,廖振飛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一切,房子是是磚瓦砌成的四合院模樣,看起來挺溫馨的,還未進門,曾經看見屋簷下的長廊裡有一隻白色的大狗,雖然不是什麼名犬,只是一條普通的土狗,可是毛色卻異常的光亮,這會兒它也進了屋內,只聽見它一個勁的對著左自剛搖著尾巴,不停的叫著,應該也是受到了熱鬧氛圍的影響。
他的眸光不由自主的再次移到安安身上,看著她,他感覺著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往往都是沉默拘謹,顯得有些放不開。
而現在的她,快樂開朗的模樣極具感染力,這是他從來不曾見過的,這一刻,他竟然會有一股衝動,想讓笑容永遠停駐在她的臉上。
白色的大狗不知什麼時候,悠悠晃晃的來到了左安安的腳邊,安安俯下身體,愛撫的摸了摸它的腦袋:「虎子,你還記得我呢!真是沒白疼你,一會兒獎勵你一根大骨頭!」。
她的話說完,虎子搖頭晃腦的叫了幾聲,像是聽懂了似的,一家人都笑了起來。
虎子轉悠悠的到了廖振飛的身旁,因為他是坐著的,所以之間的距離顯得特別近,虎子凝視著他,廖振飛眼也不眨的也盯著它。
下一刻,虎子似乎受了驚嚇似的,「汪汪汪」的大叫了起來。
「虎子,別叫,別叫,這是咱家的客人。」左自剛悠悠緩緩的笑著對白狗說道,他手裡還抱著孩子,踱步走到廖振飛旁邊:「廖先生,您別被嚇著了,其實虎子乖著呢!」。
「只要它不被我嚇到就好。」廖振飛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表情道,犀利的眸光再次望向虎子,虎子又叫了兩聲,可是卻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後來似乎是有些怯了,朝後退了幾步。
左自剛怔了一怔,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一向強悍的虎子居然也有膽怯的時候,他實在是有些不能相信。
「這……這……」左自剛疑惑的看了一眼虎子,再望了望廖振飛。
不僅僅是左自剛,一旁的左安安和雷澤宇也顯得格外的震驚,一齊望向廖振飛的方向。
廖振飛面部肌肉漸漸舒緩開來,此時他看起來也融入了眼前的這個大家庭,聳了聳肩膀,漫不經心的解釋道:「我以前在美國的時候,曾經特意去學習野外生存術,裡面就有同動物之間的眼神交流這一課,無論遇到多麼凶險的動物,只要你有信心,就可以戰勝它。這和人類的心理學,是差不多的道理。」。
他的話說完,旁邊三個人的嘴巴都詫異的合不攏來,簡直不能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神奇的事情,眼神的交流,便可以注定成敗。
「廖先生,您懂得可真多,有機會的話,我真希望能跟著您學學這個,我還經常去山裡採藥材,還真是怕哪天遇上個什麼財狼野獸的。」雷澤宇輕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