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婚紗，男人的衣褲灑滿一地，昭示著臥室裡的旖旎。
不斷地嬌喘，呻吟，夾雜著男人的低喘，在他們之間像蔓籐一樣纏繞開來。
一場酣暢淋漓過後，顧泠像以前那樣抱著葉小言。
她累極了，額頭沾滿了細密的汗珠，劉海也被汗水打濕，像一隻溫柔的小貓一樣蜷縮在顧泠的懷中。
「是不是太累了？」顧泠心疼地吻去她臉上的汗珠。
「還好。」葉小言也細心地抬起手為他抹了抹額頭滴落下來的汗水。
「你跟哥之間……有過這樣的關係嗎？」顧泠的語氣很小心翼翼。
但是問完他就後悔了，他好怕自己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我說沒有，你相信我嗎？」葉小言抬頭，清澈的眸子盯著顧泠同樣深邃的眼睛。
「信。」顧泠毫不猶豫地重重吐出這一個字。
葉小言將手伸過，環住顧泠的腰，緊緊緊緊的，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呼吸著屬於這個男人的，讓自己迷戀不已的味道。
她的鼻子又開始發酸，他們經過如此的兜兜轉轉，真的沒有想到還能這樣抱在一起，彼此不放開。
「閉上眼好好睡一覺吧。」顧泠拉了拉被子，蓋住葉小言的整個身軀。
「不要。」
「為什麼？」
「我要看著你，我不要閉眼。」
顧泠被逗笑了，笑的時候心底卻很幸福。
「你閉眼睜開我一直都在的，以後都會。」
「要每天早晨都在，睡覺時也要看到你。」
「那當然。」
「說的不算，拉鉤。」葉小言從被窩裡伸出光滑的手臂。
雖然顧泠這樣的男人從來都不相信這樣幼稚的一套，但在葉小言面前，他絕對無條件地伸出了大手。
而且他的心底已經像蜜一樣湧出一陣陣甜甜的感覺。
「泠……」
葉小言突然往他胸膛又靠了靠，反抱住他。
「怎麼啦？」
「對不起。」
「噓，不要跟我說這三個字。」
顧泠按住了葉小言的嘴唇。
他需要的不是對不起，因為他是甘願做這一切的。
他需要的，只是能夠再這樣抱著她。
「那個時候你真的願意離開我嗎？你不會很捨不得嗎？」
「我當然很捨不得，但是有什麼辦法呢，我不想要我的言言再遭受精神的折磨，就算我不在你身邊，我也只要你健健康康的。」
說起這些事情，就像很久遠很久遠的回憶，顧泠不再感覺到痛了，現在的他已經滿足。
「以後不要再這樣子了，我不會感激你的，我還會恨你的，恨你丟下我的，你知道嗎？」
她不要，不要顧泠選擇用這樣的方式為她付出。
這樣的顧泠，太讓她心疼。
「好。」
顧泠將她的頭髮往後捋了捋，所有的情意都包含在這個字中。
「泠……」
葉小言今晚好喜歡這樣叫他的名字，就像以前一樣溫暖。
「嗯？」
「我愛你。」
葉小言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害羞，她在表達她最真的感情，對那個最真的男人。
「言言，我也愛你。」
他承認他從來不是肉麻的人，但現在，他也很想很想對這個他等待了三年的小女人，說這幾個字。
看著葉小言眼神中流轉的真情，顧泠再次埋頭，覆蓋上她的嘴唇。
或許只有這種最原始的方式，足夠表達他們最誠實的感受，彼此的零距離靠近，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