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停車場的專用車位停下。
「我先進去了。」葉小言關上車門，對還在車裡的他點了點頭。
她很害怕再被別人當做猴子一樣看待，那樣陌生而探究的目光，她很不喜歡很不喜歡。
顧蕭知道她的心思，他不想讓她覺得跟他在一起不舒服。
突然，車門打開，顧蕭叫住了往前走的葉小言。
「下班後我在這裡等你。」
葉小言轉過頭，疑惑地盯著還站在車門處的顧蕭，只不過今天的顧蕭跟以往包括第一次遇見時在醫院的顧蕭相差太多太多了。
「走吧。」顧蕭對葉小言擺了擺手，他暫時還不想上去。
「上車吧。」
葉小言才到停車場就看到慵懶地靠在車子前的顧蕭。
她是故意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出來的，免得成為眾人的焦點，卻沒想到他會靜靜地在這裡等自己。
「想吃什麼？」顧蕭轉過臉看著葉小言，臉上掛著的是和煦的笑容。
「你決定吧。」 坐進車裡的葉小言對她這樣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確實有些不適應。
兩人的空間裡，葉小言再度有些尷尬。
車子在一間西餐廳前停下，葉小言看著這間西餐廳，突然就想起了顧泠。
以前她和顧泠來過這家西餐廳，吃不慣西餐的她吃得比平時更加少，後來顧泠就再也不帶她來這種西餐廳，而是每次都去他自己吃不慣的中餐廳，到後來，他也漸漸習慣了吃中餐，甚至還會在家裡煮中餐給她吃。
心總是莫名其妙地在憶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些扯痛。
「怎麼？」顧蕭看著思緒有些游離的葉小言。
「沒有。」葉小言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進去吧。」
餐桌前。
餐廳內通明的水晶燈照射著每一個角落，葉小言看著自己這一身隨意的打扮，有些不安，手指在餐桌下不停地絞著。
「顧先生，請問想要點什麼？」
「一份皇家鵝肝醬，一份法式焗蝸牛，上次那種紅酒。你要吃什麼？」顧蕭望向葉小言。
「一份馬賽魚羹，謝謝。」葉小言看也沒有看，就將menu遞給了服務生。
顧蕭有些微微詫異：「你喜歡馬賽魚羹？」
葉小言尷尬地笑了笑，事實上葉小言對西餐真的一無所知，更談不上喜歡哪種，會點馬賽魚羹是因為顧泠帶她來時他就是點了這個。
「真是看不出呢，我弟弟顧泠，他最喜歡的也是馬賽魚羹。」
葉小言餐桌下的手猛地一震，露出一抹勉強的笑。
「這家餐廳的材料都是從當地空運過來的，用料很講究。」
葉小言看到馬賽魚羹的排場時，就有些後悔了，雖然動刀動叉很麻煩，但是吃馬賽魚羹更加講究，雖然看著顧泠吃過，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程序是怎樣的。
法國菜是很講究程序的，事實上吃馬賽魚羹不可缺少的是淋了新鮮湯汁的麵包，入味的麵包會有一種別樣的味道，看著她笨拙地拿起麵包就啃，完全將魚棄置在一旁，顧蕭不由地心底好笑。
「我來幫你吧。」
顧蕭正拿起一片切好的麵包，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