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著走向她們的葉小言，有些吃驚。
葉小言這是主動想要和她們玩嗎？
記憶中的葉小言總是和所有人躲得遠遠的，從不參加任何集體活動，遇見她們也從來沒有笑容。
久而久之，大家都覺得她內向地根本不會和別人接近，大家自然將她當做空氣，甚至有些比較看不過眼的女生還會欺負她。
「我，可以跟你們一起烤嗎？」葉小言低著頭問，手心裡在微微冒汗。
眾人看到葉小言身後不遠處的顧泠在注視著這邊，不知該如何做，拒絕不好吧。
一個斯文的戴眼鏡的女生拉過葉小言的手，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
她的手心觸到葉小言的微汗，觸及葉小言的目光，葉小言慌張地低下了頭。
這樣的葉小言，看起來很楚楚可憐，不少素日不曾相識的同學也覺得如果她主動靠近，就不應該排斥她。
或許她從來就是個很能讓人接觸了就心軟的弱女孩吧。
「小言你想吃什麼？」眼鏡女生熱心地拿起幾種食物到葉小言面前，她是系裡的文藝委員，向來活潑開朗也不會計較。
「謝謝，我自己來可以了。」
泠經常對自己說，要微笑，那樣別人也會給你一樣的微笑。
於是葉小言對眼鏡女生笑了笑。
「葉小言你笑起來比平時漂亮呢，我說真的。」又有一個胖女生嘴裡含著食物，含糊地說道。
「明珠你怎麼說話呢？」
楚楚捅了捅她胖胖的手肘。
葉小言有些害羞地撓了撓髮絲，甜甜地說：「沒關係啦，謝謝。」
楚楚看著帶著笑容的葉小言，為葉小言願意走出的這一步而感到高興，她偷偷望了一眼葉小言的身後，或許是那個男人的鼓勵吧，他真的為葉小言做了很多事情，葉小言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幸福吧。
一雙像小孩子一樣希望得到糖果獎勵的黑溜溜的眼珠偷偷望向顧泠，發覺顧泠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這邊，看到她轉過頭，果然俊臉上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
葉小言主動拿起食物，放到烤爐上。
「誒，不能這樣，會馬上變黑的。」另一個女生對葉小言叫道，攔住了繼續往烤爐上放食物的小手。
「啊——真的——」葉小言望著幾秒鐘內變身為黑幽幽的食物，孩子氣地吐了下粉嫩的小舌頭。
小女生的本性是如此，壓抑得再久也不會完全泯滅，或許跟信任友好的人在一起，會很快找回這樣的感覺。
「我教你吧，包上錫紙，慢慢來。」
「嗯，謝謝。」葉小言遞過手中的食物，然後賣力地加入到準備食物的隊伍中。
她漸漸發覺，原來這些平時一起上課的同學都是很友好的，原來有這麼多人一起的感覺也很不錯，不再覺得自己像一隻離群的大雁，只能遠遠看著她們，甚至躲著她們。
或許泠說得對，只要你對別人微笑，別人也會對你微笑。
顧泠看著邁出了這一大步的葉小言，看著她微微笑，靦腆地跟同學說話的樣子，看著她終於在集體中有了一絲孩子氣，眼底全是欣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