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言陷入了久久的回憶中,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弧度,這樣懷念起來,味道依然是甜美幸福的。
手機信息提示音響起——
葉小言感覺思緒一下被拉扯回現實,慌忙抓起旁邊的手機。
「我臨時通知要出差一個星期哦,這段時間我不在,你好好照顧自己哦。」——楚楚
空蕩蕩的房子,將有一個星期的空蕩蕩了。
但是葉小言,不要再想那些無謂的過去了。什麼是過去?就是再也回不到的事情,人的每一刻都是在向前走的,經過的人和事,離開了就不會再回來。
活在當下,葉小言!
「二少爺您回來了。」王媽開了門道。
「哎喲,怎麼受傷啦?」王媽一眼瞥見顧泠衣服上手肘位置的血跡,著急地問道。
「沒事。」這裡的痛已經完全被他忽略了,這樣的痛算什麼痛呢。
「哪能不管啊,我上樓去拿個醫藥箱,給你包紮一下。」
王媽說完急切地走上樓去。
顧泠煩躁地走到沙發旁,將自己甩進沙發。
自己當初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呢?為了不傷害她,選擇扛起一切的責任,而到頭來他們卻只能形同陌路,甚至連陌路都不如。
她那樣決絕的眼神,凌厲地割著顧泠的心,讓他痛得快不能呼吸。
「你怎麼了?」顧蕭一走近沙發就看到顧泠受傷的手臂。
「哥,我沒事。」在感情問題上,他從來不會告訴顧蕭,他們在感情上或許都是小心翼翼的人,而且也獨立得不需要尋求別人的庇護。
「大少爺您回來了,二少爺手受傷了,我先幫他包紮。」王媽拿著醫藥箱從樓梯下來。
顧泠就這樣愣愣地由王媽包紮,腦海裡全部都是那個小女人決絕的身影。
「去吃飯吧。」顧蕭拍了拍顧泠另一邊沒有傷到的肩膀。
「不了,哥你吃吧,我不餓。」顧泠逕自走上二樓自己的房間。
從玻璃櫥櫃中拿出一瓶法國干邑的Brandy,並沒有取任何酒杯,顧泠就這樣迎頭灌下。
這些年,每一次的想念,逐漸地增添了他對烈酒的依賴。每一次獨自一人在空蕩的房間喝得酩酊大醉,甚至淚流滿面,腦海裡還是只有兩個字——言言。
只有醉去,才可以選擇不想念,才可以不心痛到要窒息,才可以不去懷疑自己當初的對與錯。
明明我感到你想要靠近我的,為什麼你最後還是要推開我?
我對你的愛,真的抵不過你對我的恨嗎?
曾經所有所有的幸福,你真的可以這樣抹得一乾二淨,真的可以完全把我當成一個沒有任何牽掛的陌路人嗎?
但是我做不到,就算你像三年前的最後一次一樣,推開我,我還是忍不住要向你靠近,我控制不住自己為你跳動的心。
桌子上靜靜地擺放著一個六角星的戒指,在靜謐幽黑的房間散發著淡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