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泯涯。你應該知道廖宇經常出沒的地方吧!」紫冥忽然間想起了正事,轉過頭問泯涯。
「他這個人渣,經常去逛花街喝花酒。醉紅樓是他經常去的,只是找的最多的姑娘據說是雲丹姑娘。」泯涯的小臉上,出現了一點點兒紅暈。也是啦,讓小孩子,尤其是男孩說這個,也是會不好意思的啦。
「雲丹?」紫冥用手托著下巴,一副深思的表情。
「雲丹啊……」凌千勳皺起眉頭,彷彿對那個叫雲丹的有什麼不滿。凌千勳認識雲丹?紫冥的嘴角勾起了一道彎。
「你認識雲丹?」紫冥好似無所謂的環視了一下這個茅屋。真的是,好破爛哦!屋簷也有幾個地方大漏洞,桌椅都是破破爛爛的,超級簡陋的那種。
凌千勳看了紫冥一眼,解釋道:「我以前有被人邀到醉紅樓喝酒,當時被叫來陪酒的其中一個就是雲丹。她這個女人,洗掉臉上的胭脂,長的也是清清秀秀,行為舉止卻是沒料到的風騷。把自己塗的跟猴屁股似得,那胭脂水粉的味道特讓人受不了。」一想起那時她靠過來身上散發的味道,凌千勳就感到倒胃。
「哦~這樣啊。像這種女人,還好對付些,真是有夠幼稚的。」紫冥表示理解的點點頭,思緒又飄到其它地方去了。
「勳哥哥,你們也把我帶上好不好!我想去看看你們怎樣教訓那個大壞蛋的!」泯涯拉了拉凌千勳的衣袖,撒嬌一般的說道。
凌千勳笑了笑,把目光轉向紫冥。
「哦,這也好。把你帶上,反正有些地方我們還需要你的提供。」紫冥從凌千勳的懷裡,將泯涯強行抱了過去。
「爺爺,我可以和勳哥哥還有這個姐姐一起去嗎?」泯涯抬起小腦袋,看向年邁的老人。
「唉,去吧,小心點兒。我也老了,不中用了。你爹比我先走,白髮人送黑髮人啊。就是可惜我這身子骨,要不然還可以有些能力照顧你。這祖地,是你爹用自己的性命租來的!就算是為了你爹吧。咳咳……唉……」老人說完,咳了起來。
「您沒事吧,看樣子是有點兒受寒了!」紫冥忙放下泯涯,走過去扶住老人,免不了擔心的問一下。
「唉,帶著這身子都已經很多年了,都習慣了,沒什麼大礙的。」老人擺擺手,溫和的說著。
那瘦骨嶙峋的手,看的紫冥心酸。有種欲哭的感覺,水瑩瑩的東西在眼裡打著轉轉,就是不肯落下。白皙的鼻子,也有些泛紅。
老人的臉上,有著許多皺紋,皮膚粗糙乾燥,手上還有繭!那微微駝著的背;那瘦瘦的身體;那稀零泛白的頭髮;那單薄破舊的衣衫;那一道道縫補過不可抹卻的痕跡;那蒼白的笑容;那沙啞沉重的嗓音……
「要不這樣吧,您先去我們府上居住著,這原本屬於仲家的一切,我會幫你們奪來!」紫冥將自己的手按在老人那冰涼的手上,試著把那青筋顯露粗糙的手溫暖了去。
老人淡笑的搖擺著頭:「老身很感謝姑娘你,但當犬兒離去時,老身便發誓。除非老身死了,不然絕不再離開這仲家的土地!所以姑娘的好意,老身心領了。只是,老身還是留在這裡吧。」
紫冥輕皺柳眉,無奈的點了一下頭:「好吧,只是怕您孤身一人,有不便之處。」
「唉,老身都是過八十的人了,經歷的也比你們這些年輕人少不了多少。莫怕,老身還是可以應付的。」老人依然笑著,那語氣裡的溫暖,也是讓人倍感欣慰。
「那我們帶著泯涯先走了,這些銀兩您老人家拿著。到時梁老爺來了,將這給他便是。」紫冥掏出幾錠碎銀子,放在老人手中。
「這……」老人端著碎銀子,面色顯的有些為難。
「沒事的,這點兒銀兩您先收下吧。將來的話,也可讓泯涯來幫您還啊。放心吧,好好保護仲家的土地!」紫冥輕拍了拍老人的手,示意老人安心。
「是啊,爺爺放心,有泯涯在,沒什麼好擔心的!」泯涯挺起小胸膛,朝老人說道。
老人欣慰的笑了笑,點了下頭。
「好,泯涯要乖乖的聽姐姐和哥哥的話,爺爺我啊就在這兒等泯涯回來。」老人牽起泯涯的小手,交代道。
「嗯,爺爺放心,泯涯會很乖的。」泯涯乖巧的回答道。
「好了,我們差不多要回去了。」凌千勳走上前,又把泯涯抱起,對紫冥言道。
「嗯嗯,那我們走吧!」紫冥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已經開始漸漸變暗了。
告別老人後,三人朝王府的方向行去。
此時月亮,才剛露出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