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幼稚的名字，他在紙上認真寫下凌朵朵這三個字。
「年齡？」
「十、十九。」
「沒有謊報年齡嗎？」因為她結巴了。
凌朵朵撅嘴，「十八歲半了啦！」
邵漠寒點點頭，果然還是個小丫頭片子，於是繼續問接下來的問題，「熟練並且會應用日常辦公軟件嗎？」
日常辦公軟件？凌朵朵想，問題真是一個比一個難了啊，日常辦公軟件是什麼？拖布還是馬桶？
「比如Word之類的。」
「哦哦！我會打字。」
經過提示，她終於明白了。
「會寫公文嗎？演講稿？通知單？英語和計算機分別過幾級？說幾句英文給我聽聽。」
公文是啥？演講稿是蝦米？通知單是毛？
過幾級了？她凌朵朵不留級就不錯了！
說英文……「Hello……Bye……Fuck！」
凌朵朵搓著小手指，小臉憋得通紅。她實在沒有想到，原來應聘個總裁的助理，居然還要懂那麼多的東西，早知道會考這些，在家的時候就應該先想出應對辦法來的嘛！
「那你肯定也不會開車吧？如果有什麼應酬，你也不會喝酒嘍？」
「哦不！喝完酒之後，我就會開車了！」醉酒之後就有膽子開車了……
再說，開車的事不還有他的另一位助理Gavin呢嗎！
邵漠寒手中的筆一直在那張紙上面畫著圈圈，因為沒什麼是可以記錄的。
他有些頭疼地用手按住了太陽穴，用陰冷的目光盯著對面的凌朵朵，「你的家人都有誰？現在和誰一起住？」
問題變得簡單了，可是凌朵朵在聽到「家人」一詞後，表情反而變得更加悲傷。
「我沒有家人，我一個人住。」
邵漠寒開始沉默，看她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複雜。
這丫頭的生活究竟是怎樣的，這似乎是他很想去瞭解的一個謎。
繼續沉默，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凌朵朵額頭冒出一滴汗來，不知不覺已滑落到臉頰，像一顆淚一樣地掛在那裡。
她繼續摳著手指甲，十根手指甲都已經被她摳了個遍，如果邵漠寒再不問下一個問題的話，接下來她就要去摳腳趾甲了。
邵漠寒吸了一下鼻子，在紙上刷刷刷地寫了幾筆之後，將那張紙遞到凌朵朵的面前，「最後一道題，答對了就讓你過關。」
凌朵朵將脖子伸長，睜大眼睛一看是道數學題填空題——
「1、2、3、4、5、（）、7、8、9」
哇！這道題凌朵朵她做過耶！很簡單的嘛！
「答案是6，哈哈哈哈！」
看到凌朵朵激動的笑著，邵漠寒也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那好吧，恭喜你應聘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