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後廳的三人就是那日我在翠香樓遇到的三隻『狼』,藍衣公子郎,紫衣大色狼,黃衣白眼狼。當時我猜測,那名藍衣應該就是父親口中所說的楊公子,而至於誰才是霍王爺我就不是很肯定了,是黃衣還是紫衣?我也很好奇。
「真的是這樣嗎?」父親眼露疑問。
「不信,您可以問楊公子啊,那日他也在現場。」無奈之下我只好把姓楊的搬出來,誰叫他也是目擊證人之一,而且還算是正人君子,所以應該要為我主持一下公道。
「嗯,……」這下子父親沒話說了,他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又繼續說,「就算是這樣,你也罪責難逃,誰叫你擅自逃家,要不是你擅自逃家也不會發生這等事。」
哼,繞來繞去又繞回了原點,說到底還不就是要罵我一下,直接點不就好了,幹嘛說那麼多廢話。我在心底不爽。不過,為了我的大計劃,這點委屈還是得受的,於是我低著頭說:「是,女兒知錯了。」
接著,一陣沉默。
「此事就此作罷,記住以後不可再犯。」父親輕歎了一聲,繼續問,「可是你為什麼在後院出手打人?」
「女兒只是不希望別人說我們林傢俬設刑堂,虐待下人,罔顧人命。」說到這裡我理直氣壯給頂了回去。
「啊,怎麼回事?」顯然父親對我這番話也很吃驚,他問道,「什麼叫虐待下人,罔顧人命?」
「女兒逃家是女兒的不是,與下人無關,她們是無辜的,該受罰的不是她們,」說道激動處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二姐私設刑堂,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人往死裡打,不是罔顧人命麼?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傳了出去有損我們的林家的聲譽,女兒是為了林家著想才出手阻止,至於打了下人,那也是出於自衛的行為,」如果她不是那麼不自量力來奪棍也不會被我打了,說到底都是她咎由自取,當然這句話我可不敢說出來,為了讓我的證詞更加可信,我再次搬出了救兵,「不信爹爹也可以問問楊公子,那日他也在場。」話說他和我還真有緣,怎麼每次我倒霉的時候總能遇到他。
咳嗽聲從後廳傳出……
我那個爹被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吃驚地看著我什麼話也說不出。大概以前的『四小姐』是不會這麼說,更不會說這麼多,還說的頭頭是道,這下子換他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