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希搖了搖頭……
這姑娘性子倒是烈的很……
「我不過就事論事……」
「若真是那樣……」林冉頓了頓,瞪著對方地雙眼,沒有一絲畏懼與躲避,「那便是窩囊!這皇帝也算是白做了!」……
寧子希張口結舌,半晌才回過神來……
這女人,朕救下她,她竟這樣說朕……
罷了,不知這無罪,朕忍……
「他本人並不窩囊,是個好皇帝!」寧子希咳嗽幾聲……
林冉哼了一小聲,別過頭去,繼續往門外走……
寧子希再次拉住對方,眉頭微皺,「皇宮內外守備森嚴,你能逃到哪裡去?!」
「不用你管,」再次甩開他的手,扭頭,「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不屑與你為伍!」
「你——」寧子希有些龍顏大怒之勢,卻又強行忍下,「你先在此歇息……」
「不可,雲音姐姐也不知怎麼樣了……」……
「雲音?」寧子希眉頭微皺,雲音又是哪號人物?莫非也是前來刺殺的一員?
對方是丞相之女,他顧念舊情,饒她一命,那雲音的死活他可不管……
「即使你這樣出去,一樣無濟於事……」寧子希硬是將林容納拉回了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你好好休息,若是擔心她,就更應保護好自己……」……
三更,燭火未熄……
「喂,說句話吧,」寧子希輕喚一聲,從下午開始到現在,對方沒再跟自己搭過一句話,這房裡又只有他兩人……
林冉哼了一聲,「早說了,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
花雲音引走一部分侍衛後,逃往山林……
武藝再強、輕功再好,也免不了受些傷,更何況她也是組織內,禁藥的服用者,若是傷了經脈,定比常人痛苦百被……
子熠……
這個名字一直牽扳著她,她唯一愛著的人,那個不會去理解她、體諒她的混蛋……
他現在在做什麼?……
花雲音走向湖邊,伸手洗臉,卻是一陣抽痛……
——「禁藥服用者,臨死前的朕兆,便是近水陣痛……」
黑紗人的話語在她耳邊徘徊……
雙眼垂下,修長睫毛微微閃動……
她將身上重物寫下,包括那把跟隨她多年的劍,轉身,朝寧王府走去……
寧子熠房……
花雲音偷偷忘著對方,夜深卻也不見他合眼……
一根紅燭燃起,寧子熠守在一旁,往著書卷,應該是公文……
他成熟多了……
「誰?!」寧子熠猛地一他抬頭,手中書卷砸向屋頂的花雲音……
「啊——」花雲音當場墜下,倒在對方懷裡……
「是你?!」寧子熠面帶興奮,甚至有些高興,但很快便沉了臉……
一把甩開花雲音,喝道:「你來做什麼?還要來刺殺本王麼?」
「子熠……」
「本王的名字是你叫的嗎?!」寧子熠合道,轉身,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我……」花雲音傷的重,又摔了那麼一下,氣血不穩,頭暈半份,單手撐桌,「我沒有想害你的意思,不然我也不可能再出現在你面前……」
寧子熠冷哼一聲,不再理會……
這笨女人,還出現在本王面前做什麼?!本王不想傷她……
「子熠……」
花雲音知道,若是對方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定不會這般對自己,但即使知道她死了,也是愧疚和惋惜……
寧子熠,你皇兄誅我九族,我潛伏與你身邊卻無心下手,所以……我要你一輩子記著我……
花雲音嘴角微提,道:「寧子熠,我此次便是刺殺你皇兄尾隨,逃離到這裡而已,你現在要抓我麼?」
這女人,跟我說這做什麼?存心挑戰本王的耐心麼……
花雲音繼續說道,「所以,我便要你代替他該受了罪!」
說罷,一掌朝對方劈去……
寧子熠眉頭一皺,拉住對方攻擊,橫空飛出一掌,擊中對方心脈……
心房下位,絕對傷不了性命的位置,卻可讓對方動談不得……
可憐寧子熠不知道,花雲音本來就傷在心脈,再加上他這一掌的利導並不小,恐怕……
花雲音哈哈大笑幾聲,往外走去……
原本晴朗的天氣,竟忽然狂風大作,雷鳴不斷,閃電交錯……
花雲音左搖右擺地走向那一處禁地,她最處來到寧王府的地方……
冰冷的雨水澆落在她已經奄奄一息的身子上……
疼痛遍部全身……
「王爺!」閃電突然闖進寧子熠臥室……
自從花雲音離開,寧子熠一直派其在背後跟隨,也知曉了些許組織內的事情……
「王爺,方才跟蹤夫人,她的傷勢恐怕……」
「怎麼?」寧子熠皺眉,「有什麼不能說的?」
「夫人傷的很重,方才在河邊,屬下看見她埋劍……」
江湖人士埋劍,若不是退隱江湖,便是圓寂,照花雲音的這個情況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