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我說什麼?簡直是莫名其妙!」我欲推開他,卻不料被他摟得更緊。
突然,他一手箍住我的腰,另一手挑起我的下巴,趁我不備,迅速封上了我的唇。
我睜大了眼睛,想反抗卻無法動彈。
他的唇霸道的緊緊貼在我的唇上,牙齒輕咬我的唇瓣,強有力的舌尖突然侵入我嘴中,肆意的吮吸著我的甜蜜……
一陣酥麻的電流迅速竄及我全身,我不由自主加重了喘息……
他捏著我下巴的手緩緩鬆開,漸漸轉入後面,固定住我的後腦勺……
「呃……」我極力的想要推開他,卻怎奈使不上力。
他的身子緊緊的貼著我的,溫熱狂野的男人氣息包圍了我。
他沒有放過我,似乎為了發洩胸中滿腔的思念,亦或是猜忌和不甘。
我漸漸失去了掙扎的力氣,任由他抱著我,纏綿開來……
「嫣嫣……」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拉回來我的思緒,我反射性的急忙推開他。
米月放開了我,眼神裡還留有纏綿的余欲,目光撲嗍迷離。
「對不起,我,我只是來叫你們吃飯的。」花兒羞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
米月亦沉默……
花兒尷尬的望著我們,轉身跑了進去……
「嫣嫣……」
我回過神,往屋子裡走去,沒有理會他。
米月沒有再叫喚我,只是,默默的跟在我身後,一起走進了屋子。
「嫣嫣,月兒,你們上哪兒去了?」老頑童紅光滿面,看起來興致極高。
「我們在外面聊天!」我頓了頓,小聲解釋道,目光不自覺的瞥了坐在對面的米月一眼。
花兒靜靜的坐在我身邊,始終低著頭,心不在焉的模樣。
「好了,大家吃飯吧!」老頑童往米月碗裡倒了些酒,笑嘻嘻的喊了聲。
我沒有和米月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往師父碗裡夾菜。
「唉,若是現在浪兒也在就好了!」老頑童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碗,輕歎一聲,面色透出濃濃的思念。
我猛然一驚,手中筷子不由自主的滑落在桌上,發出一陣聲響。
「嫣嫣,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米月快速的拿了一雙乾淨的筷子遞給我。
他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住我,眉頭微微皺起。
我明白,他是在警告我,千萬別告訴師父關於大師兄的事情。
「嫣嫣,你臉色怎麼突然這麼難看?!」老頑童神色一緊,擔憂的扯過我的胳膊,粗糙的手搭在了我的脈搏處。
「沒生病啊?!」他抽回了手,怪異的瞅著我。
「師父,您別擔心了,這丫頭只不過是些小毛病。」米月急忙解釋道。
「是啊,師父,我有點頭暈,可能是昨夜受了點風寒。」我趕緊跟著解釋道,隨便找了個借口,回了房間。
我不忍心看見師父思念成災的模樣。
我知道,我絕不能呆在那兒。
我擔心我再呆下去,說不定會把大師兄的事說出來。
唉,師兄,你為什麼得罪誰不好,會得罪他呢?!
我重重的歎了口氣,坐在床頭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中的一個鐲子。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窗外一陣奇怪的鳥叫,斷斷續續的……
我皺了皺眉毛,下床走到窗台一看,原來是一隻信鴿飛了出去……
只是,難道我們這有人用信鴿?!
奇怪,怎麼從不見師父和米月提起過?!
我怪異的望著恢復了一片廖靜的天空,心下有些疑惑……
「嫣嫣,起床了沒?!」米月特有的敲門聲徐徐傳了進來。
我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心裡直嘀咕著,他幹嗎這麼早就來找我!
「米嫣嫣,你再不開門,我可就硬闖進來了。」米月的聲音透著一絲威脅。
我的瞌睡蟲徹底被他趕跑了……
隨便套了件外衣,走到外面,不悅的瞪著他。
「有什麼事,非得這麼著急叫我?!」我懶懶的掃了他一眼,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臉色也如衣服一像難看。
奇怪了,我印象中的米月幾乎不穿黑色的衣服。
他總是說,喜歡穿黑色的人肯定不光明磊落!
「進去再說。」他掃了四週一眼,將我硬是推回到房裡。
「喂,你到底是幹什麼啊?!」我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大清早的,這又是吹得什麼風!
「嫣嫣,你聽我說。」米月警覺的看了窗外一眼,突然十分嚴肅的坐在我身邊,正色對向我。
我狐疑的望著他,通常,他這種表情就說明,他要開始行動了……
「你是不是知道大師兄關在哪兒?」他一雙黑目緊緊的盯住我。
「是,我的確知道。難道,你要去救他?!」我大驚,寧王府是何等的戒備森嚴,倘若他這麼冒冒失失的前去救人,說不定,到時候自己也陷入了囹圄。
不,我一定不能告訴他。
「是的,嫣嫣,你昨天也看見了,師父十分想念師兄。」米月歎了口氣,他是個孝順的孩子,儘管平時喜歡跟老頑童作對,但,實際上,我們三里面,大約就算他對師父最孝敬。
「那又怎麼樣?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你一個人勢單力薄,我不放心。」我歎了口氣,他擔心師父,我又何嘗不是?!
可是,我依然不能讓他去送死!
師兄一個人被困在那已經夠添亂了,倘若再加上一個他,我真沒有把握師父到時候不會察覺出來!
那將是可怕的後果!
「嫣嫣,你就別擔心了。你只需告訴我在哪個方位哪一間便可。」米月扳過我的身子,讓我正對著他,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