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兒欣喜的望著我,緊緊的跟在了我的身後……
「王爺,夫人和花兒不見了。」雷鳴不明白,主子今天這是怎麼了。
皇上今兒一大早便下令召見王爺,只是,剛才就快要到皇宮了,主子卻突然改變主意,策馬又重新回到了客棧。
她到底,還是走了!
他昨晚說了很多,難道,她的感動全是假的?!
她走得真利落,真乾脆,短短不到半個時辰,她把房間整理的乾乾淨淨,就連一張字條也沒留下。
「王爺……」雷鳴擔心的望著主子。
他認得主子臉上的神情,那是一種深深的失望,傷進了心裡!
他以為,或許他這一輩子,再也看不到主子的這副表情,因為,他的心,早已死了。
沒想到……
只是,他不知道,這究竟算好事,亦或是,另一場悲劇的開始……
「走吧。」寧子熠面無表情的走出了客棧。
他的心裡有一股濃濃的失落,就如被人生生背叛了一般!
他終究,沒有留住她的心!
嫣嫣,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在乎我嗎?!
他默默的在心裡念著,慢慢癒合的心傷又重新開裂起來。
有多久了?!自從雲音走了以後,他以為他已經麻木了,他再也不會有七情六慾。
她的出現,完全將他的生活打亂了……
他因她而憤怒,他因她而失落,他甚至因她而心痛……
但是,她不可能知道了,也許,永遠不可能。
「王爺,您的臉色很難看,要不要回王府看看?!」雷鳴擔憂的瞅了主子一眼,那抹悲慼一直深深的掛在他的臉上。
他明白,主子是在乎夫人的!
只是,這一切似乎晚了……
「不用了,直接去進宮。」他的聲音很冷,亦如他那顆心。
「王爺……」雷鳴猶豫了一下,堅毅的臉龐有一絲不忍。
「聽本王的命令。」寧子熠的聲音裡,沒有半點感情,一雙黑目痛苦的閉上了……
「夫人,還有多遠啊?!」花兒忍不住囔囔道。
她十分不解,明眼人都看得出,王爺對夫人用情至深。
但是,為何她們夫人卻一點也看不到呢?!
「快到了。」我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這一路上,她至少喊了十次淚,真搞不懂,到底誰才是丫鬟!
「對了,你記住:上山後,千萬別再稱呼我為夫人。」我忽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一點,正色囑咐她道。
「那叫什麼?」花兒好奇的瞪大了兩隻明亮的眼睛。
夫人著實很奇怪,別的女人都巴不得與王爺能扯上一點關係。但是,她不同,她似乎十分避諱這個。
「叫嫣嫣,還有,你不是我的丫鬟,記住,你是我的姐妹。」我想了一下,以師父的眼力,或許很快就會察覺出破綻,如今,恐怕只有先應付下再說。
「奴婢明白。」花兒點了點頭,露出一副瞭然的模樣。
「還有,不要再奴婢奴婢的稱呼了,就直接稱「我」吧!」我皺起了眉毛,嚴肅的看著她。
「我,明白!」她點了點頭。
「那咱們進去吧。」我遲疑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從鋪滿了枯葉的地上,撿起了一片葉子,輕輕的放在唇邊,吹了一陣古怪的聲音。
「嫣嫣,你吹的是什麼曲子啊?」花兒不解的望著我,伸手同樣撿起了一片落葉。
「這不是曲子,這是我們的一種暗號,用來聯繫人的。它是一種很特別的音,一般人很難模仿的出來。」我奪過她手中的落葉,耐心的給她解釋道。
「這麼說,你是在聯絡人?!」她突然,恍然大悟的望著我。
「不錯,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朝她得意一笑,隨即找了棵大樹,在下面坐了下來。
花兒怪異的瞅了瞅我,也不再說話,在我身旁坐了下來。
忽然,一個白色身影在我們眼前飄過,不一會兒,便停在了正對著我們的大樹上。
「米月,你有意思嗎?這個遊戲都玩了十幾年了,你還不膩!「我沒好氣的衝到樹上大喊,拉起了花兒的手,忽然朝深谷的方向走去。
「喂,嫣嫣……」米月一面叫著,一面縱身飛了下來,急急的走到我身前。
「幹什麼?!」我沒有回頭,心裡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離別多日的師父。
「她是誰?」米月拉住了我的手,狐疑的掃了花兒一眼。
這傢伙,不知該說他眼神不好,還是,反應遲鈍!
老半天了,這才發現身旁還有一個人!
「她是我的姐妹,名叫花兒。」我依然頭也不回的直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米月也沒再說什麼,只是,一味的走在我身後……
「師父!」我幾乎是衝了進去,在看見那張熟悉的老臉時,激動的抱住了他。
「嫣嫣,你怎麼來了?」老頑童詫異的看著我。
「難道你不希望我回來不成?!」我佯裝盛怒,不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胳膊。
老頑童一愣,寵溺的捏了捏我的鼻子,朝我身後望去。
「她是?」他不解的望著我。
「哦,她是我結拜的妹妹,叫花兒,因為她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我就把她帶回來了。」我鬆開了老頑童,笑著介紹道。
「花兒,這是我師父。」我對她笑了笑。
「老伯好。」花兒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這丫頭,怎麼這麼客氣?!比我家嫣嫣禮貌多了!」老頑童撫了撫早已花白的鬍鬚,慈眉善目的大笑道。
「師父,這還不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我撒嬌的朝他做了個鬼臉,挽著他的胳膊坐了下來。
我深知,師父有多疼我,他待我,不僅僅是師徒,甚至要比親生父女還親。
「好了,你這丫頭,趕緊去給姑娘準備一間房吧!」老頑童笑呵呵的望著我,一臉滿足。
「知道了。對了,師兄呢?」奇怪,老半天怎麼不見米月那張絕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