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雇輛馬車,我不認識路。」於是,我們四人並肩走在路上,我望了望四個方向,很遺憾,古代連站牌竟然都沒有!
「自己去,我不瞭解你們這兒的國情。」黑挑塵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我怎麼看那模樣,愜意的就想來古代度假一樣。
「你!」我一手指著他,一時氣結,想了想,還是不與他一般計較。
於是,我拉上了夏小賤,忿忿的走在前邊,一面走著,一面東張西望,試圖能找到家馬館。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輛肯雇出的馬車,我仔細一瞧,那匹老馬瘦得也只剩下骨頭了,心裡不免有些不忍。
「去太廟,多少錢?」我看了那駕車的漢子一眼,口氣就像打出租車。
「五兩銀子,只是,那兒有告示,非官車不得入內,所以咱們只能停在最外面的門前。」漢子一本正經,手微微的拉下馬鞍。
「好,能到哪就到哪。美麗,上來吧。」我一口答應下來,掀開布簾,伸手把夏小賤拉了上去。
「咱們走吧。」我拿出一錠銀子交給車伕,轉身想把車簾放下。
「哎……我們呢?」黑挑塵正要上來,被我一擋,又落回了馬車下面,忍不住驚詫道。
我得意的瞅了他一眼,蹲在布簾外邊,故意卡著嗓子笑道:「你不是會武功?自己飛去呀。咱們走。」說完,便朝車伕喊了聲,看也不看他,立刻縮回馬車裡去。
「小花,你真打算把他扔在外邊?」夏小賤往一側挪了挪,輕聲問道。每當我倆獨處的侍候,她便喚我小花。
「嗯,誰讓他老氣我?!」我掀開身邊的布簾,朝後面看了看,心下暗暗思忖:為何一會兒功夫便沒了蹤影?!
夏小賤見我無心答話,便也沉默下來,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在想什麼。
「對了,你帶我去太廟做什麼?」夏小賤突然打破沉寂,納悶的看向我。
「去見一個人,我相信你很希望見到他。」我朝她神秘一笑,思緒頓時又飄散開來,如今,快到一年了!想到兩年後的今日,我心中竟不再如以前那般期待和興奮。
「二位姑娘,恐怕我們只能在這兒停下,你沿著這條路進去便是太廟。只是,一般人都不允許闖入皇家重地。」趕車的漢子轉過身,指著前方一條小徑,朝我說道,佈滿皺紋的臉上劃過幾分詫異。
「嗯,謝謝。」我點了點頭,把夏小賤也拉了下來。
「你怎麼這兒?!」待馬車漸漸走遠,黑挑塵那張玩世不恭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令我頓時錯愕不已。
「很震驚吧?!」黑挑塵雙手交叉疊在身後,微微彎下身子,視線與我平行,俊眸劃過一絲戲謔。
「走吧。」我看也不看他,索性自顧自往小徑深處走去,心中十分複雜,既期待又害怕。期待的是見到了那位神人,或許有更快的方法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紀,可是,一想到要離開這兒,心裡卻又隱隱作痛。
昔日敞開的大紅漆門此時閉的很緊,亮澄澄銅製的把手在陽光的照射下,耀眼奪目。門前一堆殘葉堆成一團,使乾淨的廟前顯得更加空曠,沒有人氣。
我遲疑了一會兒,走到門前,敲了敲把手,朝裡頭大聲的叫喚:「有人沒?」黑挑塵與夏小賤則面面相覷,十分不解的看著我。
過了好一會兒,笨重的門徐徐被打開,一個大約十來歲的小和尚探出頭來,一見我,便雙手合十,彎下身子,畢恭畢敬的問道:「請問來者可是錢施主?」
我一怔,他怎麼知道我姓錢,內心頓生疑惑,於是,點了點頭,詫異的望著他。
「師父下山化齋去了,讓貧僧轉告錢施主:世間皆是一個緣字,緣到即到,緣滅即滅。」說完,便趁我出神之際,關上了大門。
「粉絲,他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你聽懂了沒?」黑挑塵這時走到我身旁,修眉一挑,眼裡儘是疑惑。
「不懂TOO。」我迅速回過神來,給了他一記白眼,便轉身往下邊走去。
「啊?」黑挑塵一愣,還未明瞭什麼意思,見我掉頭就走,便轉身往下邊走去。
「小花,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了?」我們四人一邊走著,一邊辨認著來的方向,夏小賤突然出聲。
「呃……好吧,本來打算讓老和尚告訴你們的,既然美麗問起來,那我也不隱瞞了。」我放慢了腳步,機警的望了望四周,慢慢說道:「我們並不是沒有辦法穿越回去的。老和尚告訴我,在兩年之後,空門還會洞開一次,時光倒流,我們必須趁著那次機會穿越回去,否則就要等到下一個五百年。」我的聲音平靜如午後的湖面,沒有意思起伏。
黑挑塵和夏小賤幾乎是屏住氣息,兩雙眼睛瞪得老大,聽完我一席話後,這才長長吁出一口氣。
「這麼說,咱們還要等兩年?」夏小賤輕聲問道,一雙美眸開始有了些許生氣。
「確切的說是兩年零一個多月。」我輕笑出聲,看她那嚴肅的模樣,就覺著有趣。
「哈哈哈……粉絲,到時候咱們一起穿越過去,說不定你還成了我的第八十八位緋聞女友呢。」黑挑塵立刻換上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調侃道,嘴邊的笑意逐漸散開。
「喂,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我看著他,裝出一副很頭痛的樣子,悻悻然越過他,直往前走去。
正在這時,突然一把亮堂堂的刀朝我砍來,我正欲驚叫,忽覺得有一人擋在了我身前,與那個黑衣人打鬥起來,幾乎同時,身後的少年也立刻拔出了佩劍,與黑衣人對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