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忘了她吧。她不適合你!」海棠心痛的抱住冷子玄,心中無不在滴淚。
冷子玄依然屹立不動,那張充滿滄桑的臉上,叫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別再這樣了。你有何苦呢,一個人在這黯然神傷,她卻高興地像拋了一個負擔似的!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看不到近在眼前的我呢,你什麼時候才肯看我一眼!」海棠那張絕美的臉佈滿了淚珠,一聲聲哀訴,叫人心疼。
冷子玄一言不發,那雙盛滿了悲傷地眸子再添了幾分陰沉,默默轉身,別過頭,往一條幽深的巷子走去。
「又得往這裡進去?!」我指著那個髒兮兮的洞口,非常厭惡的看著黑挑塵。
「囉嗦什麼,我都毫無怨言,你還在這窮講究?!是不是又想讓我踹你一腳?」黑挑塵環顧四周雙手抱胸,語帶威脅。
「等等,為什麼不讓他帶我們飛過去?」我指指黑挑塵身後的害羞少年,問出了一直憋在心裡的疑惑。
「你是真沒腦子還是怎麼的,大白天公然飛進飛出皇宮,多容易被發現?!你當這宮中的侍衛都是草包啊?」黑挑塵說完,便不由分說不客氣的扯住我身後的衣服,用力一推,直接讓我撞上了五,六尺外的一棵大樹。
「哎呦,我的媽!」我摸了摸額角,只覺得涼涼的,低頭一看,右手上沾滿了血。
「太子,她不要緊吧?」一直沉默不語的少年,皺了皺眉頭,關心的望著我。
「黑挑塵,這下怎麼辦啊,你看我這滿臉是血的,回去該怎麼交代才是!」我心急如焚的看著黑挑塵,直急的在原地打轉轉,這要南宮寒見我這個樣子回去,鐵定未來幾天都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你沒事吧?哎呀,怎麼腫的這麼大啊?」黑挑塵用袖子抹了抹我額頭上的血,努起嘴巴,對著我的傷口輕輕的吹了幾口氣,那細心的模樣惹得我發出陣陣笑聲。
「你笑什麼?」黑挑塵嫌惡的看了看袖子上的斑斑血跡,不解的問道。
「沒有,我是覺得很榮幸嘛。電視裡那個酷酷的大明星,居然對我這麼溫柔?!哈哈……」我誇張的咧開嘴,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黑挑塵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歪著腦袋,一手摸著下巴,一手抱著胸,頗為傷腦筋的看著我。
正在這時,突然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慢慢傳來。
「太子,有人來了,咱們怎麼辦?」少年警覺性極強,立刻一臉戒備,緊張兮兮的望著我們。
「糟了,若是被發現就慘了。粉絲,看來我們的分頭走才是。」黑挑塵異常冷靜,雙眼閃耀著智慧的光芒,那抹光彩曾經吸引了無數的少婦。
「這樣吧,我往左,你往右吧。」黑挑塵飛快的作出決定,指一指右邊,對我使了個眼色,說完便拉著少年朝與我相反的方向走去。
「喂……」我正欲問向右怎麼走,沒想到一回頭,兩人便突然消失了。這是什麼鬼地方?我朝四周看了看,雜草眾生,怎麼那麼像養豬的地方。思來想去,只好沿著一個方向一直往前走去。
走了大約有一會兒,面前依然是陌生的建築物,只是,稍微比方才哪地方乾淨整齊些,看起來也是有人氣。
「美麗。」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自我後方傳來。
我猛然一回頭,齊暮白竟好端端的立在我面前,冬天凜冽的寒風肆意的吹起了他散落在肩膀上的長髮,在空中旋轉飄舞著,長長的衣擺在一步一步間,竟也猶如一隻風中的蝴蝶,搖曳生姿,丰神俊朗。白皙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愁,讓人為止心傷 。
「齊大哥?」我十分狼狽的看著他,急忙把劉海扯到前面,一手摀住額頭。
「你手上怎麼全是血?」齊暮白趕緊走上前,不由分說的扯下我那只摀住額頭的手。
「你的額頭,怎麼弄成這樣?!」齊暮白趕緊掏出懷裡的手絹,輕輕的擦拭著我額頭上的血,溫柔的像對待寵物一般。
「哎呀,不小心撞到的了。」我推開他的手,拽過手絹,蓋在額頭上,匆匆別過頭去。
「你這是去哪兒?怎麼穿成這個樣子?」不愧是「京城第一大才子」,任何一個異樣都逃不過他那雙慧眼。
「我……哎呀,我這不是想出來玩玩嘛,你知道的,每天一大堆人跟在我後面,怪不習慣的。不穿成這樣,我哪能出來呢?!」我背過身,理直氣壯的嚎嚎道,不敢直視那雙精明的眼睛。
「那你現在去哪兒?這可不是通向辰寰宮的路。」齊暮白莞爾一笑,走到我身前,俊眸含笑。
原來我走錯了方向!我心虛的低下頭,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囁嚅著不知說什麼好。
「走吧!」齊暮白了然一笑,溫柔的說道,朝前面指了指。
「這是哪兒啊?」我深埋下頭,一路跟在齊暮白的後面,眾太監宮女一列列的從我身邊經過,恭恭敬敬的朝齊暮白拜了拜,便直直走過去,那種從眾人眼皮底下過關的感覺,竟讓我心裡感覺有些刺激,禁不住雀躍起來。
「你樂什麼?」齊暮白不動聲色的走在我身旁,壓低聲音,輕輕的問道。
「哈哈……我笑他們竟然沒發現是我。」我朝齊暮白擠眉弄眼,頑皮的吐了吐舌頭。
「你呀,真是的……」齊暮白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欲指責我,這時,又有一列人從這邊走來,我躲在齊暮白身後,踮起腳尖一看,差點沒被嚇死!我的媽媽,南宮寒正朝這邊走來,後面還跟著個討人厭的貞妃?!
「齊大哥,這次拜託你了,千萬別讓他發現。」我邊說邊低下頭,把前額和耳後的頭髮全撥了下來,勉強遮住了上半張臉。
「臣參見皇上,貞妃娘娘。」齊暮白見南宮寒快要走近,急忙一手把我拉下,搶先大聲叫道。
「二哥,起來吧。」貞妃快步走上前,把齊暮白扶了起來,話語十分的溫柔,似乎很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