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真讓木兒好找啊!」黑挑塵才一走,木兒便忙不迭的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嚷嚷道。
「找我幹什麼啊?」我沒好氣的說道,心思還留在黑挑塵那兒。
「娘娘,剛才剛才皇上來宮裡找你,派我來找你。快快,快回去吧。」我望著木兒那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不覺感到有些好笑。
「找我幹嗎?!這一天都見著兩次了,他還來做什麼?!」我輕輕的拍了拍木兒的後背,沒好氣的說道。
「不知道。小姐,您別坐在這兒不動啊,待會兒皇上怪罪下來,就不好了!」木兒畢竟是古人,雖然說比宮中的宮女太監們性格要開朗,但是,從小受著封建社會的宗教禮儀教育,還是有很強烈的男尊女卑意識。
「知道了知道了,木兒,我真懷疑你是催命鬼轉世,起床要催,見人要催,什麼都要催。」我狠狠的瞪了這丫頭一眼,嘴裡罵著,還是挽著她的胳膊朝辰寰宮走去。
「你下去吧。」見南宮寒端端正正的坐在最上方,我連忙小聲的叮囑木兒。
木兒會意,即刻走了出去,悄悄的把門關上。
「你來了?!有什麼事嗎?」我在側下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
南宮寒拿起桌子上的熱茶,輕輕的品了一口,閉上雙眼,重重的吁出一口氣,有些沉重的說道:「我已經下令把德妃打入冷宮了。」
我一驚,放在桌子上的手顫了一下,心裡也咯登一下,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好!安慰他吧,似乎不需要,替德妃求情吧,我和她又不熟。再說了,她要害我,我還替她說話,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美麗,我讓她叔父告病還鄉了。」南宮寒默默的說著,似乎蘊涵了很深的感情。
我依然不作聲,或許這個時候,他要的只是一個忠實的傾聽者,而不是個多嘴的交流者。
「美麗,你剛才上哪兒去了?」南宮寒原本蒙上一層悲哀的臉突然轉向我,露出驚愕的表情。
「我剛才在御花園散步呢。」我隨便地回答道,一時也找不到什麼話題。
南宮寒悶悶的點了點頭,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走到我身旁,用很嚴肅的口氣說:「明天晚上你得好好打扮下,就算不在母后面前露露臉,好歹也給他國來個母儀天下的印象。」
原來他怕我丟他的臉,這傢伙竟然敢這麼蔑視我!我堂堂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高材生,通曉中外各國禮儀。可不能被你這麼看扁了,於是,我心有不甘,昂起頭來,口氣帶有一些不服氣的說道:「皇上,您就放心吧。我就是想給您丟人,也知道個分寸啊!」
「對了,玉國的王子是不是來了啊?」我故意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是啊,今天剛到的。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南宮寒亮眼回到了我的臉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鏡直盯的我心裡有些發毛。
又吃醋了,唉,真想不明白,這傢伙一大堆老婆了,還這麼跟我較勁!
「我這不是關心凝君的事嘛。」我朝他大方的笑了笑,心裡正在醞釀著一個計劃。
宴會當日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子旁,身旁的宮女太監不知什麼時候全退了下去。太后對這次玉國王子的來訪特別上心,在後宮裡傳話:各宮抽調出幾十個宮女太監幫忙打點宴會,安排歌舞曲目什麼的。她這麼一囑咐,我寢宮裡大部分人都派上去充勞工去了,連木兒也被叫去當監工了!
「春香,你也下去吧。我一個人呆會兒。」窩巢身邊站得跟座雕像的春香揮了揮手,看起來是個人在這兒,實際上就是塊活著的木頭。
「是,娘娘。」春香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我一個人無聊的呆在空蕩蕩的大屋子裡,心裡幻想著這時要有一台電腦突然出現在面前該有多好?!半年沒有接觸過先進的科技產品了,我想念我的MP4,惦記著我新買的筆記本,牽掛著那個還沒用一天的sony數碼相機。
「娘娘……」只聽得一個細小的男聲在周圍響起。隨後,一位大約二十歲光景,一副侍衛打扮的少年立在了我面前。
「你是誰?你從哪兒進來的?」我警覺的望著來人,心中砰砰直跳,門也關著的,窗戶也關著的,這傢伙像會隱形術一般突然冒了出來。
「娘娘,別害怕。有一個人要見你。」少年站在原地,溫和的說道。
要見我?誰這麼神秘呢?!還專門派個人前來通報一聲?!
「娘娘,得罪了。」話剛落,少年一把攬過我的腰,把我橫抱了起來,倏的一下,朝窗外飛去。敢情這窗戶都成自動的了?!
「喂,喂,我還沒同意呢,你這人怎麼這樣?!」我一邊錘著他的背,一邊大叫著。
「你是不是想讓所有的人都聽到?叫吧,現在後宮都快空的,就是你喊破嗓子也沒搭。」少年自顧自的拎著我朝皇宮裡一條偏僻的小道走去,邊走邊笑道。
「你來了?」黑挑塵站在一片樹叢後面,突然走上前來,高興的朝我揮了揮手。
「原來是你?!嚇死我了!」少年把我放下,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看著我們
「哈哈……難不成你還以為被綁架了不成?!」黑挑塵狹長的眼睛閃出一抹笑意,哈哈大笑起來。
「偶像同志,您在百忙之中,用這種特別的方式約我出來,有何貴幹啊?」我實在是沒想到原來是他,禁不住調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