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我一把推開面前笑的跟花兒似的男人,心生疑惑。
「凌軒告訴我,你不追究了!」南宮寒怔怔的望著我,那雙暗黑的眼眸裡盛滿了柔情,試問,有多少女人不小心跌入其中,但是,絕對不會是我。
「嗯。」我應了一聲,不想再說什麼。既不想使他以為我很大方,也不想讓他有機會再提小蝶。
南宮寒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彎彎的眼角透露出一絲笑意,整張臉看起來如同滿月一般,沒有一絲瑕疵。
「美麗,今晚太后設家宴,各宮的妃子娘娘都得去,晚上跟著我一塊去,對了,凝君也會去。」南宮寒對著我笑,不禁又補了一句。
我面無表情的聽完,木吶的點了點頭。沒想到古代還有這麼多應酬。
「美麗,你倒是說句話啊,別一直不理我。」南宮寒見我久久不吱聲,終於有點急噪的拉了拉我的胳膊。
「說什麼?跟你有什麼好說的?」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真弄不明白,他一國堂堂皇上,有必要為了我這麼低姿態嗎?!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男人,越難得到的東西,越有興趣,越想得到。
「難道你真的沒什麼和我說的?你都離開了我這麼久,多少天了?整整十幾天,你回來難道就只剩下沉默嗎?」南宮寒一口氣說完,那抹落寞差點讓我心軟。
不愧是天子,連別人的沉默都要給個理由,「那你要我對你說什麼?說我有多麼多麼思念你嗎?對不起,相反,我恨不得一輩子也不要見你,不要進這該死的皇宮。」
「美麗,你太孩子氣了。」南宮寒搖了搖頭,兩道濃黑的眉毛皺成一團,看得出心裡有一絲不爽快。
「我是很幼稚,我這麼幼稚的人,你還不是一個勁兒的想和我說話嗎?!」牛脾氣上來了,我不痛快的罵道。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南宮寒聲音提高了幾度,眼裡不再柔情似水,開始有一些不耐煩。
我一聽,頓時,全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諷刺道:「我不可理喻,你幹嗎死兒吧唧的找我說話呢,你去找你的貞妃什麼的,說不定,她們一見你,准爭相討好你!」
「錢美麗,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南宮寒終於把悶氣一古腦的全發洩了出來。
「我過分?我過分你還這麼苦心的討好我?!」我白了他一眼,這男人簡直沒發相處了。
「晚上你自己去吧!」南宮寒被我氣得一愣一愣的,大力的拍著胸口,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去就去,沒你我還不信我就活不了啦!」我對著他的背影大罵一聲,隨手朝他走的方向扔了個茶杯。
氣死我了,他以為他是誰?當個皇上,還就無所不能了?對我而言,充其量,只不過是個落後時代的落後產物!而且還是個自大沒教養的敗類!
「小姐小姐,我剛才見皇上氣呼呼的衝了出去。」木兒走了進來,體貼的為我捶了捶背,關心的問道。
「是嗎?別理他,一個標準的間歇性神經病。」我也管不得什麼修養文化,直接吐出髒字罵道。
「小姐別氣了,氣壞了身體划不來。」不愧是我調教出來的木兒,說出來的話都跟我一模一樣。
……
「娘娘,您看這件衣服怎麼樣?」春香一口氣拿出了五件衣服,一件件攤開擺在床上,一一放到我眼前。
「煩不煩,隨便拿一件吧。」有不是去參加什麼婚禮,小小的一個家宴,用得著這麼隆重嗎?!再說了,我是皇后,穿的那麼好看有什麼用啊?整個一宴會,也沒幾個男人,數來數去,大家都是指著皇上那一個男人,盡搔首弄姿。
夜光十色,皇宮被一個個紅色的燈籠照映得喜氣洋洋,穿梭來穿梭去的宮女太監們一個個手裡舉著大大的托盤,臉上蕩漾著一抹屬於別人的喜慶笑容,一位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嬪妃穿著五顏六色的衣裳,更是把撩人的夜色,襯得霓紅閃亮。一位位穿著各色華麗長袍的王爺皇子們,掛上一襲虛偽的笑容,像是演戲一般。就連太后,像是華麗的小丑一般,任由別人攙扶著,渾濁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所有人,嘴角帶著一抹世故的笑容。
南宮寒坐在太后身邊,視若無睹的和貞妃調起情來,我搭著木兒的手,萬般不情願的在他右邊坐下,我知道,他還在生我的氣,但是卻不想去遷就他。於是,我把屁股下的凳子往左移了移,特意離他遠點。
南宮寒故意裝作沒看見,頭一直對著貞妃那邊,就是不看我。
「皇后姐姐,您今天打扮的真美。皇上,您說是不是?」貞妃得了便宜還賣乖,突然對著我,笑道,眼神瞅了瞅一旁的南宮寒。
南宮寒無奈,只得快速的瞥了我一眼,面容上仍然是一貫的冷酷,悶不作聲。
我見他這麼不給我面子,也懶得理他,裝模作樣的笑了笑,諷刺道:「妹妹說的是什麼話,哀家再怎麼打扮,本色還是不如妹妹?!」
貞妃一聽,臉馬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更是做作起來,明目張膽的對著南宮寒發嗲道:「您看姐姐盡會說笑。皇上,您說我哪有姐姐那麼淡雅大氣啊,是吧?」
這女人當真是不若是非,心裡就不好受,這話不明擺著是讓南宮寒說話嘛。明明看出來我和他鬧彆扭,這一招豈不是更叫我難堪?!
這時,凝君聽見她的話,對我會心的笑了笑,插嘴道:「當然是我們美麗姐姐大氣咯,要麼怎麼能母儀天下呢,皇兄,你說是不是?!」
說的貞妃那張招人嫌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