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不到你這個皇后還真夠義氣。」黑衣人一分神,扭頭看向我,落在了我身前。
「小蝶,你沒事吧?」我暗暗地問道,身子悄悄向後龜速挪動著,快了,正快要挪到湖邊的時候,黑衣人一個劍直直朝我襲來,情急之下,我大叫一聲,身子一側,把小蝶推向湖裡。
「啊!」我忍不住大叫一聲,只見利劍深深的刺入我的右肩,血一滴一滴的滲透我的衣服,落下去。
黑衣人一愣,似乎沒達到預想的效果。
「愣什麼愣?還不拔劍?!」我吃痛的皺起了小臉,五官扭成一團,這玩意兒呆在我體內有如穿心之痛。
「美麗。」這時,一陣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軒王焦急地臉色映入眼簾。
「快,快救小蝶。」我急忙指了指湖中,這麼一會兒功夫,不知小蝶有沒有危險!
軒王複雜地望了我一眼,正準備跳下去,豈料,南宮寒搶先一步,人已經入湖裡,不停地叫著:「小蝶,小蝶……」
唉,或許他真是深愛著小蝶,我冷冷地別過頭,重重地歎了口氣,身上的痛也不覺得有那麼疼了,心裡像被堵著一般隱隱生痛!南宮寒,看來,你我夫妻緣分已盡!
「美麗,你怎麼樣?」軒王擔心地望著我,忽然橫空把我抱起,大踏步直接往落宸宮走去。
世界都亂了!我長舒一口氣,閉上了雙眼,任由疼痛淹沒了我僅存的意識。
「美麗,美麗,你怎麼樣?」
「小姐,小姐。」
迷迷糊糊中,依稀聽見很多人一直在喚著我的名字,一聲一聲,敲擊在我的心裡。
「醒了,你終於醒了!」軒王憔悴黯淡的臉此刻放大在眼前。
「你怎麼在這兒?」我驚訝道,冷不防想要直起身子,不料,一轉身牽動了傷口,把我生疼不已。
「你別動,御醫說了刀口不深,只要安心養幾天就沒事了。」軒王寬慰著,說道,眼裡流露出一抹真誠的關心。
「你,你沒關係嗎?」這畢竟是後宮,還是得注意些禮儀規矩的,以免到時候風言風語就不好了。
「我立刻就走。見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軒王鬆了一口氣,站起身子,轉生要走。
「哎,凌軒,謝謝你。」望著這張和南宮寒相似的臉,我心裡只有感動。
「小姐,您可把我給嚇死了。」木兒這才坐到我身邊,幫我蓋好被子,心有餘悸道:「當軒王爺把您抱進來的時候,我差點嚇哭,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全身血淋淋的。」
「沒什麼,軒王一直在我身邊?」我淡淡的問道,內心卻期盼著南宮寒也來了。
「嗯。」木兒老老實實地應道。
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哼!我在心裡冷嘲一聲,頓覺萬念俱灰!
「小姐,您吃點東西吧。」木兒見我悶頭不語,擔心地湊過來,手裡捧著碗粥。
「嗯,好。」人是鐵,飯是鋼。我一定要趕快好起來,查出這件事的真兇。
……
三天過去了,除了冷不防還有些疼痛,基本上已無大礙,我精神十足的伸了個懶腰,哎……三天了,南宮寒果然絕情。
「皇上駕到。」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進空曠的屋內,顯得格外清冷。
「臣妾拜見皇上。」既然沒什麼好說的,自是要遵循規矩,我淡淡地看了南宮寒一眼,微微欠了欠身。
「看樣子,你好的差不多了。」南宮寒徐徐走上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目光如清水,就像對著一個陌生人。
「嗯。」我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不想多說。
「小蝶也醒了。」南宮寒見我不冷不熱,遂自在床邊坐了下來。
「是嗎?」依然是冷冷的聲音,夾帶一絲淡然若定。
「她說,」南宮寒忽然遲疑了片刻,抬頭盯著我,目光如梭,繼續道:「是你把她推下湖的。」
說完,緊緊抿著唇,似乎不是很確定,卻又覺得不可思議。
「是的。」這句話徹底把我推向地獄,內心充滿了絕望。
我不願意再多說些什麼,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深深地看了南宮寒一眼,聲音跌入谷底:「南宮寒,原來你我相隔的不僅僅是千朝萬代,是我太傻了,如今,我們夫妻緣分已盡。」隨後,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幽幽地道:「你走吧,你要說的我都明白。」
我隱忍著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背過身,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默默地走出門外。
「美麗。」身後傳來陣陣喚聲,聽在耳邊,卻無法再將我的心喚回。
「你去哪兒?」一個人影橫生生地擋在了我眼前。
「冷?」我差點驚呼出聲,依然是那副銀色的面具,偉岸欣長的身段在風中矗立著。
「是我,你的傷怎麼樣?」冷子玄把我拖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關心道。
「你怎麼知道?」我心下一震,看來我的情況他都瞭如指掌。
太可怕了!
「沒什麼,已經差不多好了。」我苦笑一聲,低下頭去,悄悄抹了抹眼睛。
「其實早兩天就想來看你,只是……」冷子玄還欲往下說,被我急切的打斷。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抬起眼眸,滿懷希望地看著他。
「說吧。」沉沉的聲音有些不忍、心疼。
「我想出去。」我直言道,雖然很無奈、很委屈,可是卻沒辦法。
「還有,你不必擔心,我只是出去一小陣子,會再回來的。」若是說一去不復返,想必他肯定不答應。
「嗯,好。」很意外,冷子玄非常爽快地答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