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公子,您輕點,奴家」話還未說完,緊接著一陣急促的嬌喘。
最好不是南宮寒,否則我定不饒你!我嘴裡輕輕咒罵道,狠狠地咬了下手指。
「這樣是不是舒服點?」男人音量增大,吐出來的話卻曖昧不已。
「公子,您就會欺負奴家。」
「是嗎?那我溫柔點?!」
「不,人家喜歡你這樣。」
緊接著,女人的嬌憨喘息聲,男人的淫笑聲混成一體,整個屋子顯得格外曖昧齷齪……
二十分鐘過去了,我現在可以肯定床上的南宮公子就是南宮寒那痞子了,輕佻的語氣,話語裡的邪佞、狂妄。絕不會認錯。
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的未婚夫正在床上和別的女子尋樂,我這個未婚妻竟然若無其事躺在床底下欣賞,終於,忍無可忍,我用手使勁地錘了床板一下,立刻火氣沖天的爬了出來。
「姓南宮的,果然是你!」我懶得避嫌,直接立在床邊,目光灼灼,聲音氣得發抖,活像一個不受寵的怨婦。
「呀,美麗,你怎麼在床底下啊?」南宮寒一臉坦然,鎮定的神色讓我愈加氣憤。
都捉姦在床了,這臭男人居然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你,我都失蹤這麼多天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在這快活?!」我雙眼冒火,怒氣沖沖地指了指他身後那「第三者」。
「美麗,你不會失蹤以來一直躲在這吧?」又是該死的邪笑,語意盡含調侃。
「你,關你什麼事。」被指中糗事,我臉刷的一下紅了,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
「該讓我懷疑你對海棠姑娘情有獨鍾呢,還是你有特別的癖好?」南宮寒不依不饒,曖昧地朝床底下瞥了一眼,嘴角笑意擴大。
我一時呆若木雞,腦子半天擰不過來,最終,惱羞成怒,面紅耳赤道:「好,是我攪了你們的好事,我現在就離開,不妨礙你們。」腳步不由踉蹌倒退幾步。姓楚的,算我看錯你了!
我深深地望了眼前面不改色的人一眼,太可笑了,我曾經竟妄想你的溫柔只為我一個人!是我太天真,太單純,被幾句甜言蜜語就輕易收買了。男人終究改不了花心、好色的本性!
「我永遠也不想見到你!」說完,我便奪門而出,淚珠不爭氣地滾了下來。
「美麗……」身後傳來陣陣呼喚,南宮寒地聲音由遠即近,在姻紅院門前追上了我。
「你放開,我不認識你。」我背過身,偷偷地抹乾眼淚,冷漠地扯開那只拽著我袖子的手。
「美麗,你誤會了。」南宮寒雙手鉗住我的雙肩,溫柔地拭去我眼角殘留的淚水,口氣裡儘是無奈。
「誤會什麼?!我的眼睛騙不了我!」我奮力掙脫他的鉗制,這個男人真是虛偽的可笑。
「美麗,他們說你在這裡,沒想到你真的在!」南宮寒不理會我的掙扎,大手一伸,把我納入懷中,在我耳邊喃喃自語。
「他們?誰?」難道有人知道我行蹤?我不解道,身子也忘記了反抗。
「齊慕風。」南宮寒兀自摟著我,力道越來越重,彷彿要把我融入他體內,嘶啞的聲音輕輕吐出三個字。
「你給我解釋清楚。」我的頭從他懷裡伸了出來,臉色微微好點,疑惑的望著他。
南宮寒慢慢鬆開我,深吸了一口氣,寵溺地攏了攏我凌亂的鬢髮,徐徐說道:「是這麼回事,那天晚上你失蹤以後,我派人問過了宮內所有的看門侍衛,可是都說沒看見。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恰巧當晚,有名宮女告訴凝君親眼看見你和暮白在一起。」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諱莫如深地注視著我,繼續道:「於是,昨天我到宋府找暮白,他不在,偏偏碰上他大哥,說在這兒看見過你,所以」
我道為何,原來是那多嘴的大嫖客。「所以你就在這兒守株待兔?順便又可以名正言順地瀟灑瀟灑?」我急忙插嘴,回頭不忘給他一記大白眼。
「好你個姓南宮的,你膽敢算計本小姐?!」事情終於真相大白,可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被人算計的滋味甭提有多難受。
我蘇小花一世英名在古代給全毀了!悲哀呀!
「美麗,你怎麼了?」南宮寒望著我臉上風雲變幻,緊張兮兮地問道,雙手不自覺的拉緊了我的身子。
「你走開,我不認識你!」太過分了,我心裡憤憤不平,用力地推開他靠近的胸膛,逕自往前走去。
「美麗,美麗……」跟屁蟲依然在身後不死心地追著。
我身子氣得直哆嗦,腳下由快步行走改為了快跑,在人群中橫衝直撞。
「八八,我還沒去找你,你怎麼就自個兒跑出來了?」大牛不知什麼時候擋在了我前面,雙目赤紅,憤怒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怪我打亂了計劃。
「我,」我氣喘吁吁地望著眼前這名漢子,不知當如何自圓其說,冷不丁眼角瞟見南宮寒,一把拉過大牛,指著來人,故作無辜道;「就是他,他把我強行抓出來的。」
大牛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嗖的把眼光轉向南宮寒,惡狠狠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竟敢破壞我的計劃?」說完大步邁開,上身向前傾,一拳直挺挺地揮了過去。
南宮寒身子一側,巧妙的躲開了那一道蠻拳,無比詫異地瞅了瞅大牛,轉而來到我身邊,一臉不正經道:「美麗,你想謀害親夫啊?!」
我朝他頑皮地吐了吐舌,向後退了幾步,選好一個最佳位置,欣賞著面前這兩個男人你來我往地比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