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囚妃之娘子要潛逃 人間 叢寒番外
    「哈,叢寒啊,我這有首小曲兒送與你,你可要聽好了記好了喲……

    那首曲子後我就對始作俑者再也難以釋懷。

    一曲刺痛了我,我知道我生性淡漠,但被人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還是用唱的,心中著實不爽。

    接下來的日子對這個丫頭能冷就冷,除了冷漠以對我也沒什麼別的辦法,她是王爺特別在意的女人,我必須竭盡所能地保持距離。

    可我的冷漠並沒有嚇退她反而讓她迎難而上。那日看到房裡有人,按住劍把,卻是她在左顧右盼,還唸唸有詞,說什麼屋如其人。看她探頭探腦的模樣,方纔的緊張溜到了九霄雲外。

    擱下一幅畫卷就奪門而逃,讓我忍不住納罕,我是冷漠,但至於這麼可怕?鶯兒見我總是恭恭敬敬,可也沒見她見了我就跑?還說什麼想扔可以,能不能看完再扔。我倒要看看,她畫的是什麼?

    展開,愣住。裡面栩栩如生白衣佩劍的人是我嗎?這容貌與我並無二致,只是臉上溫和的笑容,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臉上?

    既然這是賠禮道歉的禮物,我就收下。可心卻有絲異樣。

    那日陪王爺從刑部回府,一進門就聽到凌宣咬牙切齒:「你是不是看上了叢寒?」

    王爺面色一凜,我的心瞬時停止了跳動。

    「那個,凌宣啊,你是叢寒的好友,也知道他的性情。前陣子我惹惱了他所以就想送個禮物緩解一下關係嘛。再說,你難道不想看到一個開朗陽光的叢寒?」

    這些話說完,王爺看我的目光終於緩了一些,趕緊低下頭,心有些失落卻滑過絲絲暖流。

    自打這以後,我見了她盡可能笑笑,希望哪天能像畫中一樣對她笑,可不知怎的,每次見我笑她溜得更快。

    王爺的心意越來越明瞭,而我卻只能把那份異樣壓得越來越深。

    她逃走了,在王爺表明心意的那晚,像是憑空消失一般無影無蹤。

    王爺變得瘋狂,我也忍不住擔心,當初王爺撿到她的時候她什麼都沒有,除了這個王府她能去哪兒?

    不過還好,王爺把她找了回來。不過,為什麼當聽到婁世清說她是景瑞未婚妻的時候恨不得殺了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

    扛著他王爺頭也不回的進了臥房,聽著尖叫聲聲傳出,手死死握緊,指甲直直嵌進肉裡,猜得到王爺會怎麼待她,可我什麼都做不了。

    砰的一聲,王爺奪門而出,衣衫有些凌亂,大步踏進寒風中一動不動,凌宣上前遞上大氅卻被一掌打飛,王爺就在那裡立著吐納運氣,平靜著什麼。房裡隱隱傳來的哭聲扯動人的神經。王爺眼中劃過一絲不忍,長舒口氣,再次回房。

    她是王爺的女人,一夜未眠,反反覆覆告訴自己這句話。

    可第二天,看到她狼狽的模樣,心中就像翻倒了五味瓶,什麼滋味兒都有。

    當婁世清趁我不備猛地進攻,她護著我,滿是擔憂,我對自己說,夠了,該知足了。

    作為一個侍衛,最大的職責就是不該隨意過問干涉主子的事,我也盡力掩飾自己,凌宣看得出來,只有一次拍著我的肩膀:「好自為之。」

    不過還好,只要王爺放下身份,相信會打動她。

    看著她和王爺的小打小鬧,慢慢地習以為常,除了王爺誰能讓她這樣毫無負擔地笑?她和王爺,我最在乎的兩個人,他們幸福,我就開心。

    王爺把她保護得很好,什麼事都不讓她操心,王爺的心思我和凌宣都明白,他是想讓他的晨兒無憂無慮地生活。可事與願違,她又消失了。

    這次不同,明顯的劫持,王爺除了憤怒更多的是擔憂,第一時間率禁軍把忠王府搜了個底兒朝天,可什麼都沒有,連根頭髮絲兒都沒找著。看著宗政信得意的笑臉,恨不得一劍解決了他。

    整整一個月,她才出現在聽風軒門口,毫髮無傷可身邊多了一個斂夜宮宮主莫問。不得不承認,莫問是王爺最大的威脅,兩人見面分外眼紅,每一天都是劍拔弩張。

    她似乎沒什麼異樣,除了不再活潑。

    王爺去了寶藏,命我看好服下離夢散的她。在門外守著,可卻忽略了一點,莫問沒走。王爺本想有莫問在,她會安全,可沒想到這成了最大的隱患。莫問的輕功用毒堪稱一絕,神不知鬼不覺,留下的侍衛就被他全部放倒。

    聽著她絕望的留言,忍不住想告訴她這全是誤會,可莫問偏偏點住了我所有的穴道,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隨莫問消失在牆外。

    王爺回來了,一個人回來,身負內傷,失魂落魄。

    我猜到她走了。凌宣說了當時的情景,她的憤怒絕望。我恨自己的無能,那一夜如果我能跟她聊一聊,或許這一切就不再發生。

    凌宣說他看到莫問當時點住了爺,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襲上心頭,我要殺了這個莫問,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在殺掉他之前我不能完全暴露自己,這也是爺告誡我們的,每次刺殺都會失敗,我知道,即便我用盡全力,搭上性命,也解決不了莫問,畢竟他是魔王。

    一次重傷後再也瞞不住王爺,王爺沒有責怪,只是命我在門前跪了一夜,自此叫暗衛看住我。追殺莫問就此告一段落。

    不過上蒼沒有辜負我們的苦心,小姐回來了。看到迷霧散去熟悉的容顏,一陣激動。但誤會還在,當小姐揪著王爺的衣領痛聲質問時,不知所以的侍衛要上前被我制止,縱容是誤會,但也只允許他們兩人的存在。

    雖然小姐冷漠嘲諷,王爺卻仍興奮地一夜未睡,不僅當夜就吩咐好所有的事宜,連醫囑也叫凌宣背出來用心遵守,還運用內力開始療傷。

    小姐回來了,王爺就活了,王府也終於因為王爺的笑臉有了人氣。

    不給王爺任何解釋的機會,小姐怒氣沖沖地走人。我卻再也忍不住,偷偷跑出王府。

    不期然遇到了莫問,仇人相見刀劍相向。刀光劍影正重,她卻一下衝了過來,趕緊撤回內力,看著劍就離她一掌之遙,冷汗直冒。

    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撲通跪下,我知道她心軟,見不得別人如此,果然她有些慌,趁此將事實一五一十地道來。

    小姐信了,可也急氣攻心,沒成想莫問不善罷甘休,事到如今還執迷不悟,不敢傷到她,看那刀過來,故意迎了上去,我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帶回小姐,我成功了。

    躺在床榻上,聽著凌宣的打趣,知道王爺他們和好如初,我笑了,我想這次應該和畫上笑得一樣了吧。

    她和朋友來看過我幾次,每次不是補藥就是美食,有一個叫銘超的還送給我一把奇形怪狀的刀,他還說,這把刀跟我的劍比起來雖然差些,不能防身,可方便生活還是很實用的,有不明白的就問亦晨。看向她,看著她笑著點頭,傷就不那麼疼了。

    「叢寒,你怎麼能把這把刀送給他!」已是王妃的她怒氣衝天地質問。

    沒辦法,每次有身孕,王妃的脾氣總會變得很暴躁,連王爺也無可奈何。

    「這是我送給小王爺的生日禮物。」前些日子,三歲的小王爺對這把瑞士軍刀愛不釋手,就割愛送給了他,小王爺開心有什麼不可?

    「宗政煜明,快把刀還給叢叔叔,你怎麼能對別人的東西張口就要!叢寒,你要是再這麼寵著他有你好看!」

    和小王爺四目相對,一致地點頭,小王爺很狂妄,這世上除了王爺王妃外公外婆,別人誰也拿這個淘氣包沒辦法,當然裡面數他母妃他最不敢惹。

    見王妃心情不好,王爺趕緊抱她回房。

    見老夫人抱著小郡主,小王爺顛兒顛兒跑過去,老爺立馬心疼地抱起小外孫,「又惹你娘生氣了?那刀是你的一個叔叔送給叢叔叔的,是他留在這世上唯一的一件東西,你怎麼能隨便要呢?」

    吧唧親了老爺一口,留下一灘口水:「我知道錯了。」

    「這就好。」老婦人哄著小郡主一臉慈愛。

    胖嘟嘟的小手一伸,指著正在舔糖的妹妹,「不能對別人的東西張口就要!」那勁頭像極了王妃。

    「小子你幹什麼,你妹妹才一歲!」

    從揚州辦完公務回來,就看到桌上成堆的畫卷,還沒反應過來,凌宣就冒了出來:「兄弟,這次你還是老老實實聽王妃的,選一個吧。王妃說了,如果這次你再不選,她就直接來個真人選秀。哎,我勸你趕緊的,王妃有身孕,你知道這段時間她的脾氣,你算算,還有八個月,八個月啊,要想好好活命,趕緊的……」

    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來,還說王妃,鶯兒懷孕的時候你不是和王爺一樣緊張。

    這麼多畫,王妃還真是上心。

    不過既然是她希望的,我就達成。

    展開第一幅,這不是斂夜宮那個青陽麼?那個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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