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念塵雪想說什麼卻哽住,只是緊緊握住亦晨緊攥的拳頭。
「亦晨,放心吧,警方很快就會有消息,叔叔阿姨一定會沒事。」盧凱安慰道。
「就是就是,」銘超遞上一杯水,「叔叔阿姨吉人自有天相。」
「是啊,你別太擔心了……」錢鑫默默說道。
冷亦晨蒼白的臉上扯出一個苦笑:「能不擔心麼?都一個星期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警方監控說是車禍,可是車禍總得留下痕跡啊,怎麼人就這麼消失了呢?」
「晨晨,別哭……」塵雪心疼地抱住好友。
匡匡匡……
眾人皆是一驚。
「會不會是叔叔阿姨?」塵雪激動地推著亦晨。
亦晨一個激靈,驚喜地看看大家,朝門口奔去,二話不說打開了門……
「冷姑娘。」
冷亦晨如遭雷擊一般愣在門口,眾人關切地上前,集體愣住,眼前這個人:頭戴羽冠,未挽起的長發過肩,溫和的眉毛下是一雙柔和的雙眼,眼神卻犀利無比,薄唇彎成好看的弧度。不論是塵雪還是三個大男生都驚歎,帥,太英俊了。
「冷姑娘不想請在下進屋坐坐麼?」帥哥依舊是那雲淡風輕的微笑,柔和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
「國師。請吧。」亦晨回過神,冷冷地讓開身。
「國師?晨晨,他不會就是……」塵雪直直地盯著面前長袍修身的古裝帥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猜測。
亦晨看看國師,再看看自己的好友,臉上是哭笑不得的悲涼:「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靖國國師——宗政佑。」
「靖國國師?」三個大男生一副你開什麼玩笑的表情。
塵雪則頭痛地撫住太陽穴:「晨晨,你說的都是真的?靖國,那個靖國真的存在?那些人那些事都是真的?你不會找個演員來跟我們開玩笑吧?」
「玩笑?這位姑娘聽冷姑娘提起過我大靖之事卻當做故事?」宗政佑仍舊笑得溫和,語氣卻帶著明顯的不滿。
亦晨的模樣像是快要暈倒了一般,扶住沙發無力道:「是真的,都是真的。」接著便像是陷入了沉思中一般。塵雪熟悉這副模樣,自打亦晨回來,這兩年她經常會陷入無法自拔的沉思,回過神來總是滿眼心傷,那脆弱的模樣與平時判若兩人,看著讓人心疼。
「宗政佑,不要告訴我我父母的失蹤與你有關!」
塵雪一愣,方才沉默神傷的人怎麼突地變得這麼憤恨。
宗政佑歉然一笑:「是我的失誤,還請你原諒,我只想把你召回,卻不曾想陰差陽錯……」
「你說什麼?!」
「晨晨,冷靜點!」
「哎,亦晨——」
眾人趕緊制止住即將發生的暴力場景。
宗政佑終於打破慣常的平靜,滿臉的難以置信。
亦晨氣呼呼地瞪著他:「宗政佑,你那靖國與我沒有任何關係,跟我父母更沒有關係,你到底有什麼企圖非得纏著我不放!」
「冷姑娘,」宗政佑一個九十度長揖,「給你造成的困擾實在抱歉,但,文鷹的狀況很不好,我是希望你能回到他身邊。」
「笑話!」
「亦晨他在說什麼,文鷹是誰?」錢鑫一下抓住問題。
塵雪擋在亦晨面前正氣凜然:「我告訴你,臭國師,你們做了什麼齷齪事自己清楚,你們那裡那個臭王爺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晨晨幹嘛要回到一個滿肚子陰謀算計的混蛋身邊,是你腦袋發抽還是他腦袋犯傻?告訴你,要帶走晨晨,三個字,不,可,能!」
宗政佑聽完淡淡一笑,笑得百花失色眾人莫名:「冷姑娘,中間誤會我希望你們能親自解開。我既然能將令尊令堂帶回大靖現身此處,這些本事也見一般,不跟我回去可以,但冷姑娘不想再看到令尊令堂了麼?」
亦晨氣得渾身顫抖:「好!我跟你回去,但要做什麼衝我來,都讓我一個人擔著,別想傷害我父母,否則魚死網破你們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搖搖頭:「看來冷姑娘對我們誤會太深。」說著伸出右手,「隨我來吧。」
那只右手竟乾枯如柴,亦晨有些詫異,卻什麼都沒問輕輕把手放在那冰冷的枯肢上。
宗政佑笑笑,眾人只覺一陣銀光閃過,亦晨和他的手瞬間冒出傷口,鮮血滲出交融。
「晨晨——」
「亦晨——」
「塵雪——」
「你們不要過來!」
「閃開!」
一片混亂撕扯,宗政佑完好的左手揮舞要擺脫那幾個人,可被錢鑫緊緊抱住,塵雪不顧亦晨警告拚命抱著她的腰,銘超盧凱也奮力抓著身邊最近的人,就這樣,電光火石間一陣紅光紫霧,方才爭吵不斷的客廳現在卻已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