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鷹一早去了宮裡,把叢寒凌宣尹默楚鉞四大侍衛全都留在了聽風閣,用他的話說是生怕我不經意間人間蒸發。
無奈地笑笑,如果我要蒸發,就是留個禁衛軍團在這裡也留不住我啊。可惜某王自昨天知道我的來歷之後就戰戰兢兢,夜裡睡覺時硬是緊摟著我不放,寒冬臘月的我居然熱出了一身汗。
嘻嘻,雖然好笑,但是心裡的甜蜜比吃了蜜糖還要濃……
咦?凌宣咋了?就一天沒怎麼看到他,臉都成菜色了?不會……
「叢寒,你不會真給他們吃巴豆了吧?」
叢寒點點頭,沒言語。
「天,你怎麼這麼死腦筋?王爺他要你看著不就是給你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麼,怎麼你……那鶯兒呢?鶯兒也吃了?」凌宣都這模樣了,那鶯兒還了得,不行,我得去看看。
「她沒事,」凌宣無力地開口叫住我,「她的那份我吃了。」
萬分同情地看著凌宣,我是佩服你愛護心上人的心意和勇氣,可是你看你都啥臉色了?
「我說你們怎麼這麼愚忠啊?就當他開個玩笑好了,還真吃巴豆!你們也太傻了!又不是犯了錯要領罰,王爺也就是那麼一說,你們那麼一聽就行了,以後可千萬別犯傻了!凌宣,你還不趕緊去太醫那裡拿點藥,這麼冷的天怎麼能這麼折騰啊!」
「王爺有令,不能不從。」異口同聲。
「太迂腐了吧!那那些無聊的想要故意惡整你們的命令你們也二話不說就去執行?」
「理應如此!」四人又是出奇的一致。
「迂腐,愚蠢!可是他有的命令不聽也無傷大雅啊?」
「不敢!」還是同聲同氣。
腦後爬過一排又一排的黑線,我,我徹底無語了,什麼叫封建社會的愚忠,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呵呵……」身後傳來一陣輕笑。
幹嘛?笑這麼開心,顯你牙白啊?
褪去紫貂大氅,在暖爐上慢慢烘著手,眼角唇角都漾著笑意:「晨兒,你這是在攛掇我的屬下反叛麼?」
四大侍衛頓時肅了身子,立正站好,大氣不敢出。
忍不住埋怨:「你有時候的話太無聊,他們可以不聽。」
「無聊?怎的無聊?本王的命令何時無聊了?」鷹眸一瞇,四人立馬恭敬垂首。
「吃巴豆怎麼就不無聊了?有必要罰他們嗎,還是吃巴豆這麼變態的法子……」
「那是因為他們擾了我們的好事!這點眼力價兒都沒有,本王這麼罰算是輕的。」某王不悅地扯過我,困在懷裡。
臉不爭氣地紅了,這廝不害臊,胡說什麼!
戲謔地看著我徒勞的掙扎:「不過晨兒不喜歡本王倒可以放寬規矩。你們聽著,若是王妃覺得沒必要的處罰,你們可以就那麼一聽。」
「屬下不敢!」
「這是命令!以後這種事情,如何處置,都聽王妃的!凌宣,去太醫那兒領些藥吃。」
「是!」
某王揚手揮退了他們,吧唧偷了一個香:「王妃可滿意這等安排?」
「說什麼呢?誰是王妃?去去去……」
某王一臉委屈:「我以為是你。既然晨兒不願意,那我去找別人……」
「你敢!」
「哈哈,」趁機又偷了一個香,「晨兒不喜歡我怎麼敢?有你一個就足夠了……」
在他深情款款的注視下,我又沒出息地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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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鷹,我們去海上明月樓吃午飯好不好?」
「不去。」乾脆地回絕。
「為什麼?」這廝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某王眼一閉,全當沒聽見。
「喂,」揪住他金繡騰雲的衣領,我怒了,「是不是覺得我只有你就想把我困在這個小院子裡?你是不是打算以後除了這個破王府哪兒都不准我去?你當真以為我在這個世上無處可去?」越說越覺得委屈。
鷹眸張開,劍眉皺起。不顧我的閃躲撈過我固住,長歎口氣:「晨兒,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還能是什麼意思?」
「呃……」幹嘛這麼猶猶豫豫的,他有什麼陰謀?
看到我臉色越來越差,尷尬地笑笑:「我不想你見到婁世清。」
「關婁世清什麼事?那海上明月樓是我的主意好不好,我還要拿一成的分紅呢!」我的事業啊,我的錢吶,怎麼能白白不要呢?
「晨兒想拿分紅,我派人去取不就好?」
「我想出去走走!」耐性磨完,氣憤地大吼。
「可是你還有傷……」
「那又怎麼樣?我就不信你堂堂翰王府連架馬車都沒有!憑什麼這麼管著我?當我寵物嗎!寵物還有自己玩鬧的自由呢!」一把推開他,氣沖沖地往外走,眼眶不爭氣地一熱,我活著麼大,還沒被人這麼限制過,現在就想只把我放在牢籠裡,以後還得了?
「晨兒——」一個閃身攔住我,有些錯愕地看著我的眼眶。
哼,撇過頭不理他,躲過他繼續走。
身子一下騰空而起,不悅地推拒著他:「你幹什麼,放下我!」
「對不起。」
嘎?他在道歉,我沒聽錯吧?
鬱悶地看著我掏著耳朵,哭笑不得:「我不是想把你困在牢籠裡,只是想到你離開我時跟那幾個人在一起就氣悶。晨兒,你以後想去哪兒跟我說,只要有空我就陪你好不好?」
「嗯。」窩在他寬闊的胸膛,安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