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聽風閣,凌宣已領來了府中太醫,把過脈,太醫說無礙,塗些活血化瘀的藥膏便好。
翰王一聽趕忙命人取來了清露脂,其他人倒是沒什麼,太醫卻是一愣,喃喃道:「傳說中的清露脂麼?」
翰王一瞪,太醫趕緊收拾好醫箱溜了出去。
忍住痛意坐起來:「大家出去好麼,我想上藥。」
凌宣他們一聽趕緊出了門。看看還杵在那裡的某人,吸了口氣:「王爺,請您出去。」
劍眉一皺,上前一步。
看到他的動作不禁往後縮:「你,你別過來。我自己,自己來就好。」
他幾不可聞地歎口氣,把藥瓶放在床頭,關門離開。
鶯兒幫我解開衣衫,看到腹部那些泛紅的淤青,鶯兒倒吸一口氣,眼淚噗地落了下來:「王爺怎麼這麼狠……」
搖搖頭,「是我自己撲過去的。沒關係,我皮糙肉厚,過兩天就好了,大夫不也說沒事麼?」
好不容易上好藥,什麼也不想做什麼也不想想,就這麼躺著。鶯兒幫我掖了掖被角,抹著淚走了出去。
———————————— 分割線 ————————————
鬱悶地看著一桌的飯菜,更鬱悶地看著桌前威坐的某位王爺,一點胃口也沒有。
翰王拿起筷子,極其優雅地品嚐山珍海味。
動了動筷子,在這樣的氣壓下實在提不起食慾,放下碗筷,低著頭不敢看他:「王爺,我吃不下,先下去了,不打擾您用膳。」
啪!手中的象牙箸摔在桌上。翰王冷冷地看著我,目光犀利:「冷亦晨,你的意思是看到本王就沒了胃口?」
我哪有這麼說?只是跟你同桌,誰能吃得下,況且我胃裡的確不舒服。
可惜,某人顧自曲解我的意思,揚聲吩咐:「從今日開始,除了這沁香齋的飯菜,冷亦晨不得吃府中任何飯菜!如若有人敢私自相助,那條黑狗就是他的下場!」
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憑什麼?!
翰王憤怒地甩袖而去,經過我身邊時撂下一句:「若想吃飯,必須跟本王同席!」
不可理喻!
冷亦晨,你要挺住!不蒸饅頭爭口氣,不吃就不吃,餓死說不定還能穿回去,宗政文鷹,我不怕你!
——————————— —————————— ——————————
「晨丫頭,林伯有心無力啊。那狗皮就掛在我的院子裡,想來王爺是早就料想到我想幫你……」
「林伯,我不是來為難你的。不吃飯不打緊,只是能不能給我些蘋果,那個大惡人只說不讓我吃飯,沒說不讓我吃水果啊。」
「噓——晨丫頭,不好這麼說王爺!」林伯瞅瞅屋外,隨即無奈地搖搖頭,「唉,你說你跟王爺置什麼氣?最後吃虧的不還是自己?服個軟不好麼?王爺那脾氣,只能順著,你偏偏給他對著干……唉……林伯這就給你準備些蘋果去……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用力摁著胃不至於它叫得太厲害。除了喝水,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實在是餓的不行,雖說想過餓死穿回去,可是飢餓的滋味兒實在難受。那個翰王他怎麼就忍心……一想到這裡,胃就一陣抽痛。
—————————— —————————— ——————————————
臘月中旬的風很冷,冷得刺骨。望著陰霾天空飄下簌簌雪花,回憶一下飄回那唯美的海邊校園。
墨綠的冬青矗立在寒風中,用自己的色澤抗衡著冬日的單調。鵝毛般的大雪撲簌簌地落下,沒有風的時候像輕盈的雪簾。這個時候路上總是沒有多少行人。踽踽獨行在靜謐的校園中,靜靜地欣賞這天地相接的美好圖畫。卡嚓一聲,是哪裡的樹枝被厚厚的積雪壓斷了,然後樹上的積雪被震得飛揚起來,打到臉上帶來點點涼意……
怎麼?這麼想著就有雪落到臉上了?
微笑著睜開眼,愣住,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