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兒?」
不理他。
「晨兒!」
「王爺有什麼吩咐?」
「本王見你給叢寒的畫像不錯嘛。」狐狸眼一瞇,危險乍現。
「那個,畫得不好,大家不笑話就不錯了。」
唇角揚起:「給本王也畫一幅如何?」
「啊?那個……」
「不願意?」依舊是那邪魅的笑容。
我咋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呢?
「不是不願意,是王爺仙人之姿,我這拙劣的畫技怕辱沒了您。」
「晨兒,這是命令。」慵懶地斜靠在椅子裡,不容置疑。
「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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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又揉爛了一張紙,隨手一扔,怎麼辦?怎麼也畫不好。
鬱悶地撿起一張,輪廓眉眼已經有七分像了,可是那股邪氣卻怎麼也畫不出來。
「啊!我畫不好畫不好畫不好……」
「亦晨——」
鶯兒?
一躍而起,衝出門外。
「啊——鶯兒——你回來啦——我想死你了——嗚嗚……」抱著那抹熟悉的綠色俏影,激動得痛哭流涕。
「亦晨,我也好想你——」鶯兒小嘴一歪,哇哇大哭起來。
一時間,整個聽風閣響徹著:
「嗚嗚嗚嗚……」
「哇嗚嗚嗚……」
「鶯兒!」剛走到門口的凌宣激動地一蹦三尺高,喳喳大叫起來。
「這是怎麼了?哭成這個樣子?」翰王頭回露出費解的表情。
沒人回答他。
「鶯兒,你瘦了,嗚嗚,去這麼久也不來個信。」
「你不說過,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麼?嗚嗚,亦晨,你怎麼胖了?」
腦袋劃過一條黑線——
「夠了!你倆要把本王的聽風閣淹了不成!」某王終於忍無可忍,炸雷般丟下一句,甩袖飄進聽風軒。
悄悄沖鶯兒吐吐舌頭:「不要理他,最近他性情有些古怪……」
「啊?那我以後得小心點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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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晨,明日是寒衣節,王爺他會進宮赴宴,我們去逛燈會吧!」鶯兒拉著我,撒嬌似的說。
「寒衣節?什麼節啊?」
「哦,我忘了你從小在山裡長大了。寒衣節就是每年十月十五靖國的善男信女為了紀念一名癡情的女子而過的。」
「善男信女?那是情人節嗎?」
「呵呵,亦晨你幹嘛說的這麼明白啊!」鶯兒羞紅了臉。
「鶯兒,那個癡情女子有什麼故事嗎?」
「當然有啊!」鶯兒一下蹦起來,興奮地手舞足蹈,「據說在千年以前,一個女子的未婚夫在外征戰十年,女子每年都會給他寄寒衣,不同的城鎮,不同的國家。後來有次戰役,男子為國捐軀。死訊傳來,女子悲痛異常。據說這名女子終身未嫁,而且每年都堅持給前線的戰士贈上十套寒衣。傳說十月十五日是男子殉國的日子,於是,慢慢地,這一天就變成了寒衣節。」
這不是古代版的烈士家屬嗎?這個軍嫂不一般吶!
「那鶯兒,寒衣節都怎麼過的啊?」
「十月中旬一過,冬天就快要來臨,正好,到了寒衣節這天,訂了親的女子還有已婚女子會將自己親手縫製的寒衣贈給自己的未婚夫還有丈夫,而男子會送女子花燈作為回贈,寓意冬日來臨更要惜花護花。」
「哇,聽起來真有趣,那明晚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府啊?」
「當然,這個日子也是善男信女尋找佳偶的好日子,我們都可以玩個通宵呢!」
「真的?!」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浪漫的日子啊,還可以玩通宵,夠開放!
看著鶯兒的大眼睛亮晶晶的,這妮子,有問題!
「鶯兒啊,那以前寒衣節的時候你是不是常出去逛啊?」
「嗯……自打我及笄後每年都會去……」
唔,這小臉兒紅得不正常。
「說,有沒有巧遇什麼人吶?」
臉更紅了,「有……」
什麼!鶯兒有心上人了?那凌宣怎麼辦?
「鶯兒,你,你……你怎麼不早說啊!」害得我還給凌宣那麼大希望。
「亦晨,不是我不告訴你,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況且我只見了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