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晨兒今日才發現?是否後悔沒有多要些賞賜?」
「什麼話!」摸著光滑整潔的書架,兀自感慨,「這是多少民脂民膏啊……」
「晨兒!你這話是把本王當成強盜了麼!」
「怎麼會怎麼會?」趕緊討好地搖著頭,「王爺你最是愛護屬下愛護黎民愛護百姓了,哈,哈……」
「哼!別再說什麼『就是那麼一說』的鬼話,本王還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也就是哪日本王散盡家財救濟乞丐時你才會覺得本王心善!」
這話說得……「怎麼會呢怎麼會呢,王爺您本來就是大善人嘛……」
「切!還從未有人說過本王人善,你這是諷刺本王麼?」
這個人怎麼這麼擰呢?這不是抬槓嗎?那你說要我怎麼說?
這話我可不敢說出口,只是在心裡悄悄嘀咕了嘀咕,嘴上說道:「誰敢說王爺不善,小的去揍他!王爺最是心善了,想當初還不是王爺把我從水裡撈出來的?我這條小命還是王爺救的呢。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還不能說明王爺心善嗎?呵呵……」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果然,翰王臉色好看了許多:「難為你竟還記得,本王以為你這隻小白眼狼早就忘記這救命大恩了。」
什麼?說我是白眼狼,我……
某人竟然再一次拿背影對著我的怒火!我怒!
只見某人對我的咬牙跺腳渾然不覺,逕自走向一扇小門,打開了鎖。
一股檀香溢了出來,是佛堂裡供奉的那種,這小屋裡是什麼?
翰王拉起我,踏了進去。
見到裡面的擺設,驚了一跳,這是個靈堂!天,他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母妃,今日是您的生辰紀念,兒臣看您來了。」翰王難得的正經嚴肅,眼神還這樣柔和。
母妃?可不是嗎?供果後面立著的牌位——先妣貴妃雲氏之靈位……
他一直把自己母妃的牌位供在這裡?
「母親,這就是兒臣跟您提過的醜丫頭,怎樣,夠丑吧?」翰王說著,不忘戲謔地看我一眼。
頭上黑線直冒,這叫什麼話?
他轉過頭,口氣輕鬆了許多:「可是這些年來只有她敢違逆兒臣。兒臣說往東她就往西,母妃,你說她是不是很傻?明明一張利嘴,見了我總是結巴,連叫聲王爺都要在前面加兩聲『那個』,呵呵,不過最近好些,能乾淨利索的叫聲王爺了……」
那啥,幹嗎要在他去世的母親面前介紹我?還在這個空蕩蕩的靈堂裡,這個樣子很詭異的……
突然,一把香塞到了我手裡,看著他對著牌位拜了三拜,只好學著他也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