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濛中,又見到了那塊鏤雕祥雲的紫玉,冷冷的紫光神秘沉靜。
「你出現了,是我可以回去了嗎?」忍不住伸手去拿,手尖就要觸著,它卻嗖得消失不見了。
疑惑地看向四周,卻發現周圍不知何時迷漫出騰騰迷霧,深紫的色彩,讓人一下想到毒沼,突然想起歌德的一句話:「紫色光投射到一副景色上,就暗示著世界末日的恐怖。」忍不住渾身戰慄起來。
迷霧越來越大越來越濃,一股未知恐懼撅住了我,驚恐地沒命奔跑,想要逃離這片奇霧,卻怎麼也逃不掉……
焦急地哭喊著,突然間不遠處隱隱約約有個人影,不顧一切地朝他狂奔,一個趔趄撲倒在他腳下,怕他也消失不見,趕緊抓住他的一角……
紫色?驚恐地抬頭,啊……
猛地坐起,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身上早已被冷汗打濕,睡袍黏黏地膩在身上,異常難受。
一直都很喜歡紫色,神秘高貴的顏色,可是這個夢境讓我恐懼,想到那塊紫玉,再想到變態邪王的紫袍,又是一陣冷顫……
乒乒乓乓……
咦?有人在打架?好奇地湊到門縫前看去。
啊,原來是邪王和叢寒在練劍。
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咋就沒聽見動靜呢?
嗯,俺睡覺出了名的雷打不動,這個就不提了,看劍看劍……
看不懂招式,只見兩人身形迅速,行動間似長虹秋雁,映著朦朧晨光,俊美異常。沒天理啊,練個劍都能這麼帥氣。
前幾天只覺得叢寒凌宣冷漠無情,剛注意到兩人竟都是能迷倒人的冷酷帥哥。
瞧瞧,這仨人要是放到現代絕對是少女少婦頂級殺手。
「叢寒,你功力又見長了。」清冷的聲音傳來,變態說話了。
只見叢寒一個立正站好,抱劍一揖:「王爺武功深不可測,叢寒自愧不如。」
變態邪氣一笑:「不要妄自菲薄。你極具天分,又甘於吃苦,現在已經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假以時日,定是天下鮮有敵手。」
叢寒感激地鄭重點點頭:「屬下定不負王爺期望!」
「這丫頭真能睡,鶯兒都把聽風閣打掃一遍了,她怎的還不醒?」
咦?凌宣口氣咋還挺抱怨呢?這是那天那個冷漠男嗎?莫非我對他的判斷有誤?
變態語調淡淡:「這幾日怕是嚇得不輕,讓她睡去吧。」
嘎?變態這麼通情達理?今天太陽打西邊升出來的?
凌宣不解:「爺,咱們查過,她的身世一片空白,空白的匪夷所思。這樣的空白原因無非有二,一是她真正長於深山曠野,二就是有人故意為之。爺怎能放她在身邊?」
「是一還是二,日後自然見分曉。本王自有定奪。洛離說這丫頭鬼怪精靈的很,你們看好她,莫讓她出什麼事被人抓住把柄。」說完,轉身而去。
「是!」凌宣叢寒趕忙沉聲應著,似是不敢再多說什麼。
原來他們這麼防著自己,以後真得小心了,少說話多做事,然後找個機會逃出這個大牢籠。
瞥見鏡子裡那張貼著皺巴巴疤痕的陰陽臉,唉,時運不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