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言,慢慢地吃著飯菜,半晌才道:「叫他來!」我沒必要給她回答這個問題!
綠衣眼中精光微現,終是忍下了這口氣,拂袖而去。
片刻之後果然聞到有微涼的薄荷味傳來,接著是沉重的腳步聲,他咬牙衝進來,幾乎不說一句話便恨恨的提起了我的衣領。
「這個孩子是誰的?」他習慣性的半瞇著眼,眸子裡透著冰一樣的寒意。
我皺眉,後背抵在堅硬的紅木桌上,他弄疼了我!
「孩子是誰的又與你何干?」我挑拔著他的怒火,寸步不讓。
最終他抿著唇點了點頭,放下我,背對著我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看著那本散發著薄荷味的書,心想人不要太執著於某一樣東西,否則會洩露自己的身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除了你,我並沒有得罪過誰,誰會閒來無事招惹上權勢傾天的南陵王?」我望著他嘲諷地笑著,接著問道:「你抓我來有沒有想過後果?我想南陵王府不會罷休的,更何況我還懷著王爺的孩子!」淡淡的幾句話將子領的怒火重新挑起。
他逼視著我冷哼道:「恐怕他們沒有機會找到你!至於這個孩子,若不是我的,你猜我會怎麼處理?」
我心中驚慌,面上卻不動聲色:「你若動了他,你猜你抓我來的另一個目的會不會達到?」
子領英俊的臉上立刻蒙上了一層陰影,嘴唇微動,怒氣幾乎能把空氣燒起來了,他恨恨的挫牙:「女人太聰明會短命的!說吧,真圖在哪裡?」
終於,他說出了抓我來的真正目的,心裡冷笑著,嘴上卻毫不失弱地回道:「男人太陰暗也不會長命的!」
他微瞇著眼半晌笑道:「動怒對胎兒不好,你還是乖乖的說出真圖在哪裡吧?」
我冷笑:「真圖自然被岳家藏著,你放了我,說不定還能得到!」
他拂袖怒氣沖沖的離去,我歎了一聲坐下來,不知道他到底要怎麼樣,再過幾日主是國宴之時,按例岳少陵需帶著我出席宴席,倘若到時候我沒出現,不知道即墨霸天又會怎麼對岳家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綠衣被他派來服侍我,衣食倒也不缺,安胎補氣的藥如流水價的送入房內,但我卻靜不下心來,又無力逃走,一時間心急如焚。
這一日,忽然綠衣拿來兩套宮女的衣衫命我換上,不由地問道:「做什麼?」
她不答話,只管命我換上,換好衣衫,綠衣突然伸指,點了我的啞穴,又在我臉上塗了易容的東西,這才開口道:「二皇子讓你去參加夜宴,再好好考慮清楚說不說出真圖的下落!」
我隱隱生起不安,看來這次夜宴定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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